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巧用计谋,化解了一段兄弟之间的争斗,极为难得的是,不只让他们息讼罢争,更让他们和睦如初。
梁凤平极为赞赏李毅的这种做法。
对待民众,当以教化为先,李毅的做法,正符合王化之道。
处理完毕,李毅朝众人挥了挥手,准备上车离开。
刘名砚笑道:“李省长,请您到县里指导工作。”
妙可斥道:“大晚上的,去指导什么工作?这不是乱弹琴嘛!李省长要打道回府了,你们有什么事,明天到省政府去向他汇报吧!”
刘名砚和谭显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好再说。
李毅呵呵一笑,说道:“名砚同志,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吧!”
言罢,上了车子。
刘名砚等人,终究不敢就此回去,而是上了各自的车,跟在李毅车子后面相送。
李毅也不去管他们,吩咐钱多回城,心想他们顶多送到县界处也就自己回去了。
经过一处僻静之地时,忽然间,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
那钟声洪亮悠远,回荡在空中,仿佛是从亘古传来,振聋发聩,让人省悟。
李毅朝窗外一望,但见夜雾迷茫,星月暗淡,道路两边,都是连绵群山,奇峰耸云。
“这附近肯定有佛寺。”妙可也探头朝外面张望:“我以前住的山上,就有佛寺,晨钟暮鼓,吵死了。”
李毅笑道:“我觉得这钟声很好听啊。”
妙可道:“你偶尔听一声,当然觉得特别,让你天天听,看你还觉得好听吗?”
梁凤平笑道:“妙可这话说得对。很多事情,偶一为之,新鲜有趣,久而久之,也就兴味索然了。”
宋佳道:“不知道这佛寺在哪里?我倒想去拜拜佛呢。”
李毅道:“这么晚,佛寺关门了吧?”
钱多道:“佛寺之地。对常人来说,下午五、六点就关门了,但对毅少你,嘿嘿,就算是半夜去,他们也会开门迎客的。”
李毅笑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钱多道:“宋总,你要去那寺里看看?得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宋佳道:“怕是关门了吧?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钱多道:“踏月拜佛,心诚则灵,难道佛祖还分白天黑夜不成?”
梁凤平道:“不要胡说。”
宋佳看看外面,道:“黑黑的一片,也不知道那寺庙在哪一方。”
钱多道:“这个容易。”
便将车子靠边停下。
不一会,后面刘名砚等人的车子就赶了上来,见李毅的车子停在这荒郊野地,还以为了了什么状况。赶紧下车,都奔跑过来。询问情况。
钱多笑道:“刘书记,这钟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刘名砚道:“哦,离这里不远,有座翠峰山,山上有座遇佛寺。这钟声,想必就是这寺里发出来的。”
钱多道:“遇佛寺?难道这里真的有人遇到过佛?”
刘名砚道:“这个传说是有的。”
外面风大。刘名砚等人又站在风口里,冻得直发抖。
“刘书记,你叫人带路,引李省长上去看看。”钱多说。
刘名砚应了一声,赶紧回到自己车上。派了一辆车在前面引路,拐向山上的遇佛寺。
令人意外的,居然有路直通山寺门口。
盘山公路,七拐八弯,人在车里,像坐摇篮似的。
到了寺门,果见禅门紧闭,里面隐有几点灯火。
刘名砚等人全都跟了上来,谭显当即命人前去敲门。
山上风大,李毅紧了紧领子,问宋佳:“冷吗?”
宋佳微微摇头,走到门口,看门首的寺名,果然是三个大字:“遇佛寺。”
两侧又有一木刻对联,上联云:大梦忽闻钟,任教烟雨迷离,人当醒眼。下联道是:浮生真似雁,看到天花欲坠,我亦回头。
宋佳似有所感,怔了一回。
李毅暗自一惊,心想佛道之法,最容易移性,宋佳不会是参悟了什么吧?就像柳若思一样,忽然就迷恋上了佛法,深信不移。
正自沉思间,那庙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俗家弟子,他瞅了众人一眼,说道:“大半夜的,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谭显重重的咳嗽一声。
那开门人定睛一瞧,然后哎呀了一声,说道:“这不是谭县长吗?”眼珠一转,又看到了刘名砚,马上堆笑,说道:“哟,刘书记也来了。”
说话间,他已抢步出来,连连向刘名砚和谭显二人打躬问好。
“我说今天早上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呢!正不知道喜从何来,还以为它乱叫。没想到,就应在两位大领导身上。”
李毅心想,看来,这刘名砚和谭显二人,都是来过这遇佛寺的,不然,这深山老寺中的开门人,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这对父母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