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涵养功夫真的修到家了,当即不慌不忙,笑道:“梁老,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不要太着急了,权且坐下来,慢慢再说不迟。讀蕶蕶尐說網”
邹志军在李毅办公室里见过梁凤平好几次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老人跟李毅的关系,但因李毅对梁老的敬重,便也尊重于他,起身让座,也称他为梁老。
梁凤平知道,事情发生了,再急也是没有用的,当即坐了下来。
李毅又和朱枫见过面,彼此谈了几句。
“是不是羌寨旅游区出什么问题了?”李毅问。
出米国之前,李毅托付朱枫,要他去乌坪寨旅游景区照看,就是这个景区项目出什么事故。
而乌坪寨旅游景区,跟梁凤平本就息息相关,他自然也会经常前往那边,以外人的姿态,冷眼旁观。
现在他们两个联袂而来,李毅可想而知,肯定是乌坪寨旅游景区那一块出问题了。
朱枫叫道:“问题大了!”
梁凤平说话之前,先叹了一声,然后老眼一酸,开口便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
李毅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乌坪寨旅游景区的工程,是由张书记在管,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由张书记兜揽,这与梁老你有何干系?”
梁凤平唉叹道:“工程再烂,总可以修补,但这人命一去,断无生还之理啊!”
李毅大吃一惊:“人命?这好端端的旅游景区建设,怎么跟人命扯上关系了?”
梁凤平说:“你还不知道吧?姜香木摔死了!”
“什么?”李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问道:“姜木香?你说的是哪个姜木香?”
梁凤平道:“还有几个姜木香不成?乌坪寨主姜巴多的独生爱女,姜木香啊!”
李霍然起身。又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问:“怎么摔死的?”
梁凤平只是咬着牙叹气。
李毅望向朱枫。
朱枫说:“李毅,你也别太着急了,事情还没有梁老说的那么严重。”
李毅反问:“没那么严重?那是什么意思,快说啊!都急死我了。”
朱枫说:“人送进人民医院了,正在抢救,说不定,说不定还能活过来……”
李毅眉毛一轩。来不及细问,起身便走。
朱枫在身后追着说:“还在手术中,起码得六、七个小时,你现在去了也没有用。”
李毅不答话,快速的出了办公室,一径往楼下赶。
外面的田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声问后面出来的人。
邹志军迭声吩咐:“快快通知钱师傅。备车!”
田华应了一声,抓起公文包,同时打通了钱多的电话,飞也似的跟上李毅。
李毅等人下楼时,钱多的车子正好停到了门口。
“去人民医院。”李毅上了车,沉声说了一句。
钱多答应一声。也不多问一句,驱车前往市人民医院。
市人民医院的病房外,姜巴多等几个羌族同胞,正焦急的等着,旁边有椅子。但他们都没心情去坐,走过来走过去。心绪不宁,担心、愤怒、无奈之情溢满脸上。
姜巴多见到李毅率人到来,忽然之间失去了一个中年男人应有的稳重和淡定,迎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李毅面前,热泪纵横:“李市长,求您给我家木香做主!她死得冤啊!”
被这气氛一感染,和姜巴多同来的几个姜家亲人,也都滴下泪来。
李毅也不觉眼睛一酸,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孤独的牧羊女孩的图画,双手扶起姜巴多,说:“巴多同志,有话起来说。咱们不兴这一套,有冤的,自然要报冤!你先跟我说说,木香的伤势,到底如何?”
姜巴多起身,抹着眼睛说:“李市长,伤得很严重,怕是不中用了。”
李毅心里一阵难过,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木香怎么就摔这么重了?”
姜巴多咬牙切齿,一脸愤怒之色,说:“还不都是被他们给逼的!这么小一个女娃,他们也下得去手啊!真是没有天理!”
李毅大概听出点眉头来,问下去:“谁干的?”
姜巴多的双眼似乎要暴突而出,他捏紧了双拳,说:“就是顾青那伙人!”
李毅不知顾青为何人,看向身边的朱枫。
不等朱枫开口,梁凤平便大声道:“顾青就是顾青乌坪寨旅游景区建设工程的总包头!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走哪家的后门,那么稀烂的资质,居然也能当上这么大工程的总包头……”
李毅说:“梁老,咱们现在只谈木香之事,其它的,暂时先不谈。”
梁凤平便知李毅之意,这事情肯定涉及到张正华,如果在外面宣扬,引起下面人对市委的忌恨,不是什么好事,便收住了口,说:“那就说他的人品,这样的人,工程不会做,吃喝嫖赌倒是样样俱全!”
李毅心想,顾青既然能当上乌坪寨旅游景区建设工程的总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