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还待多说几句,韩福东已经挂断了电话。
缓缓放下手机,李毅只有寄希望于赵国山,尽快审问出有意义的材料,让魏学荣无路可逃,无词可辩。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李毅还是照往常一样,不到七点就醒来了。
他洗漱之后,来到花园锻炼身体。
一般人都是跑步或打太极,李毅却是练套路,这些套路,都是钱多教他的,可以很好的舒展身体,得到全面的锻炼。
钱多跑来,向李毅辞行,跑回他那个神秘的师门去了,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梁凤平走了过来,笑着看了一回,摇摇头。
李毅没有停手,一边运动一边问:“梁老,你笑什么?我打得不好吗?”
梁凤平呵呵笑道:“我也看不出好歹,不过,我看你打得这拳里,没有什么力度和劲道,轻飘飘的,只是个花架子。”
李毅嘿了一声:“钱多倒也教过我内功心法,我嫌太麻烦,没有练。可不就是懂了一点皮毛嘛?”
梁凤平道:“昨天晚上,钱多回来跟我说,你们把魏学荣给抓了?”
李毅道:“没抓他,不过,把他姘妇给抓了。江南会所也被我们给一锅端掉了。”
梁凤平道:“魏学荣也是省府的党组成员之一,这可是个厉害角色。你真想动他?”
李毅道:“现在不是我想不想动他,而是怎么动他!”
梁凤平道:“走,我们里面说话。”
外面人多口杂,自然不方便谈重要事情。
李毅收了步,和梁凤平进屋。
服务员捧了早点出来,伺候李毅吃完。
屋里没有外人时。梁凤平这才说道:“李毅,要想掌权,须先立威,扳倒魏学荣,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如果再将公安厅长这个大权掌握在手里,那你在东海省。就可以站稳脚跟了。”
李毅道:“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才全力支持赵国山。”
梁凤平道:“赵国山想扳倒魏学荣,这很好理解。他受魏学荣制肘颇多,早思反击。扳倒了魏学荣,他也可以得利,甚至可以取而代之。只是,你觉得,赵国山才堪大任吗?”
李毅道:“嗯,我觉得他还行。为人机敏。做事老练,难得是一身正气,不畏权贵。”
梁凤平微笑摇头。
李毅道:“怎么?我评的不对吗?”
梁凤平道:“赵国山此人,的确是个办事的好手,管刑侦工作,也是一把好手,但当公安副厅,已属勉强。要他再往上升,就不合适了。”
李毅讶道:“梁老。你是这么看他的吗?”
梁凤平道:“赵国山太过刚强,过刚易折。一个公安厅长,不只是会办案子就行,也不是一身正气就够。这是个较高职级的官员!而赵国山,根本就不懂得为官之道,他当副手还行。一旦扶正,只怕适得其反,于他不利。”
李毅虽然很欣赏赵国山,但也不得不承认,梁凤平看人的眼光。真的很毒,而且很独到。
梁凤平道:“我知道你想重用他,但公安厅长这个位置,并不适合他。如果再磨练数年,或可大用。”
李毅道:“我们聊得有点远了。公安厅长这个职务,不是我能做主的。现在,我只想把魏学荣这个尸位素餐的家伙,拉下马来,另外随便换一个人,也比他强!”
梁凤平笑道:“要拉魏学荣下马,单单靠昨晚的事情,怕是还不够份量。他能坐上这把交椅,背后肯定会有臂助。你想推他下马,别人却要扶他正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毅苦笑一声:“梁老,你说中了。而且,魏学荣的后台,硬扎得很,居然是省委韩书记。”
梁凤平道:“如果只是作风问题,韩书记要保他,那顶多只能给他一个记过处分,再加上一个党内严重警告,也就顶天了,不可能拉他下马。”
李毅道:“是啊,作风问题,可大可小。领导说严重,那就严重,领导说无妨,那就无妨了。”
梁凤平道:“江南会所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只有把江南会所的龌龊事,和魏学荣挂上了钩,那才有办法治他。”
李毅道:“我也在等消息,我估计,赵国山昨天晚上,怕是一夜未眠,通宵审人呢!”
梁凤平道:“我听钱多说,昨晚还有几个记者在场?”
李毅嗯了一声:“是我故意带过去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到魏学荣失态的一切,将来或许有用。”
梁凤平道:“不能等将来再用!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就见诸媒体。你马上就和那几个记者联络,将昨晚的新闻,发布出来,造势!越造得大,就越有利。”
李毅沉吟道:“梁老,这个,我怕影响不是太好。”
梁凤平道:“这有什么影响不好的?魏学荣都会做出这种事来,你还不敢披露他吗?”
李毅道:“我就怕这种新闻,很难通过政审,无法从电视台里播出。”
梁凤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