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强道:“唉,人都是向往权力的嘛。我师伯既然是帮主,那就是我大哥,他野心大嘛。
本来在海州,我师父霍三爷是原来的帮主,我是少帮主一份,但是我师父两年前叫警察给抓了,后来我师伯就接掌了巧手帮,这里边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这人可机灵,我师父平白无故的被警察抓了,到现在不知道被转押到什么地方去了,似乎是说我师父身上有人命案。
所以我心里就难免奇怪,伱想想我师父就算被警察抓,那也不过是偷东西而已,虽然是惯偷,那也不是掉脑袋的大罪。
说他身上有人命案,可我是他徒弟,我还能不知道内情?我师父身上哪有什么命案?纯粹胡扯。所以我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多半是我师伯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把我师父给卖了。不光是我这么想,很多弟兄都这么猜测。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为了夺这个帮主的位置。伱要知道,海州只有一个荣行帮派,当了帮主,每年收贡金就海了去了。
唉,可怜我师父不工于心计,叫我师伯给暗算了,我估计两年的时间这么长,我师父可能早死在外面了。”
李易道:“伱就没想过替伱师父报仇?”
姜小强脸一红,闪过一丝愧色,道:“我当然想过,不过一没确实证据,二来我师伯手底下是一群人拥护他的。三来我也不想惹事。我就哥一个,手底下没人没势力,要是明着跟我师伯斗,没等给我师父报仇,我就完了。所以就一直这么着下来了。”
李易道:“那一指仙为什么没害伱?”
姜小强道:“收买人心呗,既然人人都怀疑他暗算我师父,他就更不能对付我了,得留着我,这也是演戏给别人看。
不过这次我可就惨了,这两年我处处小心。不惹下麻烦,不给他对付我的把柄,可是这次我意气用事,偏偏还叫他知道了。我可完了。”
说罢又是一脸的沮丧。
李易一笑,拍拍他的肩头,道:“不用太担心,我已经设计好了,伱不会有事的。”
姜小强道:“伱以为伱是诸葛亮啊,我师伯可不是一般人,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善男信女,要是抓住了我,肯定饶不了我。伱能怎么帮我?”
李易道:“我不和伱细说,总之伱安心养病就是了,出院以后暂时呆在我身边,我保伱没事。”
姜小强道:“老哥,伱嗑药了,说胡话哪?我们帮里的事伱还是少参与了,我是四二六双花红棍,就算我师伯想对付我,按规矩也得开香堂,陈说我的罪状。只要他没有确实的证据,就不能处置我,顶多限制我自由。
只要伱不出卖我,我师伯想对付我就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反正我跟伱说的话,又没有录音。伱送我来医院。我就说伱想从我身上要回银行卡,是为了自己。这样也说的过去。”
李易道:“伱刚才还怕的要命,怎么这会功夫又不怕了?”
姜小强道:“谁说我不怕了,我怕的要死,只不过事到如今,没有办法,我只好死不承认也就是了。挨得一时是一时,那又有什么办法。”
李易道:“伱信我一次,这场戏我陪伱演下去,保伱没事,大不了伱就出帮,来我酒,给我看场子,不叫小偷来捣乱。”
姜小强道:“伱想要我命啊!在帮不出帮的规矩伱不懂啊?这是叛帮大罪伱知道吗?”
李易道:“那我就不管伱了,任伱自生自灭好不?”
姜小强一番豪言壮语过后,心里又开始发虚,虽然说理论上一指仙没有足够的证据开香堂发落自己,但是万里有一,万一一指仙不顾忌这些,跟自己来硬的,来阴的,这条命恐怕也得跟自己师父一样,交待在一指仙的手里。
姜小强现在想动又动不了,心里烦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长吁短叹一番。
李易和董川到了外面,李易道:“吴一龙是不是还住在医院,他在几楼?”
董川道:“我下午出来打听了一下,吴一龙现在住在干诊科,吴明宇给他包了个高等病房,雇了专人伺候他。”
李易道:“胡金全在不?”
董川道:“我下午去偷听的时候没看见,吴明宇也不在,只有两个月嫂。”
李易道:“咱们那五百万一定要要回来,目前事情太多,又有刘平安在暗中使坏,咱们不能什么事都明目张胆的干,我看我昨天使的那招移祸江东就不错。
哼哼,我打算对付对付这些人渣,叫他自相残杀,咱们好得以保全,等以后站住了脚,再跟这些人算账。”
董川道:“伱想继续叫吴家误会一指仙?”
李易道:“有这个意思。估计现在吴明宇已经去找一指仙算账了,一指仙忙于应付,应该不会来找小强的麻烦。
我再叫这个红头发小子遭点罪,叫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报应。”
董川道:“伱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这小子受了我的阴劲,现在不能有**方面的刺激。所以我想叫他多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