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烬看她张口闭口都是妖女,却并不是真的知晓自己就是妖,遂也就未作理会,自己闭目养神去了。
“喂!你快把公子的衣服脱下来。”苏澜继续恶狠狠道。
花烬听罢,立时看向自己的衣服,宽大玄袍,麒麟刺绣,果然是纳兰夜平日穿的。想到纳兰夜为自己换的衣服,脸颊立刻就红了。他竟如此不避嫌,好歹自己也是……哼,以后定要他好看。
苏澜用力拉了一把花烬的手臂,道“你有在听我说吗?”
花烬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女人真烦。遂她阴沉着脸,恐吓道:“你若再叨念,我立即就让你死在马车里。”
闻言,苏澜立马就禁了嘴。
几日下来,花烬都未见过纳兰夜,也不知他心底是如何打算的。但每日,都会有一位大夫按时为自己把脉换药。
这样行了三四日,他们终于到了朝盛国的都城——沧都。
卷起窗帘,花烬看着外面的热闹,小脸全是兴奋。
只见街道上,有卖绫罗绸缎的大店铺,有卖朱钗首饰的小摊位,还有吆喝着揽生意的冰糖葫芦贩子。
沧都是朝盛国最繁华富有的都城,许多别国的商人都会到此来做买卖。于是,街道上便随处可见黄发蓝眼的西丹人,以及卷发棕色皮肤的南漠人,还有皮肤雪白的北冰人。
苏澜嗤笑道:“一副市井妇人模样,就这点街景就将你欣喜成这样。”
花烬紧了紧拳头,看来不让她吃点小苦头,她是不知道她花烬的厉害。正当花烬欲施法时,苏澜又接着说了起来:“要是让你看见沧都的九律楼,怕你是会惊得傻掉吧?呵呵……”
“九律楼?”不觉花烬已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了口。果然引来苏澜的一阵嘲笑:“看你就是孤陋寡闻,却不知你连沧都的九律楼都不知道。九律楼是沧都最大的酒楼,由于朝盛国的玄武帝每年都会在此楼选秀女,九律也被称作秀楼。但是即使再辉煌,这女人在里面也是陪客的,而且最近自九律还传出不少的怪事……”
“下车吧,二位姑娘。”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苏澜立刻抢在了花烬的前头,一步就跨了出去。后面的花烬刚走到车门,就听到了苏澜的惊呼声。
“九律楼!我到了九律楼!怎么会这样?我可是要到公子府为……”苏澜立时捂住嘴,不让自己说出后面的话来。
春日下,在众多繁华楼阁中,一圆形的高大木楼宛若鹤立鸡群,壮丽奢靡的建筑风姿瞬间脱颖而出,直接与皇宫那座同样雄伟辉煌的望百楼遥相呼应,各不相让。
这楼,名九律楼,亦称皇家秀楼,非寻常人可进。
靠近此楼不出百步,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一阵阵丝竹管弦之声,以及让男子魂牵梦绕的女子的欢声笑语,让人好生艳羡里头的当权贵族。
望着眼前高大精秀的牌匾,花烬有点疑惑,纳兰夜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了?按自己苦肉计的计划,难道,自己的计划失败?!
黑色豪华的马车旁,纳兰夜寒眸清冷,神色淡然,对花烬投过来的视线未作丝毫留意,一心只看着九律的大门。
未过多久,门内走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徐娘半老而风韵犹存。
古妈妈摇着美人团扇,跨着小碎步来到纳兰夜身边,笑吟吟道:“纳兰公子,你可是好久都未来光顾九律了,我们的舞魁想你想得都害心病了。”
花烬观察到,这妈妈谄媚但不低贱,逢迎而不失恭敬,果然与一般烟花场所的老鸨不同。
纳兰夜随手捻起一缕青丝,顺手滑过,一副风姿绰约的模样,含笑道:“心病?如此,是我之错,竟无意冷落她了。”说完就将花烬二人忘在了一旁,一人进了九律楼。
“公子,苏澜不要进九律!”苏澜泪盈盈道:“苏澜想时刻陪伴在公子身侧。”
回过头的纳兰夜,没有看苏澜,而是仔细地看着花烬面上的变化,却是一无所获。她竟没有疑惑吗?无妨,一会儿,她就不会如此镇定了。
古妈妈此刻才注意到花烬二人,只见花烬一袭红袍,妖冶美艳,就算看过无数美人的她也不由得一怔。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纳兰公子,这是……”
纳兰夜随心道:“为你送来一个美人。”
花烬闻言,浑身一震,不由得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自己哪里做错了吗?为何他要将她送到这里?
古妈妈双眼一亮,立马就来到花烬身边,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赞不绝口道:“纳兰公子好阔气,如斯美人世间难求,你当真不后悔?”
纳兰夜:“不后悔。”
花烬自心底发出一声冷笑,走到纳兰夜身边,露出好笑的神情,将纳兰夜重新看了一遍,仿佛现在才看清了他的自大,道:“我为何要入九律?我为何要听你的?我是你的恩人,而不你的奴隶,你凭何来安排我的一切?”
“是吗?”纳兰夜欺身向前,伸手揽住了花烬的腰,笑得暧昧:“可是,你已逃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