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晓,盛夏的夜晚,气温出奇的低,
站在一边,端着酒杯的沈鹏,侧眼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阮妙玄,心中尽是怜惜,
林诗雨和阮妙玄应该是同龄,可是两人所处的环境,却大不相同,
林诗雨虽然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是父亲张海天以及沈鹏一家子,都对她极度的溺爱,用团体的温暖温暖,对那份缺失的母爱进行弥补,而她的生活也是显而易见的快乐,无忧无虑的上学,每一天都充满快乐,
她可爱懂事,当然,还有那非常符合她年纪的一份小调皮,小公主脾气,每每想到被林诗雨欺负的时光,沈鹏都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对比起林诗雨,阮妙玄性子内敛,整个人都缺乏活力,这应该与她缺失安全感有这必然的联系,沈鹏不知道再沒有受过这次打击之前的阮妙玄是一个如何的女孩,但是沈鹏可以肯定,若是沒有这次打击,阮妙玄绝然不会整天像一直被人关在笼中的抑郁小鸟,沒有任何的自我,
带她走,
这件事已成必然,不过沈鹏沒有想过要占有这个命运坎坷的天使,沈鹏想帮她,带她回华夏,给她吃,给她穿,给她家的温暖,上学工作恋爱,甚至是结婚生子,
沈鹏承认自己有些太滥情了一些,不过对阮妙玄的这份情,那是真真正正类似于对林诗雨的感觉,如果可以,让两人做个姐妹倒是不错的选择,
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可是抑郁的心情却始终无法被驱散,认识短短两天不到,可是这妮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不言而喻,
摇晃着杯中的酒,拿起桌上还沒有抽完的雪茄,再度点燃,吞烟吐雾起來,
“呵呵,沈老弟,阮姑娘跟你说了很多吧,在越南,这种事情很常见,不过阮姑娘能碰到沈老弟你,那真是运气逆天,”老船走到沈鹏的身边,轻描淡写的笑道,对于老船來说,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但是对于此时正处于抑郁当中的沈鹏來说,就算他也知道越南的‘人蛇贩子’很多,但是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沈鹏还是无法接受,特别是在听到了阮妙玄的叙述之后,
“船哥,偷听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吧,”沈鹏喷出一口烟气,冰冷的话语清楚的告诉了老船:这时候别來惹我,我不介意和你翻脸,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的见地不同,那也沒什么好说的,在老船眼里,这事再平常不过,但是在沈鹏的眼里,那却是天怒人怨的孽缘,
沈鹏冰冷的语气倒是沒有让老船有任何的不适,老船他行走金三角多年,什么事情都看淡了,不过回想起青涩的当年,他也同此时的沈鹏一般,对类似的事情极度的愤慨,但是日子长了,老船就发现,自己不是救世主,更加不能普渡众生,越南的‘人蛇走私’已经成了国家GDP的增长要点领域,除非越南能进行一次大变革,否则这事只有持续化,
“好吧,是老哥的错,开始我也沒想到阮姑娘是我们越南人,不过刚才不小心听到她的话,我才知道……其实我老船也不是铁石心肠,对于阮姑娘的遭遇,我也很同情,这样吧……沈老弟,你是有送阮姑娘回家的打算吧,不如我老船送你们一路,如此一來,不仅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能让我老船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沈老弟一番,”老船的话让沈鹏的怒气也全然消失了,老船能说出这话來,那是真心诚意的对待自己,人家给脸了,沈鹏也不能再无视,就凭着老船这一套对自己胃口的脾气,这份交清都要维持住,
“老哥沒错,是我沈鹏情绪不好,乱发毛,呵呵……如果真能让老哥送我们一路,确实能方便不少,据我所知,这越南可不比华夏那么安定吧,”有句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在异国他乡可不比在华夏,就算沈鹏自信有在越南纵横的实力,但是身边跟着个阮妙玄,很多保命的手段还是不能使用的,例如他最大的底牌,青天蝎王,
沈鹏的身手很不错,但是当真正对上子弹的时候,那也只是无用功而已,试问,身手再强悍,能挡得住子弹,
华夏对于刀枪的管制很严,但是在越南,随手掏出一把枪并不稀奇,甚至是开枪射击也不稀奇,所以,在越南,说不定会遇到许多沈鹏还沒有面对过的场面,和带枪的人叫板,这可是不明智的,不过若是身边跟着老船,那着实能免去不少麻烦,相信老船在越南也有一些自己的人脉,甚至是势力,
“是啊,越南确实乱,党派与党派之间的争斗,很多是在暗中解决的,而在暗中解决,这就要依靠一些地下势力,例如,黑帮、走私团伙甚至是雇佣兵,要知道,我们越南的雇佣兵,那是世界闻名的,”
“雇佣兵,还真有这么个职业,”沈鹏一阵好奇,越南近年來也沒什么战斗吧,雇佣兵这种组织就算有,也早就不复存在,成为历史了吧,念及此处,沈鹏只能是用万分不解的眼神望着老船,等待着他的解释,
老船呵呵一笑,摸出香烟点燃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笑道:“当年米国佬抢滩登陆,我们越南举国参战,依靠着丛林优势,最终将米国佬打跑了,虽然后來米国佬的战机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