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唐秋离不认识,到了他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唐秋离几眼,唐秋离很有礼貌的站起来,这个人伸出手先是自我介绍,声音很有磁『性』:“秋先生,鄙人刘成万,军统局天津站站长,”说话间,那双眼睛精光四『射』,原本平和的气势,顿时凌厉起来。讀蕶蕶尐說網
唐秋离吓了一跳,这个刘成万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他的老大倒是赫赫有名,那就是人称国府蒋『主席』“御用之剑”的戴笠戴局长,这可不是一般人,无论你是政界大佬、军方重臣,都对此公忌惮三分,之所以称之为剑,要知道,剑乃双锋,一肃外部反对势力,二靖内部异己份子,端的是厉害之极。
现在,此公手下小弟找上自己,不知是福是祸,需小心应付。
唐秋离立即热情万分:“哎呀,刘站长,久仰大名,只是无缘相见,秋离初到天津,人地两生,还望刘站长多多照顾!”
唐秋离这番话一说,刘成万敛去眼中精光,神态平和下来,显然是十分消受,原本他以为,这个年轻人携胜利之威,再加上年轻人的心『性』,不免高傲,目空一切,现下一见,态度亲热,神态恭敬 ,很识大体,顿时好感大增。
唐秋离这一番话,连在一旁的小玲都感觉惊讶,秋离什么时候对官场上的人这么亲热和谦虚过,无论如何,秋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因此,小玲也站起身,对刘成万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这下刘成万更是心中大喜,能得到一个漂亮女该儿的尊重,对于男人来说,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尤其小玲还是今晚酒会的明星级别的人物,光她的身手,自己的天津站内就没有一个是对手,放眼军统,也是高手级别的。
刘成万可不认为这两个大出风头的的人物,是惧怕自己军统这块金字招牌,凭人家的身手和势力,未必瞧得起自己这个小站长,现在,竟然给足了面子,怎能不让他高兴。
刘成万坐下之后,冲着唐秋离伸出大拇指,满是欣赏之『色』,“秋先生,刚才先生及尊夫人出手痛惩日人,使日人锋芒顿挫,颜面尽失,真是大快人心,解我国人之郁气,尤其先生那番话,更是豪气干云,痛快淋漓,大长中国人的威风,好好!”
他连说两个好字,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唐秋离可没有被这些话冲昏头脑,这位坐镇一方的军统局大佬,可不是就来说这些话那么简单吧?否则,在这个位置上,没法混了。
唐秋离的表现,让刘成万很失望,他并没有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出任何变化,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还是那么恬淡的微笑着,用温润的目光看着他。
“不知秋先生对当下中国之局势有何高见,刘某愿听高见!”他的话头一转,直奔主题,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唐秋离。
唐秋离暗想,戏肉来了,这分明是套问自己的政治立场,甚至说,看看自己有没有赤『色』倾向,此时,中共正被国民『政府』视为心腹大患,红军正在被围剿,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是现下国民『政府』的基本国策。
自己稍有不慎,被认定为有赤『色』倾向的危险份子,那就很麻烦了,倒不是惧怕这个罪名,只是被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盯上,是很麻烦的事儿。
因此,唐秋离很是慷慨激昂的说道:“日本人欺我太甚,占我东三省之后,气焰更加嚣张,秋离只不过是出于一时义愤,出手略加惩治罢了,相信凡是有血『性』的国人,都会如此,这不过风头被秋某占先了吧“。
“至于当今之局势,依秋某看来,日人不过是暂时窃取我东北,但日人欲壑难填,必将窥视我中华大地,进而全面侵华,中日之战,不可避免,到时,秋某必定会投身军旅,抗击日寇”。
“现下国府内部不靖,先有共党作『乱』,后有各地军阀拥兵自重,蒋『主席』只是未腾出手来,才让日人阴谋得逞,假以时日,国府无内患之忧,蒋『主席』必定会倾全国之力,登高一呼,应者云集,驱逐日人于我国门之外,以日人弹丸岛国,岂是我泱泱大国之对手!”
嗬,唐秋离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维护国府正统,相信蒋某人的权威,又似乎热血青年,完全和今晚的所作所为相符合。
刘成万心头大喜,这个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又无赤『色』倾向,更不可能是共党分子,以他对『共产』党人的了解,这样的高档场所,共党那些泥腿子是不会来的。
又谈论了一会儿,刘成万很惊讶唐秋离对局势的精到分析,和独特见解,以一个特工人员的直觉,这个年轻人要是跻身于军界或是政界,那可是前途一片光明,要是有幸被老头子赏识,说不定将来自己还要沾他的光呢!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没有套出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来自东北,是一个巨商独子,家境颇丰,因日人对其家族生意多有盘剥,且有毁家之恨,所以,对与日人恨之入骨,可谓不共戴天之仇!
刘成万倾心结交,非得让唐秋离管他叫刘大哥,他也亲热的称呼唐秋离为“秋老弟”,两个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刘成万扫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