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影迅速的来到了楚天面前,动作轻捷,为首的那个黑影低声说道:“支队长!”这是在昨天晚上,就潜伏在机场附近,一直监视苏军动向的一个三人小组,小组长叫刘志伟,上尉军衔,是特战支队的老队员,经验丰富。讀蕶蕶尐說網
楚天的目光,看着几点昏黄灯光,风雪弥漫的机场,又看看漫无目的来回照射的探照灯,平静的问道:“机场有没有异常情况?”
刘志伟回答道:“一切正常,风雪太大,苏军的巡逻队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没出来过。”
楚天点点头,说道:“机场的平面图,绘制好了吗?”
刘志伟拿出一张纸,楚天趴在厚厚的积雪上,爬到一棵粗大的松树后面,在雪地上,挖了一个坑,打开微型手电筒,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叹息一声,风雪太大,影响了刘志伟小组的观察效果,这张机场平面图,对于马上就要开始的行动,实际的帮助并不大,但他没有责怪队员。
这样严寒的天气,就在机场守卫苏军的眼皮子底下,坚持了一天一夜,还要绘制出机场平面图,够难为刘志伟他们了,看了看夜光表,已经是三月九曰夜间八点多钟,楚天低声命令道:“开始行动,各个小组注意,分散寻找油库所在的位置,第一组跟随我行动,在没有确定油库位置之前,尽量不要开枪!””
二十多名队员,分成五个小组,分头从不同的方向,潜入机场,楚天和齐汉志一起,这个小组就有七个人,剪开三道铁丝网之后,再翻过一道壕沟,就能接近最近的那栋亮着灯光的木头屋,在简易的野战机场里,能单独拥有一间房屋的苏军指挥官,肯定是个颇有身份的人。
楚天第一个爬到壕沟边上儿,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雪沟,其他的六人,紧跟在他的身后,忽然,楚天往前伸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在松软的雪层下面,摸到了一跟细细的金属线,冰凉得如同毒蛇的芯子,刺激着他的手,“地雷!”楚天暗自惊叫一声,随即,即便是在寒冷的野外,他脑门儿上的汗,也不受控制的冒出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楚天暗呼侥幸,如果不是连着两天的大风雪,将雷区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下面,致使地雷的灵敏度下降,五个小组,说不定那个小组会触发地雷,只要一声巨响,自己这个小队,一个人都别想逃岗楼上,苏军重机枪的火力范围,根本无法完成任务不算,二十多名队员,一个都别想跑,会成为苏军重机枪的活靶子。
紧跟在后面的齐汉志,见楚天突然停下来,意识到出现了意外,刚要爬过来,楚天在他的肩头,狠狠的踢了一脚,转头低声说道:“告诉报务员,提醒其他四个小组,苏军在机场周边,布有雷区!”
报务员急忙在步谈机的话筒上,屈指弹了短促的三下,然后,又是拉长的两下,重复两遍,这是特战支队内部的密码,任何一名队员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楚天用随身携带的钳子,夹断了地雷引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发觉自己,已经是汗湿内衣,在靠近壕沟不到五米的范围内,共清除了七颗地雷,由此可见,苏军布设的雷区里,地雷的密集程度,只不过,这场大雪,使雷区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翻过两米多深的壕沟,已经接近了那栋亮着灯光的木头房屋,机场上的一切,在昏黄的灯光下,能看个大概,一架架苏军飞机,整齐的排列在跑道上,机身上蒙着一层积雪,持枪的苏军哨兵,把脑袋缩进厚厚的大衣领子里,漫无目的的来回游荡,狂风卷起积雪,扑打在身上,这样的大风雪天气,对于哨兵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楚天靠近木头屋子的一侧,探头往前面看去,木头屋子前,有两名苏军哨兵在站岗,只不过,寒风和大雪,让这两名哨兵蜷缩着身体,抱着枪,靠在一排油桶后面避风,看上去,就跟两个雪人似的。
楚天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这间木头屋子里,肯定是一个大人物,否则,在戒备森严的机场里,没必要再放两名哨兵,楚天向齐汉志打个手势,两名特战队员狸猫般的摸过去,雪地作战服把身体和遍地的大雪,混成一个颜色,呼啸的北风,掩盖了所有轻微的声响。
几分钟后,两名队员扛着那两个已经昏迷过去的苏军哨兵,回到木头屋子的一侧,楚天在一名苏军哨兵的人中穴位上,狠狠掐了几下,这名苏军哨兵,浑身颤抖一下,刚刚恢复意识,还没有来得及分辨发生了什么状况,咽喉处,就被一只铁钳般冰凉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了。
楚天压低声音,问道:“屋子里面,是什么人?”
这名苏军哨兵,瞪大惊恐的眼睛,目光里,满是茫然的神色,刚要开口大叫,咽喉上一紧,“咔吧”发出清脆的喉骨碎裂声,所有的意识,马上陷入黑暗之中。
楚天松开手,这名苏军哨兵是身体吗,软软的倒在雪地上,懊恼的低声说道:“见鬼了,咱们小组没有一个会俄语的!”
在楚天的小队里,只有三名粗通俄语的队员,但不凑巧的是,都在其他的小组,齐汉志也是颇为挠头,看了看另外一名,还在昏迷之中的苏军哨兵,询问的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