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弃的村庄里的一间房间,房门被锁住了。里面有一男一女,现在这位有着女性名字的皮衣飞机头男人正在努力挣脱帮住他双手的绳子——这家伙的名字叫赤座灯里…….“阿惠!快点用你的牙齿帮忙咬住绳子!然后解开这个结!”结果后面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人呜呜呀呀了半天,绳结一点也没有松动。
赤座灯里努力扭转脑袋看向背后绑住双手的绳结,一看之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该死的!用牙齿!用牙齿!!这不是吹!!!不要考虑齿感!!!你这个女人难道就只会吹吗!!!”
这时候后面的女人似乎才醒悟过来,花了大量时间硬是将结头解开了一半。然后赤座灯里一用力——结头又被抽紧了………赤座灯里的脸上露出了大量的紫色血管,看上去就好象一个甜瓜一样,终于随着一声暴烈的吼叫——他成功地将胸前的绳子给崩断了……..这时女人又到了他的胸前,用牙齿开始拉扯断掉的绳子。
半个小时之后,这两个人终于解开了绳索。赤座灯里一脚踹开了日式房屋那脆弱的及地拉门,两个人来到了庭院之中。
将作岸介这时候也在奋力地砸着院子的大门,但是奇怪的是他却听不见仅仅在一门之隔的妻子儿女的声音。最后,将作岸介不得不放弃,他高声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我去寻找别的出路!”然后就往里面走去。
门外的将作冰子与儿子女儿心急如焚,她们也同样听不见门内的岸介的声音,但是她们的脑筋比较死,不管其余就是死死地等在门外。同时冰子也让女儿在附近找了个十字镐,她不顾手腕非常可能被扭伤,抡起十字镐开始砸门——但是这门似乎比岩石还坚硬,十字镐砸上去一点用处也没有……..
将作岸介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扑腾,他找了个锤子拿在手里壮胆,一步步地往走廊深处走去。这个村公所房屋倒是不小,只不过里面绝大部分的房门都是锁死的没法进去,而且将作岸介从房门上的玻璃小窗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家具。他一路前行,直到抵达了后门这里。他试了试,发现门没有锁。于是一把推开了门,面前一股白烟直接扑到了脸上………
伯符坐在土馒头一边的石头上,面前插着一把大太刀,双臂交叉闭目养神。不过随即他就睁开了双眼,“可惜了,将作岸介你命中注定啊……..不过你放心,汝妻女,吾养之!不过我还是要帮你一把……”这家伙用手指往地上点了一点,“投个好胎…….”
雾气之中,一个人拖着脚步走近了这座大坟,那是将作岸介。他的双眼之中没有焦距,仿佛盲人一般,偏偏又能避开地面上的突出的石头树根什么的。他走到了坟前跪下,伯符在一边看着,“魂魄已经没有了………这里的鬼物倒是蛮凶的。”
然后将作岸介嘴里喃喃自语道:“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后面的声音非常轻,几乎听不见,反正也不外乎他的女儿跟儿子的名字。然后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太刀,双手握住,刀刃对着自己的脖子,以一种非人的力量切过去………..
后面的情景也十分超自然,脖子里喷出的血液将首级冲上了几米高的地方,首级掉落的时候正好插到坟前的一个招魂幡上。无头的尸体上流出的血液沿着一个奇特的纹路渗入到了地下。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不过这个封印倒是先破了一个。”伯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家伙收敛了全身的妖气灵力,唯恐一不小心就把这里的鬼物给冲成飞灰。“倒是有那么点出乎意料………这第一个死鬼居然不是埋在这里,而是沿着溶洞在此地一百多米外的地方。”
伯符一把扛起大太刀,直接转身向着村子里走去。这时候,从房屋里逃脱的赤座灯里跟他的女人正好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庭院里打转。旁人看起来他们两个就在这方圆不过十米的庭院里转圈圈,但是他们自己却认为他们已经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
房间的围墙被推倒了,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影走了进来。这个人一副武士打扮,就好象是个拍古装片的,不过这个脸是溃烂的,枯萎的,就是一个僵尸半骷髅的模样。当这个武士闯进来的时候,这对男女也好像找到了出路一样,不过他们一抬头就撞上了这个半骷髅武士。
“摄像机在哪里?快看看!灯里,我的妆有没有花?上不上镜?这个化妆特效真是赞!在拍特摄片么?”这对男女七嘴八舌地闹成了一团。但是前面那个武士却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了雪亮的太刀,“好!这个道具刀做得真是很逼真啊!!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在真人秀里面?摄像机肯定藏起来了!”
一步跨上,刀光一闪!赤座灯里顿时呆住,整个人定格了。随着一道血线出现在他的头颈到腋下,血水就好象雾一样地“噼”地从这个线里喷出来。空中传出来尺八的声音,还有一个“斩!”的日本语音效………..赤座灯里的半具身体——包括脑袋跟一只手从身上开始滑落——这家伙被从脖子这里斜线劈到另一边的腋下………一刀两断。
粉红色头发的女人立刻就尿了,然后几乎是同一时刻就这样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