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除了会说话,我还会使用工具……”秦少纲一下子想起了初中的时候,学到的,人类和动物的区别除了语言再就是会使用工具。
“那,你会使用什么工具,给我看看?”
“比如……”秦少纲一看,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类的工具呀,就顺手掰下一根树棍,然后,就在地上写了两个字——了尘。
“呀,你真的是个人那,连我的法号都会写——那,你叫什么名字,也写给我看吧……”
于是,秦少纲赶紧在地上写了“了性”,两个字。
“你为什么叫‘了性’啊?”了尘十分好奇的样子。
“具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师父想让我了却人间的欲念性情,成为一个真正的出家之人吧……”秦少纲只好这样来回答了尘,而且马上就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叫‘了尘’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师父说,白虎寺以外的世界孽障腾腾,红尘滚滚,只有白虎寺内,才是清净无尘的境界——既然我一出生就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与尘世完全了断,所以,才叫了‘了尘’吧……”了尘居然能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
“你说你一出生就来到了这里,那你是谁生的呢?你的父母亲是谁呢?”秦少纲想趁机多了解一下了尘的身世。
“我师父说了,我无父无母,是天造地设的一个婴儿,是佛祖让观世音菩萨赐给白虎寺的一个礼物……”
“那你岂不是成了孙悟空?”秦少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孙悟空?孙悟空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像他呀?”了尘哪里会知道孙悟空是何许人也。
“孙悟空就是《西游记》里边那个齐天大圣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是啊,我一出生就来到了白虎寺,长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出过白虎寺的大门呢,除了经书和师父言传身教给我的知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不晓……”了尘一下子说出了原因。
“哦,这就难怪了,不过没关系,今后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可以告诉你,许许多多你从来没听说,也从来不知道的新鲜事物……”秦少纲居然有了为人师长的感觉。
“这么说,你从小不是在白虎寺里长大的?也有自己的爹娘父母?”了尘似乎发现了新的问题。
“是啊,我是刚刚才来白虎寺剃度净身成为尼姑的,只是我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不,也不是没有,是我出生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我的母亲……”秦少纲说的还真是实话。
“你比我强,我不但没有母亲,连父亲也没有呢……”
“这样也许更好吧,正是由于你无父无母,才一出生就来到这佛门净地,免受了尘世的污染,直接让自己在这片净土上,干干净净地成长……”秦少纲还真是成心羡慕了尘。
“我也觉得我很幸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突然心里开始有一种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在蠢蠢欲动——总觉得这条虫子要从我身体里爬出来,我忍着不让它爬出来,它就整天在啃吃我的心,我的心就痒痒得难以忍受,又不能告诉师父,所以,只好对树木啦、花草啦、蘑菇啦,当然也包括青蛙呀、山羊呀、公鸡它们诉说……”
“你跟它们说这些,它们能听懂吗?”秦少纲当然好奇这个。
“当然能听懂啊……”了尘当然也坚信不疑。
“拿什么证明它们能听懂啊……”
“它们默不做声,就是听懂了说的是什么呗……”
“不是吧,那我听了,没默不做声,反而跟你说话了,你说我听没听懂你说话呢?”秦少纲马上就这样反问道。
“你看你,干嘛要跟树木花草还有鸡鸭鹅狗争风吃醋呀——你是个人嘛,当然能听懂了……”了尘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我差点忘了,我原来是个大活人呢……”秦少纲只好这样自嘲了一句。
“不过,我发现你这个大活人,咋跟别的大活人有点不一样呢?”
“咋了,我咋不一样了?”秦少纲不知道这个思维方式稀奇古怪的了尘到底要说些什么。
“首先是你的声音跟我的师父师姐她们不太一样,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
“有点特别……就像,就像……”了尘有点形容不上来的样子。
“就像个男人是吧……”秦少纲索性直接挑明了说出来,省得让了尘猜半天都没个正确答案。
“男人,我从来没见过男人,也没听过男人说话呀——我师父说过,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人世间的所有痛苦,都是男人这种动物给造成的,比才狼虎豹还凶猛邪乎呢!”了尘一下子说出了关于她心目中,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动物。
“那你觉得,我像你师父她们说的那么可怕吗?”秦少纲索性直截了当地发问道。
“你又不是男人,所以,根本就不可怕的呀……”原来了尘没把秦少纲当成男人来看待呀。
“那你咋听我的声音,有点像男人呢?”秦少纲立即这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