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在律师行吗?”午后,凌薇正坐在办公室里研究刚接到的一桩官司,忽然赫连城打来电话。
“在,怎么了?怎么这个时间打给我?”凌薇把玩着颈子上的吊坠,眸中盛满盈光,看着吊坠上刻着的英文,柔声问道。
早上赫连城送她到律师行,约定了晚上会来接她,所以凌薇有些诧异他这个时间还打来电话,再有三四个小时,他们就又能见面了。
“童童,陆浩死了。”
凌薇听到赫连城电话彼端低沉的嗓音,有些没反应过来陆浩是谁?突地,脑海中晃过一个画面,是那日在希尔斯1207号房门前发生的一幕,似乎乐以珊曾经提过陆浩这个人,虽然凌薇后来并没追问赫连城,陆浩到底是谁,但是猜也猜得到,这个人不是乐以珊的老公便是男友。
“你是说……乐以珊的……”
“没错,陆浩是珊珊的老公。”
“怎么会死?这么突然?”凌薇咬了咬唇瓣,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若是她没记错,那天乐以珊分明说,陆浩要过来,怎么才这么两天的时间,人就死了呢?
“半夜心脏病发,施救不及时,心律衰竭导致死亡。”
“乐以珊她,应该很伤心吧?”这算是天意,心脏病发没来得及施救,不管是不是人为能阻止的,至少身为人妻,乐以珊恐怕是又要陷入浓重的悲伤之中。
“珊珊现在情绪如何,我还不清楚,但是警方却扣留了她,据说是怀疑她故意对病发的陆浩不施救,导致他间接死亡。童童,我打给你是想拜托你去警局看一看目前是什么情况?以及帮我把珊珊保释出来,可以吗?”
听闻乐以珊被扣上的罪名,凌薇倒是没有做太多的感想,毕竟陆浩和乐以珊是夫妻,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她无关,她也并不想过多干涉,但是偏偏阿城开口拜托她,去帮助乐以珊,她就不可能干脆的拒绝,所以看起来,她怕是又要和乐以珊扯上关系了。
凌薇虽然没有多在意阿城和乐以珊之前的事情,但是从阿城的言谈之中,她多少也感觉得出来,阿城似乎对乐以珊抱有某种程度的弥补情绪,关心的心思也甚于每一个他身边的人,所以想必乐以珊出了这件事,阿城心里是很焦急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乐以珊有事!
“好,我这就去警局,保释她出来。”凌薇答应下来,没有推脱或是拒绝。
“谢谢你,童童。我现在要去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会议一结束,我就赶去警局。”
“好。”
放下电话,凌薇便收拾好随身的包包,起身走出办公室,对乔芷歆交代了几句,直接赶往警局。15530561
抵达警局,凌薇向负责的警员表明身份,很快被带往乐以珊所处的问询室,警员推开问询室的门,乐以珊抬起头,而凌薇恰好看过去,入眼便是一张略显憔悴,双眼哭的像是两枚核桃的女人脸。
“乐以珊,对于警方所问的问题,你有权选择保持缄默,不做回应。”凌薇在乐以珊身边入座,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警员,偏头对乐以珊道。
乐以珊点了点头,眸中似乎闪过感激,放在桌子底下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扭在一起,看起来情绪绷的也很紧。
“不用紧张,你没有做过,直接回答他们就可以。”凌薇拍了拍乐以珊的手背,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嘱咐。
她还来不及了解整个事发经过,但是作为当事人委托的律师,她要做的,就只有一点,便是完全且百分百的相信她的当事人是无辜的,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她的当事人洗脱嫌疑。
“乐小姐,根据法医对令先生陆浩的进一步检查,发现他是半夜两点左右病发的,当时你正睡在他的身旁,陆浩呼吸不畅不可能不试图唤醒你,但是你却并没理会,是不是这样?”坐在凌薇和乐以珊对面的两位警员,一名负责提问,一名则负责记录。
“不是,不是的。”乐以珊频频摇头,脸色略微惨白,“我没有不理会浩,我不知道他发病了,真的不知道,倘若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乐小姐,一句不知道并不能作为借口,你要知道你和死者,也是你的丈夫陆浩先生同在一张床上,你们之间的距离连半米都都没有。”警员很明显对于乐以珊的回答并不采信。
“不是,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吃了药,我吃了安眠药,我每晚睡觉前都要吃安眠药的……”像是忽然想起似的,乐以珊急切的说道,声音竟有些尖锐。
“警察先生,我想你们已经听清楚了,我当事人因为服用了安眠药,被药物控制了她的睡眠系统神经,才不知道睡在身侧的丈夫陆浩发病的,并非你们所认为的故意不理会,请问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能证明我当事人有故意成分的吗?如果没有,我要为我的当事人办理保释手续,且有权保留追究你们涉嫌诬陷的权利。”凌薇用眼神告诉乐以珊,不需要再说什么,转而面向两位警员,双手从容的交叠在桌上,开口,是干脆且利落的一番抗辩。在师正办光。
许是真的因为证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