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林诗雨的家属。”
一号手术的工作灯熄灭了。一名护士满头大汗的从手术室中走了出來。拿着手中的病例簿对着门外的人喊道。
“我们……我是她哥哥。这是她姑妈和姑父。”沈鹏站起了身子。波澜不惊的回应起來。早在手术进行的开始。他的神识便已然笼罩在手术室之中。如若林诗雨出现了生命力衰竭的情况。沈鹏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自己來接手这次手术。对比起需要用各种工具來进行治疗的西医來说。沈鹏的治疗手段自然要方便很多。效果更是这些所谓的西医无法睥睨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林诗雨的状况还算乐观。撑了过來。
“三个人。”护士疑惑的道了一句。目光不由的转到了旁边的二号手术室。这便再度喊道:“赵海天的亲属沒來吗。”
“还是我们……我是赵海天的侄儿。这是我父母。赵海天的妹妹和妹夫。”
听到沈鹏的话。护士一阵差异。这南海第一人民医院每天接手的手术不下十例。一个月可就是三百多例。至今为止。还从未见过如此巧合的事情:“那……这两位患者是。父女。”
护士很不敬业的问道。可女孩子的好奇心就是如此强烈。不过……赵海天不过是因为贫血而昏厥罢了。而林诗雨的情况也已然稳定。多说两句并无大碍。
“是的。是父女。”
“父女……父女……”护士好似喃喃自语。瞅了瞅手上的病例簿。又看了看沈鹏三人。脸上尽是说不出的犹疑之色。像是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模样说不出的诡异。
沈鹏见此一幕。心中煞是好奇。这护士到底怎么了。所为何事搞出这般神情來。
“护士小姐。有话但说无妨。不过若是故意隐瞒。我想这可就算是你的渎职了。”沈鹏此时的心情不怎么好。张口便是凛冽的寒意。话语间略带几分威胁。护士眼见面前的男人忽然从温文尔雅变得凶神恶煞起來。顿时后撤一步。定了定神之后。这才颤声道:“我想……可能我们的化验结果出错了……”
“出错了。什么意思。”沈鹏神情一凝。听的此话。立即质问道。
“你们说……这两个病患是父女。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
“可是……林诗雨患者的血型为O型血。可赵海天患者的血型却是AB型……”
“这是……什么意思。”沈鹏心中咯噔一下。猛然变得沉甸甸的。虽然沈某人并非学医。但是有些常识性的东西。对于他一个大学毕业生來说。还是清楚的。只不过……眼下慌乱之中。他也并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记错了……
“意思就是……就是……父母双方任何一方如果出现AB型血。孩子的血型不可能为O型。所以……我说化验结果可能出错了。”
“这。这不可能。诗雨怎么可能不是舅舅亲生的。你们再去化验一次。快。”沈鹏忽然一阵茫然。诗雨和舅舅赵海天不是亲生父女。这怎么可能。诗雨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当年舅妈怀孕的时候。也是自己亲眼所见。就连当年诗雨出生之时。自己也都在场……可现在这护士竟然说林诗雨和赵海天沒有血缘关系。
开什么玩笑。。
“不用再化验了。”
震耳欲聋的声响猛然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之中。嗡嗡的回音钻入沈鹏的耳中。混乱的心绪也在骤然间沉淀安静了下來。他回过头去。诧异的看着已然站起了身子的父亲:“为什么。”
“因为……因为……唉。。”沈父猛然深吸一口气。几欲想要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语发泄出來。可是一个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忽然再次浮出水面。这对老人家來说。始终是一种极大的心理冲击。他……说不出口。。
“好了。你先去吧。无需化验了。帮我安排两个最好的病房。费用我等下会去缴纳的。”
事到如今。不语也明。
沈父欲言又止的话语。沈母凝重无奈的神色。一切的一切都依然告诉了沈鹏整件事的答案……护士悄悄的褪去。沈鹏也慢慢的落座。坐在了父亲的身旁。
从口袋中摸出了香烟。沈某人可不会顾及墙壁上鲜明的禁烟标志。就这么点燃。深深的吸了起來。而身边的沈父。也如同沈鹏一般。吞烟吐雾起來。
两父子神情各异。沈母见此一幕也只得哀叹连连。默不作声。沈父看似很怕老婆。但真正的一家之主。还是沈老头。
……
月光随着窗沿洒入医院的走廊。赵海天此时经过输血已然苏醒。身子虽然虚弱。但是听到林诗雨相安无事之后。他的脸色也不觉好转几分。而此刻……沈父沈母正在他的身旁与他诉说着什么……
至于沈某人……他正在隔壁林诗雨的病房中。眺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不在焉。
林诗雨并非赵海天亲生。沈鹏已经从父亲口中得到了答案。
沒错。当年林诗雨出生时。沈鹏也在产妇病房外守候着。虽说那是沈鹏年纪很小。但是那段记忆着实深刻。一个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