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胜一脸忐忑的连连点头,扯着老毛的父亲,一个劲儿的陪着笑,拽出了校长室。
出去前,老毛的父亲还一脸惊诧的扭头看了江山两眼。饶是在他这个成年人眼里,也完全的想不清楚,敢这么大胆,甚至可以成为莽撞鲁莽的行为,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不怕,地不怕?学生怕老师,这不是应该的么?敢出手打老师,当着校长的面暴揍老师……这样的学生,打了自己儿子,那还不是轻松加平常的事情么?
忐忑的吞了口口水。这学校可真够黑暗的了。虽然知道这学校很有背景,不过……却是这样的一副面貌。凭自己儿子的脾气,惹是生非的本性……
老毛的父亲不由的冲着孙文胜陪着笑。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这么的暴打过老师呢?如果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对不起这群为人师表的园丁们了。
“这点儿钱挣的也不容易,也很辛苦是吧?”老毛的父亲面色缓和下来,有些歉疚的冲着孙文胜问道。
孙文胜心里的震撼还没消退,苦笑着一张脸,频频点头。
这副表情落在老毛父亲的眼里,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再次看向孙文胜和张井泉的目光中,不由的流露出了深深的同情。
要知道,能把孩子送到这里的家庭,一般都是很有背景的。而且,送到这里的孩子大都是因为家里的娇生惯养,脾气很是不好……就像刚才暴打老师的那个学生,喜怒无常,波澜不惊的模样,就算是换做自己这个成年人,也不见得坐到他那般的云淡风轻。
“现在的孩子……不好管啊。”老毛的父亲坐在椅子上,掏出烟来,给孙文胜和张井泉两人递了上去,由衷的,发自肺腑的感慨道。
听了孙文胜和老毛父亲两人的讲述,张井泉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这个江大山,真是要捅破天?真要是这么下去,这个学校还能留着他么?
有了这么一个典型放在那里的话……以后做老师,校长的还怎么去管束其他的学生。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学校,要是学生不怕老师了,在学生的心目中老师不那么令他们畏惧的话……恐怕得比外面黑社会还乱上几分吧。
“老孙……这事儿,可真的得仔细的想一想了。”张井泉迟疑的看了一下老毛的父亲,意有所指的对着孙文胜说道。
孙文胜哪里还能不懂,一个劲儿的抽着鼻子,平复着心情,很是赞同的点头:“十九寝的孙立富,王铁,王钢他们……竞选的事情……”
“先别说这个了,等校长处理完,和王校研究一下再说。”碍于老毛的父亲在场,张井泉连忙岔开了话题。
被踹的一嘴鲜血,牙齿掉落一半的马文超,一个劲儿的痛苦呻/吟着。蜷缩着身子,双手竭力的护着那张还算英俊的脸蛋儿,就快要大哭出声了。
这家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先前还是一副逆来顺受,有些胆怯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表情麻痹了自己,没想到,这家伙暴然发难,直接一个嘴巴将自己掀翻在地,不等自己从眩晕状态中恢复过来呢,竟然又是一番疾风骤雨般的爆踹。
王校一个劲儿的用手拍着桌子,刚拍了两下,江山回身冷着脸,伸手一指王校长的额头:“你干嘛?”
王校长愣愣的看着江山,在江山又踹了两脚后,才猛然转醒:“我干嘛?你问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呢……你在干嘛?”好似说着绕口令一般,口沫横飞的王校长真的临近抓狂边缘了。
“他是干嘛的?”江山不屑的冲着王校冷声问道。
“他打我你看到了么?”江山眯着眼睛冷声反问道。
看江山扭头和王校长争论着,马文超面色一狠,翻身一滚,刚要爬起来和江山拼命呢,不曾想,江山回手一抓,拽着马文超的头发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侧。
“他打我你看不到是么?还问我干什么。”江山阴冷着脸说着,右手抓着马文超的头,好似拎着一只皮球一般,一下一下的,对准身后的保险柜上就撞了上去。
铁皮被撞的砰砰直响。每响起一声,王校长都不由的随着一咧嘴。单单看着,王校长都感觉额头上火辣辣的疼,不由渗出冷汗。
“别打了……打架是不对的。”一个四十多岁,平日里趾高气昂,总是怒喝冷斥对待学生的王校,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句话来。
江山不屑的冷笑着,拎着马文超的衣领,猛的一甩,把马文超甩在了一侧的沙发上后,拍了拍手,挑眉淡然道:“如果你早和我这么讲道理,我哪还会动手?”
这下子倒全成了校长一个人的不是了。脑子飞速的转了好几圈,校长也没从这个逻辑推逆间转出来……茫然的眨着小眼睛,看着江山半晌后,一晃荡脑袋:“我在和你讲道理!是你动手打的他。”
江山撇嘴冷笑着:“学校,教书育人的地方。育人没育人我不知道,你可拍着良心说两句,他教书?还是他育人?”
看江山一根手指一个劲儿的戳着马文超的脑门,王校长呐呐的接不上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