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千仪不管,北宫家其他人自然也是神情客气而疏远,这事他们都管不上的。|i^
公孙越智之前也向他父亲公孙绍义求救过,但公孙绍义却连见都不肯见他,显然是要放弃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也是,以道道宗现在的能力,拿什么跟九少攀交情?所以这个突破点,始终都在叶音竹身上。只要她肯放他一条生路,他就不用死了。
“九少明鉴,公孙越智是来向九少负荆请罪的。”公孙越智郑重说完,对着叶音竹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虽然对于叶音竹肯不肯饶他一命,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当众丢人现眼,可是叶音竹那么忙,他等到一回已经是难如登天,等她答应见他一回那更加是比登天还难。
“此话怎讲?”叶音竹随意地夹了一块青笋放进北宫千仪碗里,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公孙越智,“难不成,公孙长老也偷藏了灵石?若是如此的话,那便是求我也没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在别的地方从来是摆设,但在我叶音竹这里,却绝对是会贯行到底的。”
“九少误会,此时灵石关乎天下生灵的存亡,公孙越智岂敢明知故犯?”明知道叶音竹是顾左右而言他,此时公孙越智也不得不装傻地提醒道,“公孙越智向九少请罪,是因独孤家之事。”
“独孤家?”叶音竹笑了,“既然是独孤家的事,那你该做的就是独孤家的人,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姓叶。k";”
“可是,九少是独孤家媳妇。”叶音竹想要把话题绕过去,根本不想谈万寿塔与独孤家的私仇一事,这意思就是她不准备给他面子。公孙越智心里很清楚叶音竹的意思,可是叶音竹能绕过不谈这事,他却不能不谈。如今的独孤宏泽已然是今非昔比,他想要他与万寿塔的命,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不需要。等待死亡的恐慌并不好,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如此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所以今天的公孙越智,还是要把这傻装到底了。
“我也是北宫家媳妇。”叶音竹道,“这儿是北宫家,我夫君,与我公公婆婆小姑姑爷都在这里,我们现在是一家团圆的时候,你老是提独孤家,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公公婆婆不高兴,继而对我心生厌嫌呐!”她说完,抬头斜斜一扫眼,公孙越智顿时冷汗淋淋,他急忙再次鞠躬道:“九少恕罪,公孙越智绝无此意,九少恕罪!”
“没这意思就行了,你回去吧!”叶音竹挥手要赶人,公孙越智挂着满头大汗不愿退:“九少,非是公孙越智不懂进退,实乃是九少太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公孙越智不敢叨扰九少,无奈此刻已是走投无路,请九少责罚!”他说完,第一次撩袍当众对着叶音竹单膝跪了下来。事到如今,面子哪里有命重要?
而且跪九少,也不会多丢面子。
公孙越智拜完了叶音竹,又向北宫千仪叩头道:“千仪,师父有罪,但是看在为师教导了你多年的份上,请你替为师与万寿塔数十万民众向你娘子求求情!”
“师父,我……”北宫千仪连忙站起来,避开他那一拜,为难道,“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实在是你们的确杀了独孤家数十代先祖,将心比心,若你是宏泽,你能将此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么?我敬重师父,可宏泽是我兄弟,九儿是我妻子,你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么?”
那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公孙越智心里微恼,但此时他已经没有摆师父架子的权利了,只能服软道:“为师当初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不选独孤氏也会是别人。正是因为我万寿塔助独孤氏霸住了天下,才使得大陆数百年未曾出过大范围征战,近九百年来,有多少黎民百姓因此而免受战乱之祸?又有多少百姓,因为万寿塔而免去了巅沛流离之苦?这么多年来,万寿塔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所以……”叶音竹嘴角勾起,似讽似嘲,“被你选中的独孤氏,就活该为他人而死?而且是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一批批的去死?”赶情这老头,至今为止还觉得自己做的对,数百年没有大征战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了。
公孙越智辩解道:“独孤家历代的确有所损伤,然而他们也得到了很多,富贵荣华,名垂青史,成为风云大陆有史以来最尊贵的姓氏。常言道,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亘古不变之理。”
“那你有没有问过独孤氏愿不愿意用自由和族人的性命来换取富贵?”叶音竹淡淡道,“难道历代独孤帝君的爹爹爷爷祖宗先不死光光,他就不能当皇帝了么?难道独孤帝君跟自己儿子亲近,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变成白痴?
说什么无情无爱无牵无挂才能强大,这是哪个脑袋屁股反着长的蠢货想出来的损招?
你们万寿塔杀了除了当政帝王外的其他所有独孤家的人,历任独孤帝君也没有多强大吧!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们手中的一个傀儡,一言一行都需按照你的吩咐来做,稍有反抗即遭到严厉打击。
历任独孤氏,从来就没有出现一位真正能自己做主的帝君,他们在你手中能够随意被替换,被游戏,被惩处,甚至是直接被处死。你把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