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叶音竹笑着摇摇头,随呼延果离去,不再关注这些琐事。
而马车内,妤宁皓看着刚将目光从帘外收回来的北宫千仪,取笑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不敢明目张胆去看的人。”
“瞎说什么?”北宫千仪脸上微微泛红。妤宁皓道:“你心知肚明!”说完,眯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看在自小长大的情份上,该说的话他都说了,以后都要靠他自己,难不成还要让他去代他表白,或是为他说媒不成?
北宫千仪再次掀开帘子,望着她刚刚进去的那一间店铺招牌,失神了。
灵珠舍,那是岑家的店铺吧!岑家那位,是她的夫君之一,而她去灵珠舍,是为了给另一个男人买佩饰。
酸甜苦辣,人生七味,却不知此时的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叶音竹被呼延果拉进灵珠舍,那店中掌柜愣了一下,立刻带着店中的小二走出来,恭敬的对叶音竹行礼道:“老奴见过夫人!”昨天就听说夫人到天城来了,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可是夫人的面貌却是普天之下无人不识了吧!
先不说那一头标志的美丽银发,就是那张脸,当初万寿塔追揖时,就没人没见过了。
“啊!”叶音竹疑惑。掌柜的解释道:“回夫人,灵珠舍是岑家店铺。”
“原来如此!”叶音竹点点头,呼延果哈哈笑道:“原来是朽容的产业,自家东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自发的走过去挑选了起来。
叶音竹让掌柜免了礼后,才笑着问她:“我却不知果果姐什么时候跟朽容成自家人了!”
“你都叫我姐了,你夫君不就是我妹夫吗?”呼延果应得理所当然。叶音竹没有反驳的笑了笑,跟着走过去开始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灵珠舍的掌柜本来想将其他客人都请出去,给她一人挑选的,被叶音竹阻止了。
自家夫人到来,掌柜的自然将镇店之宝都搬了出来,叶音竹挑选了几样,呼延果不客气的拿了十几样。掌柜的不敢收钱,叶音竹也不再客气非要给,毕竟她现在跟岑翰墨已经成圆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分得太清楚会伤他心的。更何况,岑家会缺这么几个小钱么?
交代掌柜将东西打包好令伙计送去妤宁家,叶音竹与呼延果正准备出门,却又遇见一个熟人迎面走了进来,正是从前欺负过她也被她欺负过的薛家十四少爷薛冠鸣。
薛冠鸣看到叶音竹,很难不想到年初在邻镇那一个晚冬雪夜的屈辱,当然也更加不可能想不到,当初的玉香缘还在京城玉家时,也被他羞辱过的。
这一个猝不及防的碰面,薛冠鸣顿时又惊又慌的红了脸,连忙想要避让转身就跑。叶音竹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拉着呼延果离开了。见她没有找自己麻烦,薛冠鸣松了口气,只是看着边上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不由面红耳赤。
为了掩饰这一份尴尬,他连忙大声问店掌柜:“许掌柜,方才本少爷看上的那顶灵玉冠,你给本少爷包好了没有?”
灵珠舍的许掌柜连忙客气道:“十四少爷,您方才没买,我以为您瞧不上,这不已经卖给别人了!”
叶音竹听到二人对话,不由放慢了脚步。难不成,她刚刚给映岚买下的玉冠,还是薛冠鸣看上的不成?
“胡说,谁说本少爷不买,方才不是去钱庄拿银票了么?”薛冠鸣压抑住怒气轻拍了下桌子。
若换作在别的地方,遇到这种事,他肯定早就掀桌揍人了。可是岑家的灵珠舍,现在有叶音竹罩着,他哪里敢放肆?
若换在以前,不够银子买东西,别人也会给薛家面子低价卖给他的,就算是岑家也不例外,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从前在天城敢不给他面子的,最多也不过就是北宫家与妤宁家。
现在北宫家要倒了,却不料岑家一个外来的竟然在天城横起来了。
如今,他在岑家的店铺里非但买不到比其他顾客低价的商品,就连赊帐人家掌柜都敢谢绝了。实在是仗势欺人哪!
许掌柜正要跟薛冠鸣解释,却见走了的叶音竹又走了回来,他连忙拱手唤她:“夫人!”
“怎么回事?”叶音竹问道。
原本满脸怒容的薛冠鸣立即收敛了怒气,安静地站到一边。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她,若不是因为此事跟他有关,说不定他都跑掉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许掌柜道:“方才薛十四少爷来店里,想要购买店中第五款灵玉冠,此冠价值九万八千两银,十四少爷身上只带了三万两,因为银钱不够便就此离开了。他离开时,并未说要购买灵玉冠,是以老奴以为他嫌贵了不要,便做主卖于了其他主顾。”
“谁说我嫌贵了,我不是回去拿银子来买了吗?”薛冠鸣不服的应道。
许掌柜道:“然而,十四少爷并未与我说,是要回去拿银子回来买的。货品尚未有人订下,本店便享有主权,没有道理有新客人来购买而留住不卖的。”
“我……”薛冠鸣结舌。当初他开始的确是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