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
滕烨不敢想。
就算白嘉能谅解他父亲只是个执行者,那董老爷子呢?他会什么都不说的着他们在一起吗?
当这件事被组织拿捏在手,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肉。
因为他如果不想和白嘉之间充满仇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把这件事隐瞒下去,藏下去,而这需要组织将这相关的一切尘封,或者,干脆就抹去……而这必然要付出代价,他明白,但却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你们想怎样?”滕烨的眼眸飘散着冷意,他的嘴角更是泛着一种嘲笑。
他是组织的血脉,是在组织长大,一心把组织当作家的人,而现在,他的家正在用无情的冷漠让他明白,他只是一把利刃,属于他的人生只有杀戮算计,只有黑暗,再无半点情感的阳光!
“不必紧张,没什么大的事,只是组织认为ellen更适合做你的鞘,反正你对她也有感情不是吗?”
滕烨唰的一把甩了手里的这些纸张,目光释放着杀意:“你们想对白嘉怎样?”
“我们能怎样?她可是你的心头肉,我们若动了她,只怕你立刻就能持刀见血,所以你放心,只要你把鞘换成我们认为最保险,最合适的这个,而后离她远远地,保证不被未知的对手发现她是你的弱点的话,我们可以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离她远远地?”滕烨着葛老,嘴角那嘲意慢慢的笑也渲染上了杀气:“葛老,我当了十几年的杀手,更当了十几年的机器,难道因为我的无情和冷心,就让你们忘记,我是一个人了吗?”
“我们没忘记你是一个人,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容不下你有弱点。”葛老说着抓下雪茄在手中轻轻转动:“我一直关注着你和白嘉,你在她的事上,理智少的让我心惊胆颤,我真心劝你好好想想,要知道,你当年对ellen那般,组织都容不下,而现在的白嘉如果令你无法割舍的话,那么她的未来,可就堪忧了……”
葛老说出最后这句时,直接伸手就捏上了还在灼烧的雪茄。
那动作自然而然带着的一股子狠劲儿立时让滕烨的心chou痛。
“来,我只有妥协。”他轻声说着,话语充满着无奈也充满着痛。
组织的残忍和无情,他太清楚了。
严重失手的杀手,清除;杀手的弱点,清除;总之,只要是会影响到组织利益的一切因素,哪怕它是微不足道的,也会被毫不怜惜的抹杀。
他爱白嘉,更舍不得白嘉,他很想对葛老说,我不能没有她,可是,他只能把这些话死死地咽下,并且憋在心里。
因为他很清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会让组织对白嘉起杀心,而他就算时时刻刻的保护在白嘉身边,也未必能和整个组织对抗。
“这将是你明智的选择。”葛老冲他微笑着:“对于组织来说,你可是我们不能缺少的no。所以你放心,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我们很乐意尘封这些。”
听着葛老这话,滕烨的内心在窜火。
no,?当他真的很稀罕吗?为了白嘉他是完全可以不当这个no,的,但是这话他却也不能说,因为这话一说出来,白嘉就必须要和死神相对。
“只尘封这事不够。”滕烨咬了下牙:“你们的要我远离她,我能做到,但除尘封外,你们必须保证白嘉的安全,如果,她出事,我不管是不是意外,我都会认为这是你们授意的,明白吗?”
葛老的眉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成交。”说着他伸手抓了一旁的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言语:“这事什么时候能办好?你可别说十天半个月啊!”
滕烨捏了捏拳头:“五天之内。”
葛老的嘴微微撇了一下:“你还真是会卡时间呢,按着我们能接受的边线来。”他说着把倒好的酒递送给滕烨,而后举了酒杯:“为我们的意见统一而干杯!”
葛老说着就要喝,但滕烨却抬手捉住了葛老的酒杯:“意见并没统一,我只是答应你会远离白嘉放弃白嘉而已。”
葛老的眼珠子一转:“你什么意思?”
“ellen她不能做我的鞘。”滕烨着葛老,眼神嘲意满满:“您忘了ellen的父亲是郝中天了吗?如果让她知道,我父亲动手杀了她的父亲,还不是一样的危机重重?”
葛老闻言一顿,随即摇头:“不一样的,ellen是组织里的人,她很清楚什么叫做指令,而且我们也会把这些对她隐瞒的,当然我还可以和她好好谈谈,让她明白……”
“不用了!”滕烨轻轻地摇了下头:“我不是组织里的no。吗?你们不是希望我没弱点吗?ok,很快,我将回到过去的无情与冷心,因为我会是一把利刃,一把,再没有鞘的利刃。”
滕烨说完松开了葛老的酒杯,将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却没有喝的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而后把那张房卡丢在了那些纸张上,起身走了。
当房门关上传来响声时,葛老的双眼满是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