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匪首的枪法还不错,手中的驳壳枪,打出一个连发,几个二十九军的骑兵,应声栽到马下,两千多土匪,开枪还击的,就他一个,立即成为『射』击的活靶子。
一阵弹雨飞来,其中还包括几挺捷克式轻机枪的『射』击,王英的身上绽开朵朵血花,身体剧烈的颤抖,一头栽倒在草地上,身体抽动几下,凶眼黯淡,失去生命的光泽。
这个危害冀热察一带多年,恶贯满盈、血债累累、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大土匪、大汉『奸』,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声,也许到临死,他都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丢到『性』命,小河沟里翻船?
这个匪首不知道,他和独立师成为敌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天的命运,这阵弹雨,也照顾到了王英身边的心腹土匪,几十人被子弹击中,纷纷惨叫着栽倒,成了王英的陪葬品,在黄泉路上也省的寂寞。
唐秋离神态平静的站在丘陵上,身边是呼啸掠过的战马,在他如秋水般明亮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多年的战争生涯,和日本人,在白山黑水间的一场场血战,搏杀,多少战友和敌人,倒在战场上,见惯了这阵场面,他的心都有些麻木,激不起一点波澜。
警卫大队副大队长,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的师长,唐秋离明白他的心思,看着骑兵在下面杀敌,这些骁勇的战士,急的手心儿发痒,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留在自己身边。
对于战士们的求战热情,怎么能忍心拒绝,唐秋离微笑着朝警卫大队副大队长一挥手,警卫大队的战士们,唿哨着跨上战马,一股激流般的冲向战场。
身边只留下表情平静的特别卫队的战士们,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被下面的战斗所吸引,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在这些战士们的心中,下面的战场,与他们无关。
特别卫队的职责,就是保护师长的绝对安全,山虎大队长在训练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你们记住,特别卫队的成员,杀敌不是你们的任务,如果师长受到一点伤害,即使你们消灭了一万个敌人,也是失职,就不配在特别卫队存在!”
这样的话,山虎大队长,几乎每天都要讲,师长的安全,是特别卫队唯一的任务,其他都是次要的,这个信条,已经深深烙印在特别卫队战士们的心中。
丘陵间草原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骑兵冲锋,就像巨浪扫过沙滩,马刀所到之处,土匪惨叫着栽倒,一波巨浪过去,又一波巨浪冲来,两千多名土匪,陷入灭顶之灾,曾几何时,他们在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的结局。
二十九军骑兵旅,不愧是宋哲元手中的一张王牌,他们并不是一窝蜂的冲杀,而是按照营连序列,分成若干个攻击波次,形成不间断的攻击频率,期间的衔接,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不给土匪顽抗和喘息之机。
独立师警卫大队和骑兵,没有加入到骑兵旅的冲锋队形中。他们按照师长的叮嘱,在外围拦截溃逃的散匪,纵马驰骋,也忙得不亦乐乎。
在混『乱』的战场上,警卫大队战士们的单兵素质,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们警觉的注视着战场,那些还想负隅顽抗的悍匪,被他们眼疾手快的纷纷击中,保证了骑兵旅,以最微小的代价,全歼了两千多土匪。
战场安静下来,土匪们的尸体,铺满了草原,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儿,骑兵旅的战士们,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中的马刀,还流着殷红的鲜血,粗豪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此战,以伤亡不到二十几人的代价,取得了全歼土匪三千六百多人和日军一个中队,一百六十多人的重大胜利,骑兵旅自从组建以来,以这么少的代价,何时取得过这么辉煌战绩,这一切,都是那个谜一般的年轻副军长,一手谋划的。
骑兵们的目光,转向了前面的山坡,寻找副军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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