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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斌对陈致远的手术水平极为看好,但也仅仅是自己科室的肿瘤手术,这切除脾脏的手术可跟那些手术没法比。
一开腹就全是血,根本就看不清楚腹腔的情况,你就算用两个吸引器不停的吸,这血也跟泉涌一般涌出来,根本就吸不干净,这手术还不能慢了,要以最快的速度切除脾脏止血,不然病人就算不停的输血浆,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在看不清腹腔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内止血、切除脾脏,这需要极丰富的手术经验,一般的主治医师也不敢碰这个手术,为什么?就是因为经验不足,那里有那么多脾破裂的病人让他们积累经验,就算是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种全国闻名的医院,这种脾脏破裂的病人几个月也不会有一例。
所以要积累这种手术的经验,没个几十年你休想得到,这也是刘军从医10多年还没把握完成这手术的原因所在。
陈维斌显然不放心陈致远,扭过头对那普外科的医生道:“你们李主任那?”
那医生道:“也在手术!”
陈维斌听到这对一旁的巡回护士道:“去看看李主任那手术做到什么程度了?”
护士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气喘喘嘘嘘道:“李主任那手术最少还有半个小时。”
陈维斌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道:“赵院长他们那?”
麻醉师道:“陈教授,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手,医院里能上手术的全在台上!”
陈维斌也范了愁,这种脾破裂的手术就是他自己也不见准能做下来,毕竟他是搞肿瘤的,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这种普外科的手术,陈致远又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做的下来。
陈维斌想到这问道:“致远,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陈致远急道:“我做了腹腔穿刺,出血很多,现在病人血压也掉了下来,在不手术的话,这命就保不住了!”
陈维斌眉头皱的更紧,刚才还琢磨这如果病人情况允许,就让病人转院,可这会一听陈致远这么说,知道要是让这病人转院,绝对到不了地方,就会死在半路上,可要是让陈致远来做,这风险太大了,一旦病人死在手术台上,家属一闹,陈致远这辈子就算完了。
老爷子这会也犯了难,一方面不想眼睁睁看着病人死掉,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得意门生去冒这个风险,心中又开始埋怨起急救中心来,这么多病人怎么都送到我们医院了那,不会往别的医院送点吗?
陈致远看陈维斌皱着眉头不说话,心中更是急的不行,早知道这样,就先做了在说,反正这手术凭借这自己现在的属性点数完全没问题,急道:“陈老师您就让我去吧,病人都已经进了手术室了,在耽误会,这命真保不住了。
陈维斌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大的胆子,都不跟自己商量下,就把病人推进了手术室,老爷子一急厉声道:“陈致远,谁让你擅自决定把病人推进来的?”
陈致远也急了,梗着脖子道:“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陈维斌“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止血钳摔到地上,怒声道:“陈致远别以为你能做个结肠癌做个乳腺癌的手术就了不起了,这是脾破裂,跟那些手术根本就不一样,你有什么权利擅自决定把病人推进手术室?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还不是这里的医生,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你,你个混蛋!”
老爷子这会真是被陈致远气到了,如果病人还没推进手术室,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人进来,一旦死亡,家属一闹,陈致远第一个倒霉,他还仅仅是个在读研究生而已,就算有执业医师资格证跟主治医师证,也内定留在医院,但现在他还不是这医院的正式医生,他有什么权利决定给病人手术,医院第一个就得拿他开刀,轻则赶出医院,赔偿家属要求的高额赔偿金,研究生更是别想在读了,重则吃官司,坐牢,总之陈致远这辈子是毁了。
陈致远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在自己面前,更做不到为了推卸责任,让病人转院去送死,他这么做自认心无愧,对的起自己良心,更对的起身上穿的这件白大衣,他明白陈维斌的良苦用心,虽然老爷子说的话很重,但全是出于对他的爱护之心,不想让他担这么大的风险!
陈致远对着陈维斌深深一个鞠躬,然后道:“您说过,从我穿上这件白大衣开始,就不是学生,是一名医生,作为一名医生,我不会看到患者快要死在我面前,而我却因为怕担责任置之不理,更何况我有这个能力挽救他的生命,我今天做的事情哪怕在从来一次,我依旧还会这么做,因为我穿着这件白大衣,我要对得起它!”
陈致远说完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手术室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心电监护仪不时发出的滴滴声,所有人都沉浸在陈致远刚刚的话语里,这些话仿佛魔音一般萦绕在他们耳边。
良久麻醉医生叹了一口气道:“陈教授,或许我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