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赔得多就不跌了么?难道说眼睁睁的看着股价自由落体般的下跌而不闻不问或者怨天尤人么?杨玮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老宋是怎么想的,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让人家割肉也实实在在的说不出口,想过多时只好长叹一声,“那就留着吧,毕竟这家公司还是不错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杨玮晓得一家非常好的公司可以长期持有,可以不闻不问,关键是谁能拿得住?以为老宋是巴菲特什么的?可能吗?
果然,不出杨玮所料,宋光喝了几口酒,接着酒借熊人胆的气魄说道:“我在看看,实在不行就把它卖掉,谢谢小杨的好心,咱们喝一杯!”
得,我这话时白说了!
杨玮看着老宋已经举起酒杯好心的劝酒,自己只好端起酒杯应付着,至于衡水股份就不去研究了,说了也是白白的浪费白细胞,何必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玮借着尿道出了包房,来到前台结账,真别说,一大桌子酒菜只有401块,服务员很客气的找回杨玮一块钱,含着杀人于无形的笑容说道:“我们酒店今天打折优惠,希望先生下次光临。”
我靠,省了一块钱还叫做打折?杨玮下定决心,就你们家打死我以后都不来了,还下次光临?
宋光和裴京广见杨玮算了饭钱,二人自然是一番推脱,一番客气,更有一番放心,为啥?省钱了呗。
吃饱喝足,四个人坐在一起本想在闲聊一会,忽然远处“呜啊呜啊”的驶来两辆警车,警车上的红蓝警灯发着耀眼的光,警车一溜烟的停在饭店前,紧接着警笛声停了下来,警灯却还在忽闪,反正这块亮度不够,多加一些亮也不错。
“啊!”裴京广和范坚强见警车停住,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官下了车,俩人几乎同时身子往下出溜,范坚强的脸上虚汗尽出、裴京广的眼睛都有些失神,挺大的圆桌“得得得”的颤抖不止。
从警车上下来的几个警察来到餐厅,有前台小姐迎上去,就见他们嘀咕了几句,随后,前台小姐领着几个警察从酒店后门走了出去,这时,范坚强喝裴京广才慢慢的恢复了常态。
“小姐,你来一下!”范坚强点手换过前台小姐。
“先生,什么事情?”小姐很客气的问。
范坚强肥肥脸笑了笑,问道:“刚才那些警察是做什么去?”
“哦,抓人呗,”小姐轻轻松松的回答着,她看了看周围,接着说:“刚才警察里有一个是我同学,我那个同学说有一个姓史的人动用公款炒股票,结果亏了不少的钱,这不是么,被单位报了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怎得了?”小姐说完,咂咂嘴,然后风摆荷叶般的走了出去。
刚才是裴京广和范坚强吓的直得瑟,现在是宋光坐不稳了,吃饭?哪有那个心情,一家子的家当都在衡水股份这只股票上,儿子开春等着结婚呢,这不是要了一家子的命么?
“我去看看,你们吃哈!‘宋光说着,起身沿着后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剩下的三个人也都吃的挺饱,他们也鱼贯的从后门跟了出去,一出后门才发现,原来酒店的后面是家属住宅楼,在酒店穿堂而过实在是一种隐蔽的方式,走大门容易被发现。
几个人从酒店出来,眼望着前面林林种种的住宅楼一时蒙圈,这么多的住户上哪里去找姓史的,不过,这种事情向来不用发愁,有鼻子尖耳朵灵的人闻风而动了,就在一个住宅楼前,聚集着一群人,这些人在一起窃窃私语,离得远不知道说什么,可是看情形**不离十。
四个人悄悄的凑了过去,就听见一个六十来岁的婆娘正发表高论,她说:“我说,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我和他是一个单位的,这人表面上看可老实了,没想到动用了公款来炒股,哎...”
“怎么了?”周围有好事者听不进唉声叹气,直接问结果。
婆娘眉毛一皱,说道:“赔了不少钱,这不是,今天下午班子会一研究,将他报了官,也不知道现在这个老史怎么样了?”婆娘说着抬眼看着楼上,周围的人也都齐齐的看着楼上。
“呜呜呜~~~老头子,你咋想不开呢。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楼上突然响起女人的哭声,哭声撕肝裂肺一般,周围的人无不为之动情,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声音,随后,脚步声从楼道里传了出来。
大伙连忙往旁边躲闪,就见一个警察背着一个人,好几个警察在旁边扶着从楼道里极速的出来,婆娘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是谁了,“是老史!”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老史的身子滴了当啷的被一个警察背着,一伙人快速的离开住宅楼,消失不见,紧接着一个女人从楼道里跑了出来,紧紧的追了出去,这女人一边哭一边嘴里喊着。“等等我。等等我”的话。
宋光在一旁长长的叹着气,裴京广和他一样,也是长长的叹着气,这二人都是衡水股份的受害者,也是因为老史而受害的,但是,人家已经这样了,自己还能怎么样?带着唉声叹气,几个人离开小区,各回各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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