透过硝烟,五辆日军坦克吼叫着开上来,炮塔转动,不时地『射』出炮弹,坦克上的机枪,也疯狂的吼叫起来,跟在后面的日军陆战队员们,一边狂热的呼喊着,一边疯狂的『射』击,同伴的鲜血,刺激了他们内心的兽『性』,一时间,坦克隆隆,枪声四起,日军暴戾的凶焰,似一堵有形的墙一般,直压过来,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讀蕶蕶尐說網
日军陆战队宝山路前线指挥官,佐佐木正雄海军大佐,被刚才的失利,刺激得暴跳如雷,决心倾其全部力量,务必要干掉对面的中国守军,为玉碎的士兵们报仇,他从四楼的指挥部里探出半个身子,用望远镜观察中国守军阵地的情况。
一是想观察一下刚才炮击的效果,二是看看攻击部队的进展情况,望远镜的镜头一闪,被对面三楼的三营狙击手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名狙击手叫范铁柱,是第一次锦州战役时参加部队的,今年刚刚十九岁,因为有神枪手的潜质,被旅里送到特战支队狙击手大队学习过,曾经拜狙击手大队副大队长付强为师,学的一身好本事,是他们连的狙击手小队小队长。
他从弥漫的硝烟之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亮光一闪,马上把枪口瞄准过去,朦胧中,似乎是又望远镜在观察什么,那一定是鬼子的大官儿,铁柱暗暗想到,他屏住呼吸,轻叩扳机,特制的狙击子弹,呼啸着离开枪膛,穿过硝烟,直奔目标而去。
佐佐木正雄忽地身体一僵,碎裂的镜片混合着脸上的鲜血,左眼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弹头从后脑穿出,带飞了一块头骨,雪白的脑浆,顺着拳头大的窟窿流出来,他的身体,往前一倾,一头从四楼折下来。
据在场的日本海军军官们事后回忆,根本没有听到枪响,大佐阁下就栽到楼下,我们还以为大佐阁下的高血压犯了,头晕失足,不慎跌落楼下,等到了下面一『『』』下是被支那的狙击手暗算的,整个脑袋几乎被打碎,铁柱使用的,还不是碎甲弹,否则,日军军官们,就『『』』下了。
据说,佐佐木正雄海军大佐,是上海事变开战以来,第一个被中***队击毙的日本海军高级军官,此事被日本海军作为绝密,讳莫如深,目击者被严厉警告,不得谈论和外传此事,违者严惩,可惜的是,范铁柱少了一次立功的机会。
面对日军的坦克,警察们慌『乱』起来,这个刀枪不入的铁家伙,怎么对付,就在这时,几个当兵的支起四支怪模怪样的枪,两个人忙活一支枪,那子弹也够吓人的,足有小棒槌粗细,憨头憨脑的,看着就给力。
正在横冲直撞的日军坦克,忽然一顿,从车仓里冒出浓浓的黑烟,肉眼可见隐约的火苗,剩下的一辆坦克更幸运,被四发子弹同时照顾上了,当时就爆炸起火,随即,冒烟的日军坦克舱盖打开,几个日军驾驶员,浑身冒火的跳出来,一阵冲锋枪子弹飞过去,他们也就成了燃烧的人体蜡烛。
随后,轻重机枪的咆哮声,骤然响起,迎头罩向后面的几千日军,猛烈的火力,在无遮无拦的马路上的日军,割麦子似的,被成片的撂倒,八门迫击炮,也根据刚才观测到的日军炮兵阵地的方位,首轮八发急促『射』击,日军炮兵阵地,立时硝烟滚滚,弹片横飞,这可是黄崖洞兵工厂生产的高爆迫击炮弹,威力要超过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
三营的战士,冲出阵地,打起了反冲锋,依托还在冒烟的坦克,索米冲锋枪欢快的啸叫着,肆意收割日军的生命,在城市战,尤其是巷战之中,这种高『性』能的自动武器,无疑占了绝对的上风,八十个人,竟然打出了八百人的气势。
日军也不甘示弱,依托同伴的尸体,奋力的还击,不时有战士被击中栽倒,倒下时,依然朝着冲锋的方向,后面,二旅的部队,『潮』水般涌了过来,日本海军陆战队再也支持不住,仓惶后撤,二旅尾随紧追,一直把日军压缩到他们发起进攻的出发地,上海的虹口一带,那里有日军修筑的坚固工事,二旅遂采取包围的方式,进攻暂时停止。
赵子通却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增援警察部队的加强排,八十一人,只有三十八人生还,其他的人,都长眠在大上海宽阔马路上,这是三营的骨干力量,他的心,撕裂般剧痛,而他们发起的反冲锋,为二旅后续部队,扫清了障碍,阵亡战士们的精神永存!也激励着二旅的全体战士们。
上海市区内的战斗,以日本海军陆战队损失一万八千余人,余部三万余人,被压缩在虹口、杨树浦一带而告终,因为日军有坚固的工事,据险死守,等待援军,独立师苏鲁机动兵团援沪部队,采取包围的办法,市区内战事,暂时处于对峙状态。
市区内的战火,暂时停息,位于上海北部,黄浦江与长江汇流处的吴淞口,去战事正紧,日本海军舰队,对吴淞口炮台,如鲠在喉,视为必须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吴淞口,东距长江口三十余公里,北与崇明岛、东与长兴等岛隔水对峙,扼长江主航道侧翼,为上海、南京的通海门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外***舰可沿吴淞口逆长江而上,占领上海,威胁南京、武汉等沿长江重要城市,直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