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的事卖给了记者,结果我又失业了,后来她找人要打我报复,被我几句话说的无地自容,带人走了。”
李易道:“姐姐,你太妖孽了,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蒋锐道:“在我字典里没有敌人与朋友的区别。”
李易道:“那,那你接着讲吧。”
蒋锐一笑,接着道:“再后来我还做过很多事,有一个老板到我那里咨询,我认识的一个小偷在他进门的时候偷了他的卡。
于是我就催眠了这个有钱人,诱出了银行卡的密码,后来那小偷从卡里提了十万出来,分给我了五万。
我还把一个帮派大哥弄的悲观失望,最后出了车祸。还有一个政府官员,刚刚从农民手里低价强收了他们的地,我就把他心里的某种被压抑的恐惧因素挑了起来。
那是他小时候的一次经历,当时他走夜路,非常害怕背后有鬼跟着他。后来他虽然飞黄腾达,可是童年时期的这种阴影始终伴随着他。
我把他本来已经压抑了很久的这个因素又挑了起来,打那以后,他每到了较为黑暗的地方,就会感到背后有东西在跟着他,他每隔几步就要回头看。没到半年,这人就精神崩溃,得了肝癌。”
李易这时发现,西餐厅里的人虽然都听不到蒋锐的说话声,可是大家似乎都被蒋锐的情感所控制住了,蒋锐的语气快,别人的动作也快,蒋锐的语气中透出愤怒,别人的脸上也透出愤怒。
李易只觉得后背发毛,有些坐立不安。
蒋锐这时回过神来,歉然一笑,道:“这可真对不起了,我刚才忘了控制,又进入状态了。
我以前常常练习我的技能。一般在人多的封闭空间里,效果发挥的最好,我最快可以在十分钟之内调动别人的情绪,叫大家的情绪被我所控制牵引。
我喜则别人亦喜,我悲则别人亦悲。当时只是为了乐趣。感觉好玩,后来才发现这一招影响面太大,我已经很久不用了,刚才却忘了这一点。没加以控制。”
李易咽了一口吐沫,道:“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不会真是妖精变的吧?”
蒋锐将头发向旁边一撩,笑道:“你看我像吗?”
李易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道:“姐姐。你可别再玩我了,我可脆弱的很,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咱们能不能好好的对话?”
蒋锐这次却是温柔的一笑,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更何况你救过我,我的另一半也是正常人。”
李易总算是轻松了一些,道:“我还是要说那句话,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蒋锐长叹一声。道:“人都盼着自己有高超的能力,可是我害怕。这些手段几乎就是魔鬼的手段,可是我乐此不疲。
我心里清楚,我同样有着心理疾病,似乎我随时都能从中自拔。可是我却不想这么做。
我随遇而安,工作没了就再找,找不到也不缺钱花,有时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就找人来做实验。”
李易插话道:“我能问一句吗?你都拿什么人做实验?”
蒋锐道:“你觉得华夏国缺坏人吗?缺人渣吗?”
李易道:“那你就从来没对无辜的人下过手?”
蒋锐微微迟疑了一下,道:“有时……。也有过,因为没了灵感,有些技术上的难题难住了我,有些特殊意识状态下的人我接触不到,所以,如果有能接触他们的机会,我其实也会试一下。
比如,有一次是在海州,有一个帮派请我帮忙。我跟这帮派里的人接触过一次,他们知道我有些特别的本事,想叫我帮他们做掉一个证人。
当时海州公安局在办一件案子,那个证人精神状态不大好,要请心理医生处理一下。显而易见,这个证人的证词对这帮派不利。
当时市局编制当中没有心理医生这一项,就到地方上去请人,我正在海州心理咨询中心上班,经过那个帮派的暗中操作,我们领导就指定我去了。
那个证人看起来问题不重,其实头脑中已经有器质性的病变了,我当时小用手段,结果他当晚就死了。算是被我说死的吧。”
李易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等等,那个证人是不是姓郭?叫郭正阳?”
蒋锐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的,怎么,你认识他?”
李易道:“请你的那个帮派就是海州九头帮,请你的那个人外号滚天雷。”
蒋锐道:“我印象当中是。”
李易摇头叹息,道:“真没想到原来那个时候,咱们两个就有交集了。”
于是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蒋锐只留意自己的专业技术,对这些外围的情况并不在意,听李易说完这些故事也没有什么心理变化,只是道:“交集?没准以前我走在大街,你早就见过我了呢?只是给忘了?”
李易笑道:“那怎么能?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我要是在大街上见过,怎么可能忘了?不管是谁见过你,他都会记着。”
蒋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