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解释道:“我刚才就发现了,这个人每一次凝成飞剑攻击我们之后,就会有一小段时间一直在防守,我就很不明白,他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我们,为什么开始的时候要释放灵压来威慑我们?
“况且他每次都可以杀死我们的时候为什么都会给我们反击的机会?后来我就猜测,很有可能每一次他凝聚灵气的时候,就会有一段时间再也不能凝聚武器了,也就是说没有办法进行攻击。我记得凝聚灵气这种法术只有像小婉一样的灵兽才能够做到,但是他却可以。一般这样的法术对身体的物理攻击是很大的,威力也很大,但是对施术者本身也是一种威胁。我觉得,这个法术存在着一个必死的缺点,那就是发挥法术的瞬间,会有下一个瞬间失去攻击力。所以这样一联想,就也能明白他坚持要山海鼓的原因了。山海鼓可是只需要一点点的灵气就能发挥出巨大的力量了。于是我就让小婉发出一个大招,如果他不阻挡,就会被小婉杀死,如果他阻挡了,那就会被我困住。当然,我是杀不死他的,他好歹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啊。”讲到最后,江山摊开手,表示“我是一个小小的弱者”的样子。
这样子看了张子秋就汗颜了。
秦晓在边上听了江山的话,哧哧地笑了:“就你鬼点子多啊。”
江山问张子秋:“那这个人怎么办?他不是你前师叔?”
张子秋男的一口坚定的样子:“他不是我师父,他是师门的叛徒!”
江山:“那……”
张子秋:“我要杀了他!”张子秋虽然身上带着严重的伤,但是想到师祖就是被这个叛徒给杀死的,心里的怒火就完全控制不住了。张子秋走到结界前面,看都不看一眼,只听到里面的男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子秋!我是你师叔啊!我是你师叔!你敢!你敢杀我!张子秋!”
张子秋把剑插进男子的胸口的时候,脸上是没有一点表情的。冰冷的剑插进沸腾的血液中,张子秋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
张子秋拔出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江山刚刚还在赞叹“终于变得像一个血性男儿的样子了”,但是以赞叹完,张子秋就混到了过去。江山犯了一个白烟,骂道:“不中用的家伙!”
江山不仅仅帮张子秋杀了城主,杀了他师叔,还把他拖到一个山洞里给他好好疗伤。
张子秋真的是受了很重的伤,开始的三天,张子秋满身通红,体温高得不像话。要知道修仙之人的心最为静,一般都是比常人要凉的,但是体温这么高显然不正常,江山是没有一点办法,还好有秦晓在,她通晓一点点的歧黄之术,就开始去山间采草药。江山则负责在山洞里守卫,以防那些追兵发现了他们。
还好的是,追兵一直没有出现。
“真是群笨蛋!”江山咬着一个青草杆子,躺在一边的石头上,张子秋躺在秦晓铺的草垫上昏睡着。
江山只是偶尔看一眼张子秋,反正江山心里,只要没死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秦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江山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完全不像有一个人躺在他身边快要死掉了。秦晓啊摇摇头,无奈道:“这要帮他报仇的也是你,要带他逃的也是你,帮了把师叔杀了的也是你。”
江山纠正:“是前师叔。”
秦晓:“好好好,帮他把前师叔杀了的也是你。现在呢,人家快要死了,怎么就不见你心急一点呢?”
江山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着急啊,这又不是我老婆我着急什么?”
秦晓:“我以为你帮他是因为把他当做了朋友。”
江山扔掉手里的稻草:“哪里来的朋友。我做事一般就是我行我素,哪来什么道理。”
秦晓点头:“也是,你做哪件事是说得清楚道理的。”
这时候张子秋醒了,迷迷糊糊听到江山说什么朋友的,还以为江山把他当朋友了,这才想来江山为什么要一路帮他啊,不就是朋友之间么。于是心头一热,立刻就清醒了许多:“江道友,我也把你当做朋友的。”
江山那叫是一头的冷汗啊,心想“要是我有你这么个不靠谱又整天要报仇报仇”的朋友,我还不早晚一天得死在你的热情里啊。
秦晓听到了,在一旁笑了。把草药磨耗之后,就走过去给张子秋上药。“你啊,回去好好修养就行了。”
张子秋低下头:“江道友,我这一路要是没有你们,早就死了。你的这个恩情我必须报答。但是听那个人的话来说,好像我师父可能遇到了什么苦难,我先要回去看看。但是请江道友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
江山摆摆手:“报恩就不必了。以后你不要轻而易举出来寻仇什么的就好了,也省的你师父替你担心不是。”
张子秋不懂:“我没有其他仇要报了啊?”
江山实在是服了他了:“那就最好啦。好啦好啦,既然你也醒了,我们便也要离开了。”
张子秋:“江道友这么快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