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是一个沿海大城市。
躺在床上,王海反过来复过去,就是睡不着。现在是暑假,再住20多天就要回学校了,回去后,就要开始为期一年的实习。自己家没有什么关系,只能接受学校安排的850元每月的工作实习。
王海的专业是号称最『操』蛋的专业之一——会计。
这可是愁坏了王海,要知道自己所在的学校虽然很出名,但那是因为学校毕业要求很严——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的毕业证明。去年全校6000多毕业生,拿到丙级以上的仅有不到700人,剩下的拿到的全是丁级毕业证。有人戏称,拿到丙级以上的才算是毕业,其余的仅仅只能算是肄业。然而,偏偏毕业成绩中,有七成是来自于实习期间的成绩。
到了社会上,所有的用人单位都抢着要丙级以上的毕业生,一个个的基本工资就是3000以上,而丁级的毕业生基本工资仅仅只有850,高的超不过1200。
难道自己就真的进入一家普通的小公司,然后混个丁级毕业证!
王海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我不甘心,为什么别人能拿到那么好的成绩,而自己只能混个丁级毕业证。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但是另一间房间还能听到父母说话的声音。为了自己的工作,不仅仅是自己着急,王海明显的感到自己的父母多了几缕白发。
实在是睡不着,王海开始想着自己的出路。可是翻遍了脑袋,王海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想的头昏脑胀。
“哎……”一声叹息,王海重新躺下,看着还在转的小小的塑料吊扇,开始上神。两眼直直,有不甘,有无奈,还有疲惫、焦躁。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王海在内心拷问自己,想想父母已经略显苍老的容貌,难道自己一辈子就拿个2000以下的工资,买房靠父母,让父母靠着那微薄的养老金度日,清贫一生。
不!父母已经养育了自己20多年,自己今年也已经23岁了,读完大学,就24岁。是自己自立的时候了,而父母也是时候开始享福了。连小小的乌鸦都知道反哺,何况一个聪明的人类,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父母就自己一个儿子,无论如何自己必须为自己的父母着想。
王海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再次开始翻滚。炎热的夏天再加上内心的焦躁,王海仿佛感到一团烈火在自己的胸腹间燃烧,并迅速地蔓延到全身,要将自己灼烧成灰烬。
第二天,清晨,王海就坐在山头,看着前方三里地之外波澜壮阔的大海,心中的焦躁慢慢的平息。
同很多海边长大的孩子一样,王海也有一个愿望,有一天能有自己的船,可以扬帆出海,自由搏击在这片浩渺的海洋之中。只是现实却像一条苏通大桥上的钢索,将王海牢牢地绑在了土地上。
王海的家在市郊,更确切的说是在刚刚开发不久的农村,这里已经远离市中心了。
如果有一条船多好,自己就可以打渔为生,可是一条渔船要十几万,各种手续办下来要近20万,这还仅仅是最差的渔船,如果再加上各种设施,各种保险之类的,再招上几名帮手……
哎……想到这里,王海又是一声叹息。这些钱,自己的家庭根本就无法支付。再说了,打渔可是经常亏本的,有时候出去转了七八天,最后会发现,竟然连油钱都没有挣到,更何况还有船舶损耗的隐形费用。
从清晨一直做到傍晚,王海才回到家吃饭。看着前面强颜欢笑的父母,和已经略显花白的头发以及脸上的皱纹,王海感觉心如刀割。
饭后,王海在自己的小屋里上网,查询者各种各样的求职网,又和同学在qq上聊了很久,互相间倒了一肚子的苦闷。最终直到晚上十一点,王海不得不失望、疲惫的躺下。
从凌晨三点到现在,王海一只没合眼,大脑又疲劳的工作了一天,终于沉沉的睡去。
当天晚上,王海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王海化身成了一个叫王岩的修士,从一个小小的散修开始做起,最后成长为一名元婴期的修士。但是最后渡劫失败,不得不转修散仙。为了应付千年一次的散仙劫,王岩同所有的散仙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扫『荡』之旅”。无论是最低级的炼气期修士还是高级的元婴期修士,无论是功法、丹『药』『药』方、阵法、法宝炼制方法,只要是自己没有的,就会想办法弄到手。能换就换,不能换就抢,打闷棍。
只不过,古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最后因为杀戮过多,王岩的第一次散仙劫竟然就是天罚。天罚之下,王岩自认无法幸免,在天罚降下来之前,王岩将自己所有的感悟记忆刻录进一块特制的玉简当中,扔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
但是王岩也并没有认命,修行就要与天斗,与地斗。王岩仍然奋力的抵挡天罚,想要争取大道之下的那一线渺茫的生机。大量的法宝铺天盖地的挡在天罚之前,最后,就连储物戒指中的丹『药』等等都扔了出去。
无奈,最后的一击实在是太强了,竟然连空间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