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平时,江山根本就不会在乎。然而……自己现在身体虚弱的,连慕容悦言都能一只手收拾了自己。
“这个……很沉吧?”江山无奈的轻声问着,走上前,双手捏了捏,无奈的一咧嘴。
“大男人搬个椅子还嫌沉吗,丢不丢人!快点儿嘛……”
无奈的吸了口气,江山扭头看了看座钟的时间。
也罢……江山一翻白眼,运转所剩不多的乾阳气劲灌注在双臂,抱起石凳一个转身,抱到了座钟前放了下去。
呼呼……江山脸色有些惨白,连呼了几口气,忙不迭的运转乾阳气劲,免得脸上露出马脚。
“真白搭……抱个凳子看把你累的!”
江山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没吭声。被一个小丫头这么一顿冷嘲热讽的损了一通。她说的很是轻快,起码也是二百多斤的石凳好不好……自己搬这么一下,来时路上吃下去的几斤生姜,恐怕都消耗光了吧。
江山感觉全身都有些虚弱,无奈的靠在一边,看着小丫头在那里给挂钟上弦。
嗤嗤……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扭着小胳膊,无聊的江山扭过头,打量着屋子内的这些古色古香的古玩。
那些字画,砚台,一打眼江山就看出其珍贵的价值来了。
不过……横在架子上的一把短刃匕首,却是让江山大为惊奇。
从剑鞘上的纹路来看,和自己的纯钧有些相似之处,应该也是古代的珍稀宝剑吧?
想到这里,江山扭身看了看外面,好奇的缓步走上前,探身看着。
没有魏老的许可,江山是不会轻易动手去拿去摸的,不过……凑到跟前看上几眼,江山却有些蠢蠢欲动。
要是,能抽出来试验一下锋利程度,是不是和自己的纯钧一样,削铁如泥,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过……江山却压下了心头的想法。毕竟,自己和魏老的这个干爷爷干孙子的关系,无非就是一场纷争争斗的完结仪式而已。没有交往,没有任何接触之下,就是挂着一个名头罢了。
自己既不能利用这个名头出去狐假虎威,又不能靠着魏老解决什么麻烦。
毕竟,魏老的身份摆在那里,一般的小事情,不消魏老开口,自己外公就可以摆平。大的事情,到了外公解决不了的麻烦,魏老还未必会力挺自己。
这官场中的弯弯绕绕,两世为人的江山,可以说看的通透了。
就在江山探身看着这把短剑匕首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魏薇一声惊呼,随即,咔……一声沉闷的拖拽声响了起来。
江山疑惑的一扭头,当即惊恐的瞪大眼睛,亡魂皆冒!
小丫头站在椅子上给座钟上弦,小胳膊大幅度的扭动间,不知道怎么搞的,胳膊上的挂穗装饰的东西,竟然随着秒针的转动,一点点的卷进了座钟秒针内。
等小丫头上完弦,想抽回胳膊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缠的很紧,收不回来了。
情急之下,魏薇用力的扯着,脚下不稳,竟然向后摔倒。
江山回身看的时候,小丫头的脚还踩着椅子,而身子,却已经后仰的很严重,一副袖子被扯的老长,好像唱戏的水袖一般。
然而……被小丫头身子扯着,小丫头没摔下去,座钟却是缓缓的朝着魏薇这边,倾斜了过来。
一般这样的座钟,没人碰,没人搬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翻倒的情况,而且,普通人伸手就能摸到座钟的顶端,也不会有人碰倒它。
然而……小丫头踩着凳子,恰好这么后仰着身子,拉拽之下,座钟竟然缓缓的倾倒过来!
要出事!江山两眼陡然一睁,慌乱中的江山,返身快步的冲了过去。
这么重的座钟要是实实惠惠的拍在小丫头的身上,那可真要出大事。问题是,自己和小丫头在这个屋子内,看着孩子被拍在下面的话……
江山噌的一声蹿过去,屋子内只有四五米宽,江山两步冲到近前。一只手猛的揽住小丫头的腰身,防止她继续拉拽着座钟的同时,江山的左手猛的扣住座钟上端,向上一推。
然而……江山却骇然的一愣。
自己这么一推,竟然丝毫没有阻碍住挂钟的倾斜之势,依然缓缓的压了下来。
就这么高的位置,根本不给江山任何考虑的机会。想都没想的,江山猛的一个侧步,抱紧怀中的魏薇,左壁猛然发力!
一声闷哼,江山的脸和脖子登时涨起一圈圈青筋,原本已经掩盖在肌肤之下的那些阴寒之气,再次从肌肤中鼓了出来。
魏薇瞪大眼睛,亲眼看着江山原本有些白皙的脸上,突然慢慢变黑,一道道好像黑色血管的东西,从面部皮肤,慢慢的鼓出来。
把体内的阴寒气劲全部催动着,江山单臂将这个足足有四百多斤重的座钟,顶了起来。
憋着一口气,江山垂下眼,给魏薇使了个眼神,要魏薇赶快把袖子弄断。
然而……小丫头却愣愣的看着江山,整个人被吓的傻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