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帅哥?”
“是不是一身白西装的那位?”一个人插话问。
中年人点点头,他挑起大拇指,“我就觉得他是庄家,可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他说涨三个点结果变成了跌停。”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在场的人,大家伙几乎都是那天的亲身经历者,都看见马晓在那天开盘前的样子,聆听了马晓的高谈阔论,只不过那天盛京松辽没有高开三个点也没有涨停,而是低开好几个点来了一个跌停,为此,很多人都对这个帅哥耿耿于怀,还有些记忆犹新呢。
大家伙高谈阔论了一会,渐渐的将目光锁定在了盛京松辽的身上,不少人在摇头叹息上午那么好的机会没有买进,难道不知道今天出的利空消息其实就是一个买进的机会吗?
利空出尽是利好的古训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吗?
很多人死命的敲着自己的脑袋瓜子,那后悔劲就甭提了,其中敲的最狠的一个人就是天津味,他是昨天跌停的价格卖出的,而现在股价已经比他的卖出价格高了百分之十,这可是真金白银。
当然,股票市场有哭的就有笑的,有上吊的就一定有跳楼的,有人敲脑袋瓜子而有的人在暗暗的窃喜,其中一个大胖子就是这类人,他看着盘面上的变化,心里这个美滋滋。“多亏了钱步茶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来盛京办事就白的白了,哈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坚强。
范坚强今天一大早来盛京办事,顺便的想看看老朋友杨玮和钱步茶,杨玮很是遵守行里规定,对盛京松辽没有吐露半个字,而钱步茶一张嘴就急三火四的让范坚强赶紧买进盛京松辽这只股票,范坚强再次给杨玮挂去电话核实情况,而这次杨玮既没说买也没说不买,范坚强嘿嘿一笑,明白了。
范坚强早早的来到证券公司,大门一开他就挤着大肚子冲向交易机,‘知啦’一下买进五十万股,买完股票心里亮堂无比,他在散户大厅里转悠了一会耳听眼见着好多散户在骂骂唧唧的说着盛京松辽,老范的心呢,油亮油亮的舒服。
傍晚,大福源酒店。
八号包房里,钱步茶、范坚强和杨玮三个人团团围坐,这次是范坚强请客,要的自然都是顶呱呱叫得响的硬头菜。
三个人边吃边聊,反正没什么事就是扯吧希。
范坚强再次问杨玮:“哎,你说盛京松辽能涨到多少?”
杨玮笑着摇摇头。
范坚强接着问:“你不是这个票的庄家吗?”
杨玮继续摇头,而后问道:“你买了?”
“五十万股,嘿嘿!”范坚强一脸的气死人不偿命。
杨玮点点头,随后点手唤服务员,“服务员,上一瓶三十年陈酿茅台。”
服务员摇摇头,很抱歉的一笑,“对不起,没有!”
“你打出租车,到最大的百货去买...他拿钱!”杨玮说着伸手翻范坚强的皮包,真不错,一沓嘎嘎新的钞票被翻了出来,“剩下的算跑道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的,有钱也能使磨推鬼。
服务员拿着钱风一样的去了,没到十五分钟,风一样的回来了,他的手里捧着一瓶地地道道的三十年陈酿茅台。
“先生,这是您要的茅台,还、还有找零。”服务员假模假式的掏兜。
“不要了,算小费!”杨玮很大方的摆摆手。
看着服务员走了,范坚强大脸蛋子一笑,“我发现你拿别人的钱很大方啊!”
“正宗的大方人,哈哈!”钱步茶在一旁跟着打岔。
杨玮笑了笑,冲着范坚强说:“你老人家五十万股熊你一瓶茅台还过分吗?”
“成、成”
范坚强可不是傻子,他一听就明白杨玮话中的含义,用一瓶酒换来五十万股那可不是一般的值、一般的牛逼,简直就是老牛不下崽——牛逼坏了。
范坚强美了半天问钱步茶,“老钱,你买没?”
钱步茶痛苦的摇摇头,“有规定,不允许买。”
对此,范坚强和杨玮只能是深表遗憾,人家钱步茶是走仕途的人,不能因为这点小钱耽误了仕途这条光明大道,可是话说回来,钱步茶今年五十有九了,好像仕途大道有点到头的意思,也不知道钱步茶是怎么想的。
其实,钱步茶在工业局的时候就发誓不在踏入股市半步,他现在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很痛苦的履行自己的诺言,因为他知道盛京松辽不仅仅要涨,而且是大大的涨,看着大把的钞票从身边飞过,这滋味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