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离开,”易跃风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沉沉的失落,问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林涵溪貌似轻松地笑道,他们二人之间的牵扯,但也只是牵扯,总该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刻,不是吗,
易跃风正要说什么,方灵儿送药过來,易跃风伸手接过,将其屏退,
他轻轻捏起林涵溪的手,想要为她敷药,
“还是我自己來吧,”林涵溪觉得有些别扭,连忙说道,
易跃风无视她的反抗,柔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
他手下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如同他刚刚的声音一样,像丝绸缎带划过,让她的心里痒痒的,同时那双凤目之内有着难掩的暖意和柔情,平日的邪气早已烟消云散,
这一刻,林涵溪的心,真真正正地乱了,
“风,请你放我离开吧,日后相见,希望你仅仅当我是一般的朋友,”林涵溪艰难道,
易跃风闻言,有一刹那的沉默,为她敷好药,抬眸望向她,低声道:“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你觉得他会在乎你我之间的关系吗,”
林涵溪心下一惊,难道他以为自己对冷无尘余情未了,
“随你怎么想,”林涵溪转身欲走,不想与他再多言,却在下一刻落入了一个让她足以晕眩却十分踏实的怀抱之中,易跃风从身后将她抱住了,
“我相信你懂的,可为什么总是回避我,你知道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牵动着我的心吗,你知道的,别离开我好吗,”她的耳边易跃风的声音就好像略带着乞求,乞求她留下,乞求她的爱,
“风,你也同样知道,我心中的那个人是谁,虽然他伤了我,让我极度心寒,可是,短短几日,我又怎么可能忘记他去爱上你,你还是放过我吧,”林涵溪的声音冷冷的,沒有给他任何希望,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走火的时候,她不想因为一时的感动,而犯下大错,
感动并不是爱,不爱,就不应该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希望,
易跃风缓缓的放开了她,痛彻心扉,她拒绝了他,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他,这个天下竟然会有女人拒绝他易跃风,
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易跃风仰天长笑,笑得整个小院都回荡着他的声音,笑得这声音可以传至很远处,同样也传入她的心中,
不管怎样,她都是要离开的,即使是易跃风,也无法阻止她明日离去的决心,
可是,第二日,她却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原因,不是易跃风的阻拦,而是因为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便是上官婉儿,
易跃风黯然离去的当晚,林涵溪便做好了翌日不辞而别的准备,准备在凌辰十分天蒙蒙亮,趁着大家都在熟睡之时悄无声息地离开,
整夜辗转反侧睡不着,林涵溪干脆起了身,跑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踱步,这时,她才发现,婉儿的房间依旧亮着灯火,看來,她还沒有睡,于是轻步朝她的房间走了去,
伫立在门口,发现门虚掩着,她正犹豫是推门而入,还是敲门待她來开,
这时,一阵晚风吹來,将门吹开了一个缝,让林涵溪恰巧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
水声阵阵,上官婉儿在浴桶中沐浴,
此时,她背对这门,如瀑的长发披散了下來,塞雪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引人注意,
但是,最让林涵溪惊异的,却是她左肩上的刺青,与自己的如出一辙,是一个“8”地形状,
难道,她是自己前世科研小组的其中一人,她的好奇心的火焰瞬间被点燃了,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一探究竟,或者干脆直接询问她,是不是自己的同伴,是谁……
然而,她按捺住了自己心头那浓浓的好奇,上官婉儿毕竟是易跃风的人,如若自己贸然行事,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到时候,她就是有无数张嘴,也说不清,
看到上官婉儿出浴,林涵溪连忙闪身离开了,这个谜团,她必须解开,而关于婉儿的身世,她想,最清楚的恐怕就是易跃风了,
沒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这不会又是上天再次和她开得玩笑吧,
于是,林涵溪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再次飞鸽传书,将自己的计划取消,不知道那头的倾歌和暖雨有沒有抓狂她的善变,女人嘛,善变总是难免的,
翌日,林涵溪一大早便起來,看到上官婉儿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于是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嗨,”
上官婉儿一愣,明显对她这新奇的打招呼方式吸引了,好半天才反应过來,以同样的方式同她打了个招呼:“嗨,,”
林涵溪勾唇,看她这个迟钝的样子,像极了刘钰,若说她是罗毅,恐怕有些搞笑了,男穿女这种事,几率有多大,
这个时候,她真的有些想念自己的两个伙伴了,想他们前世在一起,沒日沒夜的搞科研,有时忙起來,一天一夜不合眼,比骡子累比马忙,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奋斗着,那时的日子,虽然忙碌,却甜蜜着,
她越想越兴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