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只要能打起来就好。
云渊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倒是那老帅冷笑道:“你敢挑拨离间?新王登基,是我王一手促成,我们都爱戴我王,也拥护新王,你要是想在这里做文章,那可是想瞎了你的眼。”
玄岐冷笑道:“我只是问问,怎么,你们新王以后不见狼神么?到了狼山圣地有人问起,你们也不解释?”
老帅扫了一眼群狼,道:“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雪狼一族一向是王族血脉传承,上一代老王去世之后,只留下一位公主。我们本当拥戴公主,但她老人家中了奇毒,修为停滞不前,一生达不到登上狼山圣地的修为,因此不是王位的人选。我王在老王在时,就一直追随左右,是本族中出类拔萃的后辈,向来被族人拥戴。老王有遗命,令我王暂且登基,等到公主产下后代,再接掌王位。”
玄岐打了个哈哈,道:“你们老王倒也放心。”
老帅露出藐视的目光,道:“老王慧眼如炬,他曾经嘱咐道,雪狼族正处在关键时刻,需要强力的大王,我王尽可等幼主长成之后再让位。但我王光风霁月,一找到幼主下落,立刻让位,甘心辅佐幼主,这等品格岂是篡位谋权之人懂得的?”
玄岐面上闪过一丝黑气,它的王位虽然是父子承继,但多少有些来路不正,被撕下短处,心中更怒,突然冷笑道:“老帅,这果然相信这是它高风亮节的原因?天底下有这样的事情?你是上千年修为的老狼,这其中的猫腻你看不出来?”
老帅怒气勃发道:“你说不是来侵犯雪狼族的,口中说的比侵犯还要可恶百倍。我雪狼一族从下狼山圣地一来,一直是狼族的魁首,岂能受你如此侮辱?要战便战,别在犯口舌,惹人笑话。”
只听狼嚎声四起,雪狼虽非个个口吐人言,但已经清晰地宣示了自己的态度:“杀!”
玄岐用轻蔑的眼光扫视群狼,如同扫视地下蝼蚁,突然转头对着云渊道:“你来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新王拱上王位?因为你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敢窃位太久,怕人识破,是不是?其实新王登基,你也不损失什么,那新王难道不是你的孩儿?”
气氛一僵,云渊看着他,缓缓地背转过身,抱着幼狼往池水中走去。
老帅怔了怔,突然冷笑道:“我当你要说什么。即便是,那又怎么样?公主一个人不能生下新王,倘若定然要繁衍,我王岂不是最好的人选?他资质过人,修为比旁人都要高,他的血脉最适合与王族融合,那是我族的幸事。”
玄岐哈哈一笑,道:“血脉合适?你们倒是不忌讳。那我可要恭喜你们了,恭喜你们慷慨大量,收获了一个杂……”话刚说到这里,只听嗤的一声,鲜血飞溅,声音登时戛然而止。
老帅见到狼群一起往后看,也转过头去,只见水池中一缕鲜血落下,散了满池。正是属于那大妖云渊。他随后轻轻一捏幼狼,又是一滴鲜血落在池中。
老帅一眼看去,就见两缕血迹虽同在池中,却泾渭分明,互不相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道:“你还在放屁,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新王与我王并无血缘关系。”
程钧在旁心道:你看,砸手里了不是?你要有什么隐私,要趁着机会早说,非要层层铺垫,失却了先机。给人先破了就没用了。这云渊倒也果断,一整篇辩论里没说一句话,却也釜底抽薪,叫别人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这黑狼手中握住的把柄想来非小。要是程钧处置,滴血自证清白之后,立刻出手,打死那小子,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公理人心都在这里,风波自平。这云渊的行动力不足,那小子还是要狗急跳墙,把难听话抖落出来。
果然那玄岐满面怒色,正是羞恼之后的大怒,吼道:“我的狗眼?你这老东西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放着一双真狗眼在此——云渊,你自己说,你是什么东西?是高贵的狼,还是一条下贱的狗?”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