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心情异常沉重,他略一沉吟,推门歌舞厅的门,走到政法委书记应时良面前,说道:“应书记,请借一步说话。”
应时良正搂着一个美女同志跳舞呢,闻言微微皱眉,但还是给了李毅这个面子,松开美女,说道:“李市长,找我有事?”
李毅道:“有件事情,想跟你谈谈,请到外面说。”
应时良嗯了一声,和李毅来到外面。
这个举动,惹得其它人都侧目而视。
“李市长,怎么了?”
“应书记,有一件案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何事?”
“一个小男孩,被人拐来绵州,被拐子锯掉了腿,因失血过多而死。”
“有这种事情?是寻仇?我没有听说过,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情。”应时良脸色并没有李毅想象中那般大吃一惊,而是十分平谈的表情。
李毅心想,也许因为应时良是政法委书记,平时看各案惨案看得多,麻木了吧?
“这个事情,刚发生不久。那个小男孩,就死在咱们绵州人民医院的病床上。”李毅沉痛的说道。
应时良道:“李市长,那凶手抓起来没有?”
李毅道:“本来是被当地派出所抓起来了的,后来据说是交了一些钱,就被放出去了!”
应时良道:“李市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呢?你不是刚来绵州吗?”
李毅道:“说来也巧,我这两天不是在下面瞎转悠吗?正好碰到了这件事情。”
应时良心想,鬼才信你是在下面瞎转悠呢!你分明就是有意巡查吧?
“李市长,这拐子是哪个地方的?是市区的吗?”
“不是,是三合县黄金铺乡的村民!”
“黄金铺乡?”应时良双眼猛然一睁,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缓缓说道:“李市长,情况我知道了,回头我叫程登云同志经办此事。”
李毅道:“还有一个情况,可能对你们破案有帮助。”接着把高虎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应时良两眉紧锁,说道:“李市长,滨海市的那些民警们,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这多大一个事啊?就告到你市长这里来了?他们这消息也太灵通了一点吧?抓了几个人,就说我们这边全都是做这个的?这也太武断了一点!我们要是抓到几个滨海人在贩毒,难道他们滨海人全部都是贩毒的?”
李毅道:“应书记,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提醒我们,提供破案线索,并没有其它意思在里面。我们可不能误会了人家。”
应时良道:“这不是太过荒谬吗?一个乡的人都在外面做这种勾当?这怎么可能?难道咱们的首富之乡,是靠这个发家的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李毅道:“应书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不必如此激动。”
应时良道:“怎么?李市长,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你宁可相信一个滨海的小公安,也不肯相信我?”
李毅一阵苦笑,说道:“事情不查不明啊。应书记,咱们现在发现了问题,尽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就我个人的立场来讲,我也极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
应时良道:“查,肯定要查的!但咱们绵州市清明世界,可不允许别人恶意诋毁和诽谤!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没有?哪个省哪个市不出一些为非作歹的坏人?难道就能因此得出结论,说某个地方的人全是坏人不成?这么算起来的话,那天底下哪里还有好人?”
李毅摆手道:“应书记,好了,我们不就此问题深究了,请你尽快安排人手,破获此案,还咱们绵州人一个清白。”
应时良沉声道:“行!”当即把程登云同志喊了出来,说了黄金铺乡之事,要求程登云立即查办。
程登云的表情比应时良还要丰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道:“这怎么可能啊?黄金铺乡,那可是咱们乡最富有的乡镇。肯定是有人眼红,恶意中伤呢!”
应时良道:“甭管别人怎么说,你先把这个锯腿案给我办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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