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将士,再加上就算是南征的五万乳虎军中,也有大半未曾上过战场。
周文博现在还能镇静下来。靠的就是信心,靠的是乳虎军将士对他的信心,和他对将士们的信心!
“禀告国公大人,东南面南唐军约有万余进攻……”
“主帅,东方有敌军……”
“北方亦有敌军进攻。足足万余人!!”
只是这一刻的功夫,足有四万以上的南唐大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要将据阵而守的乳虎军彻底碾碎。
攻击一个简易的营寨显然比去攻打城池要简单很多,攻城器械也不用准备太多。
沟壑纵横,埋伏陷阱密布,李密却只命令,所有的虾蟆兵推车填土,将沟壑暗坑平满!
周文博命人在营寨外制造各种障碍,只是为了缩小对阵空间,让敌军有力无处使,有兵无法用,就是想法设法的减少对敌数量!
乳虎军的阵营就像是一个葫芦口,外窄内宽,南唐大军虽然人多,但是在这比较狭窄的空间中,同一时间的交兵总是有限的,而李昪在枢密使周宗的提示下,预警派出了大军来填平营寨外简易的工事和沟壕,然后一举就要打破这个瓶颈,扑出一条路来,进而用重兵重创龟缩在营寨中的乳虎军!
随着南唐皇帝李昪一声令下,平原上陡然黄尘升起,车声隆隆,四面聚起四条黄龙,冲到半空之中,张牙舞爪的向乳虎军营寨飞冲而来。
一时间,烟尘蔽日,骄阳无光,四方的南唐大军已经冲到沟壑前,盾牌兵闪开,后面的士兵推着填壕车闪出,向沟壑暗坑中奋力填土。
就在这时候,随着军将们一声令下,乳虎军的营寨中终于有了动静!
只听到崩地一声响,利箭如雨,怒射向正在填土的南唐将士!
无数地乳虎军将士早就埋伏在营寨的外墙之后,听到了号令立起怒箭还击。
填土兵失去盾牌手的保护,只能如同割麦子一般纷纷倒地,只是后继的填土兵有如蚂蚁般无穷无尽,奋力的推起车子前行,利箭纷飞下,不少南唐将士是连土带人,连人带车的投入到了沟壑之中。
乳虎军连夜挖出的深丈许的壕沟,还没有被砂土填平,就先被尸体鲜血灌的上涨。
就在这时,南唐军中发了声喊,弓箭手涌出,以半蹲半跪的姿势弯弓搭箭。羽箭毫不留情的向营寨外墙方向射过去,一时间压住了乳虎军弓箭兵的势头。
羽箭穿梭,声音凄厉,割裂着让人窒息地空间,乳虎军灵巧的利用外垒、盾牌一切地利遮掩,不停的还箭相应,务求以最小的损失给南唐军造成最大的杀伤。
而这时南唐军亦是拼了性命,杀红了眼睛,不停的推进。
以盾牌、以尸体、以一切的掩护一步步的向前推进。
乳虎军弓箭虽是密集。却已经抵抗不住如潮用上的南唐大军,最终还是终于被南唐大军推平了暗坑,冲到沟堑前。
厮杀声中,血染黄土,尸横遍地,盾牌兵上前戳住盾墙,抵抗乳虎军地羽箭。
南唐军营中军鼓大作,擂的瓜步山似乎都是跟着震颤起来。南唐大军第一次猛烈的攻势,终于突破了乳虎军第一层防线。
“陛下,快看!将士们杀进去了!”周宗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兴奋的神情。
李昪在一众羽林卫士的环卫之下望去,只见乳虎军的营寨似乎已经被南唐将士如惊涛拍岸一般的猛烈攻势给彻底打懵了一般,仅仅只是在无力的反抗。
黑压压地南唐军已经缩紧了攻击范围,开始向乳虎军大营的外墙、缺口处攀爬。
李昪远远立在小丘上,望见部下攻势如潮,展颜笑道:“太尉,你说我们何时能够攻下北朝军队的营寨?”
一旁观战的宁国节度使崇义也轻笑了起来:“陛下,周文博虽勇且猛,可毕竟势单力薄,而且孤军深入,如今陛下以泰山之势来压,以十二万精锐之师击五万之敌,周文博如何应对?若是他没有后手,但看如今的形势,微臣只怕到了黄昏,就是乳虎军溃败之时。”
李昪也舒了一口气,似乎十分高兴:“周文博闯下了如此大的威名,朕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如今观之,却是名不副实啊!”
然而周宗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难道周文博先前百战百胜,崛起的如此突然,今日交战的反应却如此被动?
眼看南唐大军已经压上,周文博人立在中军帐里,微笑着道:“回去告诉守外墙的兵士将领们,是时候让南唐军看看我们乳虎军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了!传令官,击鼓!”
下一刻,乳虎军营寨鼓声大作,远远荡开去,声震八方。
弓箭手暂时停止放箭,稍稍伏低,长枪手短刀手纷纷涌上守住扼要。
南唐将士们奋力攀爬外墙,可是爬到外墙一半的时候都是惨叫连连,纷纷的向下滚去,双手鲜血淋漓。
冲到缺口的南唐将士却发现这里长枪穿刺,一个窄窄的口子中竟然有数十把长枪刺过来,任凭如何勇猛无敌,也是被戳死当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