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后,花烬还是觉得在自己的房间自由些,狐尾松虽凉快,但与那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在一起,她想想都麻烦,一个纳兰夜已经够她累了,想不到同时还遇见了两个。
适才的谈话丝毫没有提及九律的第八楼,难道君朔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们本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后来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只因那次君朔追到门口发现是她后,竟也没有继续追进屋,可见他并不是很在意她多知道他的一个秘密。
他没有提及此事,看来也没有她的什么事情,但花烬很想知道他这虚空中的楼,又是拿来做什么的呢?而且水蓝薄衫女子口中的小月是谁?怎会与自己是一个面貌呢?而且多亏她昨夜机灵,立时装作是小月,才没有让君朔当场就抓住了。
看来这一切,也只有多走动走动才能发现这些疑团了。
想起近日传得火热的琀珠,花烬觉得它就像那个神秘国师点燃的一个火团,也很快就要烧到自己了。
越想越繁琐,花烬揉了揉有些犯疼的头,心道要是喜鹊在就好了,岂料这般一想,她的身子就被人从身后一把就紧紧抱住了,吓得她以为是谷兰花那个色狼,正要施法教训,却听耳旁传来一个娇嫩的带点湿湿的鼻音。
“烬姐姐,喜鹊来了,喜鹊好想你啊。”
很快,花烬就觉得自己背后的衣衫湿了大半,她正要将喜鹊抱过来擦一擦眼泪,眼风却忽然扫到了桌上的几只黑虫,突然连连后退,避开了喜鹊数尺,指着她道:“你你你竟然将竹婆婆的虫子也带来了?”
喜鹊擦干眼泪,提及虫子,她很快就笑了,道:“是啊,我带了好多好多,可能够吃我一个月了。”
闻言,花烬立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她鼓足勇气向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地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虫子,由于空间不大,而且被施法困住了,在地上还堆了好几层,翻滚着上涌,很快就涌到了花烬的脚下,眼看就要爬上她的身体。
花烬吓得连忙结印施法,顿时烧死了不少,才止住了虫子们的前进。
喜鹊傻眼地看着被烧得挺尸的虫子,上面还冒着几缕白烟,她远远地望着花烬,嘴一瘪,眼泪顿时就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
花烬慌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只是…只是一时手快,是姐姐不好,姐姐不好,喜鹊不要哭了……”
花烬很想过去安慰喜鹊,但看着密密麻麻的虫子,还是没有勇气踩上去,她觉得只要自己一踩上去,不说踩出什么肠肝肚子,她全身都会被虫子包围的,想起虫子爬过自己的脸,花烬立时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隔空看着喜鹊,左右为难道:“要不这样,以后姐姐给你补上好不好?”
这一听,喜鹊才止了哭声,泪眼朦胧地望着花烬,极其地委屈道:“烬姐姐烧死的虫子,可是够喜鹊吃一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