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因为裘庄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且如今实力还不弱,她站出来说话了,裘锦慕心里再是愤怒也不好随意发作。 他青着脸道:“三姐,护短也不是你这样的。现在是蝶儿被打成了废人,那个女人却还完好无……”
“对自己的侄媳用那个女人称呼,老七,你这个叔叔做得真好!”裘庄冷笑了声,她想是不是她平时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让这些人越来越嚣张。
裘锦慕被裘庄讽刺得面红耳赤,他大声道:“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下作的俗世女人,哪里配做我裘家媳妇?”
“比你不是东西的好!”听他一口一个下作,裘庄也火了。她自己的儿媳,她是一万个满意,别人不满意走远点儿别来看就好,凭什么一个个跑上门来欺负人!
“你……”裘锦慕勃然大怒抬拳就想动手,裘宏生将他打开,怒喝道:“够了,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父?”
裘宏生的确是很不喜欢叶音竹,可是今天他心里也很清楚事情发生的来源经过。先前,他之所以态度这么强硬,是以为裘庄与他一样,不会喜欢那样一个朝三暮四的破鞋女人给裘清缘当妻子。他做梦也想不到,裘庄非但不反对,相反似乎还挺喜欢叶音竹。
因为这一个错估,让他不得不临时改变措施了。
裘庄母子虽然是去了俗世再回来的,但是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求衣城建立了自己的威望。还有裘庄的父母,他的长子温明和长媳长公主裘嫒虽然闭关了,但他们在裘家在求衣城的势力还在,城主裘炫济夫妇对这个侄女也是诛多照料。
有身份,有实力,也有人缘,若是为了这么件小事与他们闹翻了,对裘家绝对是有害无益。
所以,裘宏生选择了退一步,他温和道:“庄庄啊。今天的确是蝶儿冲动在先,不过这个姓叶的女人还手也太狠了……”
“爷爷,你什么时候看到九儿出手了?”裘庄不客气的点明他的装疯卖傻。裘宏生暗恼,但却还是笑道:“是是是,爷爷老糊涂了。但是蝶儿伤成这样的确是因为她。你七弟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事老夫就算不想计较,你也得给你七弟和弟妹一个妥贴的说法吧!”
裘清缘被裘宏生这段话气红了脸,他要开口反驳,裘庄暗中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燥。换她自己回头问裘锦慕夫妇道:“那么,老七和弟妹想要什么样的说法?”再还没有彻底闹挑以前,她当然不能让清儿背下一个忤逆之名。
儿子是她的,儿媳是她的,当年为了保住儿子她可以拿命来换,今天为了保住他的快乐与幸福,她同样不惧任何人。
“哼,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你让她到裘家祠堂里跪上三个月,向先祖认过错再说。”进了裘家的门,他还能让那个女人安然出来吗?裘锦慕眼中闪过一丝隐约的阴狠。敢伤他女儿,真是自找死路!
裘锦慕以为他漏句用得很好,可是谁没有听出他的意思呢?一跪三个月,还只说认过错再说,不是认过错就原谅。裘庄咬牙忍怒,冷声道:“却不知我儿媳犯了什么错?难不成蝶儿向她出杀手,她就该站在那里任由她杀了,才没有犯错是不是?”
裘羡落恨声道:“我们没有说她不该还手,但是她一出手就完全不顾手足之情的废了蝶儿,这种恶毒的女人,不好好惩罚,难保她不会还有下一次。”
“弟妹,你是五官失效还是脑门残障了?大家都知道不是九儿还的手,你还非要死咬着她不放,到底是何居心?”再是怎么也忍不下去了,裘庄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青了脸,连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裘羡落脸上顿时且青且红,她气到恨不能杀人,却碍于裘庄的身份不敢动手。她红着眼睛看向裘宏生:“祖父,三姐她欺人太甚了。我的蝶儿无辜被他们打废,至今没有一句歉言不说,还对孙媳恶语相向。祖父,您要给我们作主啊!”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不知何时,叶音竹睁开了眼睛。她临空站在屋檐上,神色冷淡,衣发翻飞如翩翩仙子,“小依常说,他舅娘我若称无耻第二,这世间便无人敢称第一。然而今日,见识到了裘夫人深厚的功力,我九少便是再张狂,也要道一声佩服了!”
还无辜被废,她今天才知道无辜这一个词,有多么的恶心!
“你……这就是你对我这个婶婶说话的态度!”裘羡落羞恼交加,叶音竹哼笑道:“别,裘夫人您这样至高无上的身份,我一个下作的俗世女人哪里敢高攀?”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清缘一刀两断了?”裘宏生立即随着叶音竹的话道,“很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量在你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你打伤蝶儿的帐,老夫就不跟你算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裘衣城,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该呆的地方。”
他出口驱遂,眼中尽是明目张胆的鄙夷与不屑。
叶音竹不作声,她在等着裘庄母子选择。在她看来,这样的亲人当真是没意思,她个性就是这样,不值得的人就是不值得,并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怎么样。在叶音竹眼里,一百个背后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