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出面来应对了。”
周德裕虽然比起兄长来并没有什么大才,可是毕竟在官场打转了多年,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判断。
老嫂子吕氏虽说精明果断,可毕竟是个女人,读书也不多。原本家里挑大梁的大侄子周文渊也去世了,两个侄孙一个生死不明,一个还是个吃奶娃娃,这家中必须有个人站出来。
这个人,目前看来也只能是小侄子周文博了。
可自古有话说:“名不正而言不顺。”
单纯以赵国公府庶子的名义站出来,名不正也言不顺。
况且眼下赵国公府没有了名义上的主人,不知多少同僚、下属,甚至一家里的管家妇人仆人都在观望着,若是不能尽快决定赵国公爵位的继承者,那就什么事也别想办成,这堂堂赵国公府也别想力气往一起使。
周德裕自然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虽然能够担任郑州一地的长官,可也是大哥同党保举的后果,若是赵国公府垮了,他也好过不了,眼下正是风雨同舟,有些犯忌讳的事也不得不做了。
周德裕自然知道这周文博是个庶子,可他毕竟也是大哥的子嗣,现在嫡子周文渊已死,嫡孙周晋康下落不明,在眼下这关头,只能由周文博来继承赵国公的爵位。
而且他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饱读诗书,今日的表现也让人刮目相看,这样有能力的人能够及时站出来,说实话是赵国公府的幸事。
说句犯忌讳的话,眼下的形式就如同天子与太子一同驾崩,这京中的大臣但凡有脑子的只能去拥立天子已成年的儿子,绝不会去指望太子的儿子,毕竟这天下自古以来都是父死子继,却从未听说过爷死孙继的。
爷死孙继,违反了这天地伦常之至理,早晚是要出大事的。
周德裕一番神游,终于决定站出来,表演一出托孤重臣拥立新帝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