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邵谦满意的放开凌薇的脚踝,拍了拍手,从药箱里拿出专治擦伤的药涂抹在受伤处,然后细致的用白纱布替她包扎好,“童小姐,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是这几日还是尽量不要碰到水,至于骨节我刚刚替你重新接正,明天最好在床上休息一天,不要下床走路,等到骨节密实之后再下床走动。”
赫连城送邵谦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邵谦为凌薇做完全身检查之后,赫连城生怕凌薇的身上还会有看不见的伤,虽然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不小心摔倒,但是他清清楚楚,是车祸造成的,所以极为不放心,只有看到邵谦允诺,才算松了一口气。
“有时间,我们出去喝一杯吧!”站在门口,邵谦看着一脸急迫的想回去的赫连城,打趣的说。
“今晚我没时间!”想也没想,赫连城干脆的拒绝。“大少爷,我没说是今晚。”脸上摆着明显的笑意,邵谦突然长叹了一声,“大少爷,你有没有发现,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比你从前过的那种日子轻松很多?女人说到底也是可以纾解身心的,不要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清清白白,我不会相信的,看你吻她的样子,就是头狼,而绝非小羊!”
“邵谦,你的话太多了!”赫连城蹙起了眉头,声音淡薄,但是听得出隐隐的危险。
“好好好,我不说了!先回去了,反正大少爷你自己心里明白!”说完,邵谦大笑着离开了赫连城的别墅。
赫连城看着邵谦的背影有些发愣,直到他的车驶离的引擎声唤醒他,才转身关上门,但大手落在门把手上时,又停顿了些,不由得想起邵谦离开之前的那句话,他真的已经把童凌薇放在心上了吗?不会的,赫连城的心早就死了,不会对谁动心的,更何况爱情是他最厌恶,最避之唯恐不及的,邵谦的感觉不过是错觉而已。
拧了拧眉头,赫连城撇了撇嘴角,略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大步的朝卧室走去,推开门看凌薇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冷冷的开口:“怎么还不睡?今晚折腾的还不够?”
凌薇的唇瓣已经有些红肿,她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赫连城,半天才感觉出他话里的讥诮,也没有心思回嘴,敛下眼睫,淡淡的道:“我这就睡!”
说是这么说,只是凌薇不清楚,今晚她真的还能睡的着吗?那张今晚屡次撞入她视线的脸真的不会不断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折磨她吗?
“我用热毛巾帮你擦一擦,将身上的礼裙换下来,邵谦说你的脚暂时不要沾水,我不放心你自己洗澡,等明天管家来的时候让她帮你洗,今晚就将就一下吧!”赫连城说着,转身走去洗手间,用热水浸湿毛巾为凌薇擦拭。
夜深沉,窗外的繁星闪烁,明月隐去一半,大床上,凌薇蜷成一团,缩的紧紧的,睡的极不安稳,而大床的另一头,只有散乱的薄被,赫连城并不在床上。
书房里,窗边夜空闪耀,赫连城倚在窗口,看着半轮明月,缓缓的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妮娜,去帮我查清楚,今晚凌薇的车祸是不是并非偶然,幕后的人是不是鼎家权?”
挂断电话,赫连城静默的站了几分钟,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两手拄在眉心处,头脑有点乱。一早他就感觉,凌薇接的那桩官司不会那么简单,他也早就警告过她,鼎天的父亲是黑道活跃人士,她输了官司固然不所谓,但赢了官司,可能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不手回机。
可是她固执偏激冥顽不灵,怎么说都不听,而他也不忍心她废寝忘食,到最后百忙一场,才将那份至关重要的证据拿给她,果然这小女人有能力,精彩的赢了官司,但他是不是也亲手将她推进危险的漩涡?鼎家权肯定不会让害独子坐牢的人好过的,凌薇是他首当其冲要报复的对象,所以一旦妮娜确定了鼎家权是这次车祸的幕后主使,那么相信,只要没有置凌薇于死地,危险和伤害会源源不断的袭向她!
他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她周全,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寸步不离?这样就可以吗?赫连城有些不太肯定了!
不着痕迹的叹息,站起身,他突然想要抱着她,想确定她还完好的在他怀中,走出书房,赫连城安静的关上书房的门,向卧室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尖叫一声,凌薇‘砰’的从床上坐起来,满头满脸的冷汗,眼神空洞迷茫,嘴唇哆嗦着,还在不断的呢喃着,不要,不要。
赫连城听到尖叫声,以为凌薇出了什么事,立刻敛眉冲回卧室,借着月光看她好好的坐在床上,才放心了些,慢慢的走回床边,低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凌薇幽幽的转头,才发现赫连城并不在床上,咽了咽口水,缓缓的点点头,没有心思问他这么晚去了哪里。
“大概今晚发生了太多事,睡得不踏实,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再睡!”赫连陈温柔的上床,揽住凌薇,拿起床头的水杯递给凌薇喝了一口,安静的让她靠在胸膛上。
听着赫连城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那隔着睡衣的淡淡温暖,凌薇慢慢的缓过劲,疲累袭上来,眼皮有些沉重起来,又想睡了。
“困了吗?那睡吧!”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