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县与京城交接,但是从京城到果县距离并不近,开车走高速也得2个半小时左右,陈致远一路回了宿舍,胡乱装了几件衣服,便直接开车奔果县而去。
开到半路,陈致远琢磨这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总得有个地方住,医院到是有宿舍,可那环境实在是不怎么地,现在也不缺这点钱,索性给刘军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房子租下来,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电话一通,那边便传来刘军爽朗的声音:“哎呦,致远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陈致远把车速放慢对着电话笑道:“刘老师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有点事麻烦你!”
电话一边的刘军放下手里的病历笑道:“什么刘老师不刘老师的,你小子现在可是京城医科大学的名医,我得称呼你老师,你就喊我刘哥算了,你老这么一口一个老师的,喊得我浑身不自在,说吧什么事?”
陈致远知道刘军这人直肠子,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既然他这么说,要是还喊他刘老师,到反而惹他不快,索性就顺了他的意笑道:“那行,我就喊您刘哥,事情是这样,我想让您帮我在果县找个房子,最好是楼房,家电齐全的,价格无所谓!”
刘军一愣,不解道:“你在京城好好的,在果县找什么房子?”
“是这样,我不是进了副主任医师嘛,得有基层医院的工作经历,这不我就选了果县医院,这里毕竟熟悉,医院宿舍那条件您也知道,所以就麻烦您帮我看看有合适的房子嘛!”陈致远把这事跟刘军一一到来。
“副主任医师?我去,你小子刚多大岁数啊,就副主任医师了,我干了这么多年才混个主治。你小子牛,房子我让你嫂子出去给你找找,正好她今天休班。你什么时候到啊?”刘军话里满是羡慕。
“我现在就在路上,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那就麻烦嫂子了!”陈致远实习的时候跟刘军关系不错,刘军经常喊他去自己家改善伙食。跟刘军的媳妇也十分熟悉,听刘军这么说也没客气,一会到了果县给他们买点东西表达下谢意就是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好给你接风啊,你到了都快中午了。这样,中午咱们去那个德庄吃火锅,怎么样?”刘军话里有点埋怨陈致远没提前通知他,打他个措手不及。
“行,刘哥你安排,我客随主便,对了刘哥你科室还在6楼吧,我到了直接去找你!”陈致远说到这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果县人民医院的样子。这个县城的医院建成于75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很破旧,不过这里有初夏跟他无数的美好回忆,这破旧的医院此时在陈致远看来很是亲切。
“医院早搬家了,今年新建成的,你来了准吓一跳。这样,你下车就在车站等着。我赶紧把手头的事交代一下,那就先这样!”刘军以为陈致远是坐车来的。怕他找不到新医院的地址,说完就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想把手里这点活弄完,好去车站接陈致远。
陈致远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苦笑一声:“这个刘老师,还是这急脾气!”
距离果县越来越近,看着沿途越来越熟悉的风景,陈致远心里一阵感慨,在这小小的县城,有他太多的记忆,有跟初夏的甜蜜,也有离别时的悲伤,陈致远此时突然有种立刻见到的初夏的冲动,掏出手机翻出那个熟悉的号码,下了几次决心,也没有按下拨通键,初夏埋藏在心底的事如同一座高高的山峰,阻隔在陈致远的手指与拨通键之间。
陈致远叹了一口气,收起电话,心里琢磨这还是见了刘军侧面打听一下这事,摸个大概在找初夏吧。
车子一路使进果县,这么多年过去了,果县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原本当年低矮的平房如今已是一座座崭新的楼房,不过这里毕竟是一个县城,发展的速度远没有一日一个样子的京城快,还没到让陈致远找不到路的地步。
陈致远把车停在一边,打开车上的内置导航,查找了下果县人民医院新院址的位置,便发动车子直奔新医院而去。
刘军忙活完手里的活,对科里的几个人笑道:“我说都停停手里的活,有好事跟你们说!”
石元业放下病历笑道:“刘哥什么好事啊?”
其他几个人笑着问向刘军。
刘军笑道:“晚上天居园我请客,晚上值班的不好意思了,自己解决吧,剩下的人没事都跟我去!”
石元业笑道:“我说刘哥你今天早上捡钱了还是郑院长要把你提成副主任啊?这么大方,请我们去天居园吃饭?”
“钱没捡到,这官也没升,就是来了个朋友,你们也都认识,晚上一块坐坐!”刘军琢磨这陈致远一会到,中午就不喊其他人了,自己两口子带他吃一顿涮羊肉,下午帮他把房子的事弄好了,晚上在把科里的人喊去,大家聚一聚,科室里大多数人都是认识陈致远的。
“谁来?老孙过来了?”石元业30多岁的年纪脑袋就秃顶了,此时看起来到像是40多岁的,捋了下脑袋上那仅剩下的几根毛问道。
“保密,你们大多数人都认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