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皇试着想了一下顾人恩所说的情形,顿时就咬牙切齿了。 连在心里想象一下他都气到想杀光全世界的人,更别说悟道道长还是亲身体验了。风皇明白顾人恩的话了:“你是说,万寿塔还会来吗?”
“当然!”顾人恩毫不迟疑地应道。她有十二万分的把握,受了这种羞辱的悟道道长是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还有他们先前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上回被叶家杀死的那七个人当中,领首的那位崔老竟然是万寿塔六长老的大弟子戴无两唯一的徒弟,更是他的义子。
杀子之仇,这位戴老怎么可能善了!
顾人恩道:“万寿塔不仅会来,这一次还会大规模的来。叶家纵使再强,能强得过有着三万年历史的万寿塔吗?当然,就算现在的叶家当真已经够资格与万寿塔较量。圣上也莫要忘了,这万寿塔后面还有雪羽仙山,雪羽仙山之后更有至高无上的人上人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叶家当真已经强到了逆天的地步,但他们双方这样斗下去,叶家便是赢了也只怕会是惨赢。”
事实上,顾人恩根本就不相信叶家可能赢过万寿塔。她以为,他们之所以会在最近一年内变得如此狂妄,还不是因为身中情殇毒虫,知道自己早晚会死的,所以才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委屈自己。而悟道道长之所以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过因为这里是甫京城,叶家是地头蛇而已。
“可是,万一在万寿塔的人再次到来之前,他们就先对我们出手了怎么办?”顾人恩一说,风皇自然也就明白了过来,但他还是不能放心。顾人恩笑道:“这就要看圣上舍不舍得,弃车保帅了!”
“怎么说?”听口气,似乎皇后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了。果然,还是她最冷静了,先前的慌乱消失,风皇脸色再不见一丝异色,很快回复了他的高高在上与气定神闲。
顾人恩道:“谁都知道,秤要两头一样重才能够保持平衡。如今岑家两家就是秤的两边,看似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但有着千年底蕴的岑家,又岂叶家这种粗俗鲁莽的暴发户可比的。臣妾以为,两家若能斗起来,绝对会十分精彩。”
风皇皱眉道:“但是,他们很可能会先联手对付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就可以做暂时的战友。若换成他是岑家或叶家的人,他肯定会联手对方先将这共同的仇人斗下去后,再来互相清算彼此之间的帐。
当然,他这个想法是没有错的。前面一部分绝对正确,但最后一句互相清算彼此之间的帐就有些悬了。岑叶两家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值得两大世家拼命互殴?他忘了这仇,完全就是他一手挑拔出来的。他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岑叶两家中多的是聪明人。
他以为,那后来真正使得两家闹翻到不可能再相安无事的所谓‘叶音竹羞辱岑家列祖列宗’一案,其实根本就已经是岑叶两家联手合计对付苏风家中的一部分了。当然,这一点,他肯定要到被两家相斗的余威斗到翻不了身时,才会明白过来。
顾人恩点头:“圣上想得不错,若臣妾是岑叶两家的人,也会先联手对付我们。所以此一次,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打破他们之间棋逢对手的平衡局面,完全杜绝他们可能暂时联手的机会。”
“怎么杜绝?”风皇连忙问道。顾人恩捡起地上一颗棋子,笑:“拉拢一边,打压一边,彻底破坏这杆秤。”
“那我们应该拉拢哪一边,打压哪一边?”风皇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却还是想听听顾人恩的意见。顾人恩道:“盘重砣轻,砣会滑向盘的一边。砣轻盘轻,则盘翻砣落。圣上以为,岑叶两家,谁该为秤,谁又为砣?”
风皇沉吟了片刻,道:“叶音竹如此嚣张,不是那么好拉拢的。”与岑家相比,叶家还不够为秤。岑家有个惊才卓绝的六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将整个世族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这个人比叶音竹难缠上千倍,但难惹他也已经惹了。想要在惹了他以后再讨好,几乎是没有可能。
所以,风皇虽然说叶音竹嚣张,不好拉拢,但其实他心里已经商量着如何拉拢叶家的对策了。
顾人恩道:“岑家牵涉太广,岑翰墨再强势,也没有带领全族人直闯皇宫的魄力。但濒死的叶家,却会无惧一切,一事闹不好,叶音竹还当真会带人闯进宫里来。所以,便是再辛苦,我们也必须先安抚好叶家的情绪。至少,在万寿塔的人再次到来之前,我们不能再惹恼叶家的人了。”
说到这里,也不等风皇追问,她直接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努力与叶家交好,将叶家的气势抬上一个至高点,比岑家还要高,并再明里暗里的让叶家的人把岑家人死死地踩在脚底下。无论最后叶家能不能打下岑家,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岑家是绝不敢对已经与叶家交好的我们出手的,再怎么不济,我们也是皇室。可被叶家人骑在头上的屈辱,他们就是现在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迟早有一天是会爆发的。”
“皇后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但问题在于,现在我们要怎样才能平息叶家人的怨气呢?”顾人恩说的这个道理风皇当然也明白,但是,他应该怎样在得罪了叶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