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麻痹感涌上来,她咬着牙根,缓和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心里有一个执念,我就是要赢这场官司,要让你看清楚,你一心维护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可是你却硬生生让我输了,输的很惨,我甚至连我最钟爱的律师都没有机会再做下去,你知道吗?你关心过吗?我在大律师协会被吊销律师证照的那天,就是你和乐以珊在办公室亲热的那一天,赫连城,是你,你在我这里扎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漓,好不容易结痂,你却又残忍的用刀豁开,甚至撒上一把盐,生怕我不够痛,你做出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却摆出一副悲伤的神情来求我原谅,你觉得我能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凌薇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心口的位置,那悲戚的神情,任人怜惜。
“童童,我知道对你的伤害太重了,我知道我做多少事都没办法弥补,可是你只要愿意给我机会去弥补,我愿意倾尽一生来补偿你,来爱你,好吗?”赫连城也指着自己的心窝,如果说在之前,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有多么爱这个女人,那么现在他怕是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一想到他可能再无法拥有这个女人,他的心就会痛的无边无际,而心有多痛,爱就有多深,“我已经和乐以珊断了任何联系,可是如果你想要确定陆浩到底是不是她谋杀的,你想要知道到底她是不是无辜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求证,我不会再偏袒她任何,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凌薇耸了耸肩,好笑的扯开唇角,眼睛甚至因为笑都微微眯了眯,“原来你没有和她在一起,这么说我就算离开,也未必是全输,只是你现在再想做这些我之前努力想要求证的事情,对不起,太晚了,一我现在已经不是律师,我没有任何立场去确定一个人是否有罪,也没有任何立场将一个人在法庭上送进监狱;二,我也不感兴趣乐以珊到底有没有罪,说到底,与我何干?我已经和你划清界限,那么谁和谁之间都再无相欠,你愿意选择怎样,都与我无关!”
“童童……”赫连城已经不晓得他的心到底是在痛还是苦涩,童童她现在用这样一副在法庭上面对被告时的神情来面对他,是这样的谨慎,这样的冷淡,这样的绝情,而他是这样的活该!
“我想,该说的,我们都说过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再继续聊下去的了,不如就这样分开吧,我会等着拿你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去律师行挂证财产,然后约时间去领离婚证!”
“童童,不要走!”看着即将转身,远去的凌薇,赫连城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只要你答应不离婚,我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所有的一切?我要你所有的一切干什么?钱对现在的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凌薇好笑的顿住脚步,转过头,拧了拧眉心,忽然,她萌生了一个诡谲的心思,“等等,你是说你所有的一切?”
说一永不法。“是的,童童,只要不离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么,赫连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现在你拥有百分之三十,而我只有百分之十,因此我说我要拥有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要成为赫连集团最大的股东,又如何呢?你愿意倾手相让吗?”
“只要你想要,我就会给!”赫连城神色坚定,他的前半生,就在和赫连敬铭的争斗中过去了,现在如果他连妻子都挽留不住,那么还要赫连集团干什么?他再创造多少,没有人分享,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