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被这样忽视,说不定早就要么伤心欲绝,要么愤怒交加了。i^可是叶音竹没有,因为她知道怎么对付眼前这一只。
眼睛骨碌碌一转,她泯着唇忽然一下子就挤到了七伤身边坐下,虽然摸不到,但她还是伸手虚抱住他的腰,把头歪在他肩膀上靠着。她现在这个形象自己是觉得丑的,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刚刚会觉得不好意思,那是女为悦己者容。但也有话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能够感觉得到七伤是喜欢她的,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他不看不是觉得丑,而是怕自己心疼了吧!
这样坐着见他还是不动不理,叶音竹又从空间里拖出来一面大镜子,摆在二人面前,自顾自地嘻笑道:“啧啧,俊男霉女,好般配哦!”
七伤嘴角微微一抖,视线落到镜中她的脸上,冷冷一扫,道:“自己找地方坐!”
“你这里没别的椅子。”知道对他有影响了还想她起来,想得美!
“那就站着,不准坐我旁边。”七伤冷着脸,一点儿也不客气。
叶音竹沉默了下,悄声嘀咕道:“不坐旁边就不坐旁边。”
她果然乖乖地站了起来,七伤握着杯子的手指略微一动,但冷漠的神色丝毫未改。他以为叶音竹当真是听了他的话起来了,却不料她站起来只是换了个姿势,忽然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放,整个人就直接跳过来坐到了他身上,还是以跨坐的方式面对着他。
手也抬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虽然无法当真碰到他,但她的姿势却仿佛完全抱住了他的人一样,眯眼笑得好贼:“这个,就叫做泰山压顶!”
七伤的手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轻轻颤了下,却仍旧面罩寒霜地命令道:“下去!”
“不下!”叶音竹比他倔,他的冷脸对她全无影响,她仍然笑得好欢喜。%&*";不止是抱着他,她还低头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七伤眼中划过一道冷光,仿佛她碰到的仍然只是虚的,他的声音并未因她贴上来而含糊不清:“滚!”
一个‘滚’字凌厉而阴冷。
叶音竹抬起头来,正正地对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才不怕你凶,你有本事再把我推下去一次。”
“找死我还跟你客气!”七伤站起来,揽住她大步往门外走去。叶音竹道:“你丢啊,你敢丢,我绝不会花心思保护自己,死了就算了。”
但七伤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威胁一样,走到院外伸手用力一甩就将她丢出了塔顶。叶音竹不敢置信地瞪大着眼睛,他真的将她丢出来了,他知不知道这地方一个不慎她就会没命的?
她被丢出塔顶范围,并没有直接往下掉,这个地方早已经脱离引力范围了。人只是飘在空中,无法呼吸,身体再次开始膨胀,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感觉上来了。但她却说到做到,真的就没有调出灵力来保护自己。她飘在空中,身上有的皮肤已经裂开了,血才出现就被真空吞噬消失。
叶音竹红着眼睛倔强地看着站在塔顶边沿的七伤,誓死也不肯认输。但是七伤对她的难受却是半点无感觉,他甚至是站在那里,冷笑以对。
二人一个倔,一个冷,谁也不愿妥协。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叶音竹已经无法承受,身体四处是被撑裂的伤口时,神佛圣神终于出现了。
圣神帝释一开口就是嘲讽,他笑道:“呵,瞧瞧瞧瞧,谁家风筝放这么高,都飞到这里来了。”
神佛汝天心痛道:“小九,你可醒悟?”
叶音竹不说话,仍然死死地瞪着七伤,但是神佛与圣佛来了以后,七伤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就转身回院子去了。
神佛汝天的声音慈祥而悲悯:“小九,只需你说上一声,本座定然即刻带你离开此处。”
叶音竹淡然道:“我要走,随时都能离开这里!”谁要你假惺惺!
他若是当真关心她,又怎会看着她伤成这样,还站在那里跟她讨价还价。不过是想要趁这个机会,逼她妥协罢了。嘴上说是她是自己孩子,在她面前却从来是一口一个本座,好伟大好高贵的声音啊!
呵,身体上的摧残,她还受得住,了不起就是一死。她不怕自己会死掉,因为她不会死,眼前这两尊佛,可比她更重视她的生命多了。
这个地方本就不比寻常,真空之下本来就是最恶劣的环境,叶音竹还无法承受,但她伤成这样还在那里说话,一时间伤得更重了。可是她却没有向神佛圣佛求饶,也没有躲回到空间里面去,只是仿佛认命一样,无声地眯上了眼睛。
到底,再倔强她的身体也受不住了,叶音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再醒来就回到了她在圣地居住的寝宫里,身上的伤也全都好了。
映岚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她曾受过那样的重伤,见她醒来,他们也没有特别高兴特别担心,仿佛她就是睡着了早起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季音冰忽然道:“今天他们找我了。”
叶音竹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她也早就知道他们早晚会找季音冰的,所以并不意外。但其他人还不知道,裘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