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刘心兰来到客厅,小玲的父母,彻底把她认作了是自己的女儿,以至于精神都有些恍惚。讀蕶蕶尐說網
唐秋离的怒喝,让刘心兰浑身一震,从茫然失措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一颗心却苦的几乎碎裂,“一起面对,为什么是我要面对?我是无辜的!”她在内心狂喊到,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秋离咽回泪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爷、大娘,两位老人,我玲姐去了,再也回不来了,站在您面前的,不是你们的女儿,她是刘心兰,是我的未婚妻!”
这样说,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唐秋离却必须这样做,他必须让两位老人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有活下去的勇气,有时候,面对事实,要比生活在幻想之中好得多。
唐秋离的话,残酷的击碎了两位老人的梦幻,张大娘双手掩面,惨呼一声:“我那苦命的女儿啊!”便瘫坐在椅子上。
张大爷手指的关节发白,死死的攥着酒杯,一言不发,忽然,一仰头,大半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老伴儿,认命吧,小秋说的是实话,咱们的铃儿,真是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别这样,吓着人家姑娘了!”
张大爷虽然说的刚强,可抽搐的脸颊,颤抖的手,谁都看得出,老人内心的痛苦。
张大爷又抱拳,向四周一揖,说道:“不好意思,扫了大家伙儿的兴头,来来,咱们接着喝酒!”说完,又是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渍顺着脖子滑落,也全然不觉。
唐秋离的父亲,急忙劝道:“张大哥,这样喝酒,伤身体,来坐下,咱们都是知根知底儿的老乡亲,当年那些事儿,大家伙也都知道。为啥咱们背井离乡,为啥咱们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要恨,咱们就恨小鬼子!”
包括唐秋离的二叔。黄大爷在内的几个人,也都过来相劝。客厅内凝固的气氛。多少有些活泛气儿。
这时,谁也没想到,唐秋离却做出个惊人的举动,“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昂起头。嗓音颤抖着说道:“您二老不要伤心,也不要担心老了没人养活,孤苦无依,我唐秋离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儿发誓。从今往后,二老就是我的父母!”
说着,“砰!砰!砰!”重重的三个响头,磕在水泥地上,大声喊道:“爹——!娘——!”
张大爷和张大娘反应过来,悲喜交加的连声说道:“孩子,这么重的礼节,我和你大娘怎么当得起,快起来!地上凉,你的心思,俺俩都知道!知足了!”
一旁的梅雪,也乖巧的鞠躬,说道:“两位老人,从今往后,您二老也是我的公公婆婆,儿媳给您二老见礼了,爹——!娘——!”脆生生的两声呼唤,几乎令人潸然泪下。
只有刘心兰,不知所措的翕动着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傻子似地呆在那儿,唐秋离是情深义重,梅雪是正式妻子,都可以这样做,自己呢?
什么身份?什么名义?而且————!这是个心结啊!
还是张大娘看出了刘心兰的无助,目光之中闪过怜惜的神色,擦干眼中的泪水,慈祥的朝着刘心兰招手,“来,孩子,到大娘这儿来坐,看见你,就跟看见俺家老姑娘似地,哎,人老了,禁不住事儿,没吓着你吧?”
刘心兰看到了,老人眼中的慈爱和期盼,还有目光之中的真诚,如同母亲见到女儿一般,这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遥远得几乎忘记了亲生父母的样子,骤然看到,不由得心弦轻颤起来。
但是,真的到老人身边去坐,却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跨不过去心头的那道坎儿,刘心兰求助似地的看着唐秋离,唐秋离抚着她的肩,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到:“心兰,去吧,别让老人家再伤心了,就算安慰一位失去女儿的母亲,那颗痛苦的心!”
刘心兰迟疑着过去,张大娘欢喜得老泪纵横,拉着她的手,不错眼珠的盯着,像是要印在心里,生怕眼前这个人,忽然消失一般,刘心兰被看得心酸,内心的复杂情绪,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好!咱们老唐家的儿郎,就应该有这份担当!秋儿,以后,怎么孝敬我和你妈,就怎么孝敬你爹和你娘!”唐秋离的父亲忽然大声说道。
“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伙乡里乡亲,虽说是一个屯子出来的,一年也难得聚得这么全和,又添了老张大哥和大嫂这门亲戚,更是喜上加喜,大家举杯,干了杯中酒,今天不醉不归!”说完,一大杯酒,一饮而尽,看来,父亲是动了真感情,唐秋离的举动,让他看到了儿子内心重情重义的一面儿,不由得老怀大慰。
客厅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大家算是开了眼界,老唐家的大小子,那是什么身份啊,说跪就跪下了,看来,不管他有地位多高,还是没忘本,还没忘了老乡亲,心里高兴,东北男人的豪爽劲儿出来了,开始大碗的斗酒。
唐秋离和梅雪,挨桌的敬酒,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张大娘不住的给刘心兰的碗里夹菜,“姑娘,多吃点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