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氓仗着人多,把山虎和巴特尔团团围在中间,一个个张牙舞爪,气势汹汹,流氓们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这两个外乡佬留在这,要不,在这一带就没法混了。讀蕶蕶尐說網
一声唿哨,手中的武器劈头盖脑的往要害处招呼,一出手,就下了狠手,山虎和巴特尔乐了,来上海好几天了,浑身的筋骨都紧巴巴的,好久没有打拳头架了,这哥俩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主儿,要说爱打架,在整个血手团能排进前三名。
面对手拿枪支的鬼子,都敢往鬼子堆里冲,这三十多个流氓还真没放在眼里,俩人兴奋的嚎叫一声,一头冲进人堆里,那些个流氓听到这动静,心里一激灵,咋像饿狼闻到血腥味的意思。
山虎和巴特尔都是在枪林弹雨中,冲杀出来的人,这一冲进人堆儿,几下就打翻了七八个,心里那股兴奋劲换成失望,这些家伙比小鬼子差远了,真没劲。
他俩也不想想,和小鬼子哪是以命相搏,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虞,那种紧张、残酷的肉搏情形,能和这些充其量就是在街上横晃,打打群架的流氓打架相提并论吗。
这边一开打,街上就『乱』了套,路人吓得抱头鼠窜、四下奔逃,这些流氓那是他俩的对手,就算是其中的狠角『色』,充其量也就是拿把西瓜刀,在人身上开个小口子,山虎和巴特尔这哥俩,那可是以杀鬼子为营生,干的就是要人命的活儿,总算念着点儿同胞的香火情,下手的时候,留着五分劲儿。
就算这样,几下功夫,三十多流氓,倒下二十多,不是胳膊、腿断了,就是折了几根肋骨,最轻的也是乌眼青或者掉了几颗门牙,山虎和巴特尔打着打着,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
这人咋越打越多呢?前面的被打倒了,后面的接着上,还不断的有同样装束的男子,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往这边跑来。
山虎人虽然长得粗壮,脑袋却不笨,他明白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时间久了,保不准要吃亏,他对巴特尔使个眼『色』,巴特尔马上就明白咋回事,哥俩打倒前面的几个人,想夺路而逃。
要逃出去不难,凭这哥俩的脚力和功夫,再加上娴熟的军事技能,摆脱这些流氓那是小菜一碟。
晚了,两辆警车鸣着尖利的警笛,恰到好处、及时地出现在打架现场,十几个警察把山虎和巴特尔围在中间,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们,警察堆里有个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带着得意、面带狞笑的看着他俩,那眼神,就像看着两只小鸡儿。
山虎和巴特尔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地方的警民共建搞得不错啊,这些警察来的太及时了,他俩乖乖的让警察带上手铐,推推搡搡的弄上警车,身上还挨了几警棍。
那些打架的流氓,和这些警察互相递着烟卷,头对头、脸对脸的抽起来,还勾肩搭背的说着本地方言,瞧那架势,就像上辈子就是老铁似的。
按照山虎和巴特尔的脾气和功夫,放倒这些警察脱身也不是太难的事儿,关键是这些警察手里有武器,这万一走火弄死几个警察,事情可就大发了,出来前,指挥长一再叮嘱别惹事。
可现在事儿惹了,还把警察招来,虽然是那些流氓惹的他俩,可警察不管怒那事儿,瞧着那个中年汉子和警察的关系,就像亲哥俩,真憋屈,哪有在东北那么痛快,这要是在东北那疙瘩,这些警察早就成了死尸,可在上海这不行。
那年头儿没有拘留所啥的,警察也不会先审问你一番,看你有没有背景或是油水,警车直接开到提篮桥监狱,几个狱警从山虎和巴特尔身上搜出八十块大洋,好家伙,乐得快疯了,这下可逮住肥羊了,这两个外乡人,从他们身上还能榨出不少油水,重点照顾。
“咣当”一声,大铁门关上了,山虎和巴特尔相对苦笑,就逛趟街,把自己送到监狱来了,俩人这个窝火,这他妈啥世道,哪有打架的就抓一方,不问青红皂白、不听你说啥,扔到监狱先。
在锦江大酒店的唐秋离,这个时候,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山虎和巴特尔俩人出去好长时间了,按理说,早就该回来,可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他不担心别的,这哥俩的身手,一般的都能应付下来,就怕碰上日本人,依照他俩的『性』格,遇到日本人还不大打出手,可是,日本人在上海的势力不容小视,再耍点阴谋诡计,把他俩给算计喽,唐秋离得内疚和自责一辈子。
这两个人,那个都是他的软肋和命门,小玲也着急起来,内心有些后悔,真应该听秋离的话,不求情让他俩出去,这下可好,这么大的地方,那找去?
没办法,他把直属卫队的十名战士,俩人一组,以锦江大酒店为中心,撒开了找,他和小玲一起,沿着他俩消失的方向寻找过去。
在监狱里的山虎和巴特尔,这哥俩心够大的,走了挺长时间,又打了一架,累得慌,反正也出不去,寻找个地方先睡觉,山虎问了几个同牢房的人,个个表情麻木,有的翻翻眼睛,就是没有一个搭理他,山虎郁闷之极。
牢房里面黑乎乎的,走廊暗淡的灯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