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之后没有去朱淞筠的院子,直接走向主客厅。王茂如在主客厅与手下们寒暄呢,其实很多手下他都不认识。一波国防军的军官走后,华北东北江南的名流士绅的拜帖送到了,王鹏说人家在外面等了四五个小时了,在寒冷的北京冬日,人家也是不容易。王茂如只好苦笑着说让他们一起进来吧,别冻着了,能怎么办,又不能赶人走。
“尚武大元帅好大的架子。”费婉婷这个时候冷哼一声道。
王茂如抬头见是谁敢这么说话,便看到了费婉婷,便招手笑道:“过来,坐在这里,小记者。”
“哼哼。”费婉婷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冷哼了两声。
王茂如反倒更是觉得有意思了,便对王鹏说你安排他们在偏厅稍等片刻,给他们上最好的茶水招待,我稍后便去。王鹏便下去办事,王茂如这才问道:“小记者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费婉婷道:“我看到有人嚣张异常,非常不高兴。”
“倒是心直口快。”王茂如道,“只是生气的女人容易老。”
“才不要你管。”费婉婷叫道。
王茂如哈哈一笑,费婉婷将记录本递给他,说道:“看看吧,你的手下干的好事儿。”王茂如便看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看罢之后还给费婉婷,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不知道。”费婉婷道,“你不知道的是,我既是发现了这件事,也不能在报纸上指责你,民主自由之声音,在中华民国已经死亡。”
王茂如淡然一笑,道:“民主自由之声音一直以来都有,但是呢,有些人却利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私欲,这便是作恶多端了。当初,民国初年有人在报纸上诋毁侮辱淞筠一事,以此来攻击北洋政府谈判官员——事后证明这纯属诬陷诋毁,小记者又该如何解释啊?你说的民主自由之声音,便是可以随意的造谣生事吗?”
费婉婷和朱淞筠是好姐妹,对她的这段遭遇自然是万分同情,那造谣的民党如今反倒成了大总统的秘书长,可见谣言也是一种武器。王茂如拿朱淞筠的遭遇来说,让费婉婷辩驳也无从说起,只能指着记录本说道:“那你说这怎么办?”
王茂如想了想忙,道:“我利用你们《燕京日报》做渠道,给那宣纸店老板道歉,我也委托你们代我将赔偿金送给他,如何?”
“怕是报纸不能刊登。”费婉婷道。
“没事,我给你开绿灯。”
“你是真心道歉吗?”
“自然是。”
“那好,那我现在就回去写稿。”
“请。”
王茂如委托费婉婷赔偿宣纸店老板两百银元,这两百银元足以开两家宣纸店了,店老板还真是赚到了,当然,次日《燕京日报》头版头条也非常惹人注目,尚武大元帅给一个店老板在报纸上公开赔礼道歉,他的手下卫兵为了买宣纸硬闯宣纸店,损坏了人家大门,实乃匪盗行经。王茂如特此道歉,希望其他政府官员军方官员引以为戒,不要犯同样错误。
人们大年三十的一大早就得到这个一个消息,倒是觉得极为有趣,尚武大元帅公开给一个小百姓道歉,说出去多么轰动啊,于是记者们便纷纷跑到那家宣纸店去采访去了。店老板也事先被中情司的人告知了一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又将尚武将军王茂如夸奖了一番。王茂如也没有怎么处理罗福坤,只是让他扫了半个月厕所,罗福坤也自知做错,看王茂如偏袒自己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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