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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疼得睡不着(1 / 2)

“大哥呀,快点想个办法,拿个主意吧,我的头,都快爆炸了呀!”三弟小公狐狸蹲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办法慢慢想,主意不着急拿,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听吧……”大哥老狐狸,关键时刻,还来这套。

“大哥呀,我不要听故事呀,快点告诉我,该如何选择,如何面对呀!”三弟小公狐狸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听什么故事呀。

“听完我的故事,你就知道该如何选择,如何面对了……”大哥老狐狸却还是慢条细理地强调自己讲故事的重要性。

“啥故事呀?”三弟小公狐狸,缓缓地抬起头来,倒要听听,此时此刻,大哥还能讲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咱娘怀上你的时候,正赶上计划生育管得最严的时候,谁都不明白,为啥咱家都生俩男孩子了,还要再超生——可是咱娘却说,老大太内向,将来没出息,老二太呆傻,将来没指望,一切希望,都在老三身上了,所以,一定要给生下来……

“可是村上和镇上计划生育部门,哪里能饶得过咱娘啊,就围追堵截,一定要抓住娘,然后把你给做了人流!咱爹就领着咱娘,到处藏匿,逃到山里,藏进了山洞,可是那里没水没食物,几天人就饿得模模糊糊。爹就下山来弄水弄食物,结果,被他们给抓住了,硬逼咱爹说出咱娘现在哪里,不说,就给咱爹灌辣椒水……

“后来咱爹瞅准一个机会,就逃了出来,回家一看,我和你二哥,在家里也没吃没喝,饿得小脸发绿,见爹回来了,以为是给我和你二哥送吃的来了呢!可是,爹的两手却是空空的,而且是回家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要带到山里去给娘吃……

“你二哥当时才五六岁,一听娘都饿昏过去了,立马就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用衣襟兜回十几个地瓜来。爹问哪里来的,你二哥就说,是从别人家地里捡来的,爹上去就打了你二哥一个耳光,将他扇得鼻口窜血,倒在地上一声不吭了——我见爹还要打你二哥,立即跪在地上,抱住爹的大腿说——爹呀,我和二弟都快饿死了,也没去人家地里去偷地瓜,这地瓜,是二弟偷回来,给娘和她肚子里的小孩子吃的呀……

“爹听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边抽自己的嘴巴,边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半天,拾起你二哥偷来的那些地瓜,就匆匆往山里跑,生怕咱娘被活活地给饿死了,那就是一死两命啊……

“可能就是爹打在你二哥头上的那巴掌,让他的智商更加下降了,不但说话开始磕巴,两三个字,两三个字地往外蹦,脑袋也时常短路……可是,从小到大,他对你是最好的,尤其是爹在呵护娘的时候,被人家一扁担打在头上,没过俩月,就死掉了,咱娘也因为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还不敢去医院,差点儿没死掉,可是身体一直就是病病歪歪的……在你还不到两岁的时候,也抛下我们,跟爹到那边去了……

“从那以后,就是我和你二哥,将你一点一点拉扯大的,其中的辛苦,我们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对你的付出,什么时候想要过回报?任何情况下,我们弄回吃的用的,都是先紧你,你吃饱了,喝足了,我跟你二哥才开始吃喝……而食物少的时候,你吃饱了,东西也就没有了,地瓜剩皮儿了,果子剩核了,眼看你二哥,都饿成一个大头人儿了,跟非洲难民差不多了,我的心,疼得半夜睡不着,总想着,将来有一天,咱们胡家能忽然富裕起来,有好多好多的食物,有好多好多的衣裳,有好大好大的房子啊……

“可是,漫漫长夜,悠悠岁月,我们胡家兄弟就是那么苦苦地挣扎在死亡线上,苦煎硬熬,知道你二哥为了给我治疗那个头痛的怪病,抓来一只红毛狐狸,可是就要宰杀牠的时候,却发现牠噼里啪啦地往下直掉眼泪,就没忍心,到了第二天,才发现,牠一下子生出了七个小狐狸,才明白,一只狐狸身为母亲,对自己的性命无所谓,但为了自己的孩子,才会流下那么多眼泪呀……

“正是咱们家没有宰杀那个红毛狐狸,并且开始精心饲养牠和幼崽,后来渐渐增多,形成了规模,才有人慕名而来,才让胡家,渐渐打开了致富之门,也才改善了生活,也才拿出闲钱,让你到城里去找个媳妇儿回来的呀……这都是咱们胡家真实的故事,很多都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呀,难道你都忘记了吗,难道你还能对你二哥下狠手吗?”

听大哥回忆了胡家的身世,三弟似乎也深有感触,小声地回应大哥说:“是啊,媳妇儿我是找回来了,可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可咋办呀……”

“没别的办法,要么你跟我和你二哥分家,带上这个女人,出去单过;要么你就得接受现实,跟你二哥,分享这个女人……”大哥老狐狸只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大哥呀,我咋能因为一个女人,跟大哥二哥分家呢——咱们胡家兄弟都发过毒誓了,生死相依,荣辱与共,我咋能跟大哥二哥分家,不能,绝对不能啊!”三弟小公狐狸,还真在乎兄弟间的深情厚谊。

“那你就跟你二哥分享这个女人……”大哥老狐狸的态度还是不变。

“大哥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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