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方二十,气力逐渐长成,正值血气方刚;另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一身武艺又已经磨练得颇为纯熟。
于是,双方蒲一交手,便打出了真火!
矛枪交击,但闻“当”的一声闷响,马背上的宇文成龙和对面的白马小将都不由自主地身躯一颤。
“这杂鱼,好大的力气!都快赶上元霸那傻小子了!”一记交手便被震得两臂发麻,宇文颢天暗自佩服之余,不由得如是寻思着道。
而对面的白马小将也是臂膀微麻,心底暗自称奇,“这小娃娃,年纪还没某家大,可这力气,却一点儿都不小丫!若是让这小娃娃成长起来,即便是某家,也不敢轻言能胜丫!”
心里嘀咕着,那小将打起精神,就准备收住战马,回头再战。
可是,还没等这小将做出了收住战马的动作呢,迎面一柄金光闪闪的大锤已经开始在那小将的眼前迅速放大!
此番跟在宇文颢天身后玩偷袭的,自然就是宇文成龙的便宜干儿子宇文元霸了
“吓!”
被那凭空而现、比冬瓜还大的金锤吓得心底一颤,那小将连忙缩颈藏头,同时凭着百战经验,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亮银枪斜向外一横。
随着“砰”的一记闷响,一股如山的巨力汹涌而来,直把那小将震得两膀麻木、眼前发黑,一股血腥之气自腹间逆涌而上。眨眼之间便到了那小将的咽喉处。
连忙稳住心神,那小将强运玄功,终于勉强压下了吐血的冲动。
可惜的是,还没等那小将把这股血气完全压制回去呢,另一柄同样大小的擂鼓瓮金锤紧跟随而至,砸在了那小将的亮银枪上。
宇文元霸的擂鼓瓮金锤,一柄重达三百斤,两柄合计六百斤。更兼宇文元霸现如今那一身的力气早已练至化境,两膀发力之时,有着不下万斤的力气。
对面那小将的五钩神飞亮银枪虽然是名家打造的神兵利器。可也禁不住宇文元霸这身怪力的蹂躏丫!更何况,此番宇文元霸采取了无耻偷袭的手段,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两锤落下后,没有丝毫悬念地,那小将的亮银枪被砸成了一根弯铁棍,而且那弯折的角度,已经将近九十度了!
与此同时,那白马小将大嘴一张,刚刚强憋在喉间的那口鲜血仿佛喷泉一般地喷洒而出。
兵器被毁、受伤吐血还在其次。最让那白马小将心底发凉的是,此刻。自己的两条臂膀竟似完全麻木了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儿的感觉。
“太欺负人了!”白马小将如此悲愤地想着道,“丫的,你们俩瓜娃子,随便哪个,都不必小爷我的武艺差,后面这家伙,更是一身力气大得吓人!可是,你们居然还玩偷袭!丫的。这也太没高手风范了吧?”
悲愤归悲愤,可白马小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自知之明滴,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战场上呆下去了!要是走得迟了,只怕自己这条小命逗得被这两个小娃娃给玩没了!
打定主意,白马小将就打算兜马而回,不陪这俩无耻的小屁孩儿玩了,直接回家走人。
白马小将的想法固然不错。可惜的是,那也只是个念头而已,根本没机会付诸实践。因为,还没等白马小将拨转马头呢。另一柄西瓜大小的八楞熟铜锤也已经紧随而至。
这次出手的,却是宇文四宵小中的宇文元吉。
而宇文元吉的招式,比起宇文元霸更加猥琐下流。因为,这厮可不是对着白马小将出招的,而是对准了白马小将胯下的那匹白马。
白马小将的胯下马,乃是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那是相当的有灵性。
眼见一柄八楞熟铜锤本自己的脑袋砸来,机会没用主人指挥,那白马便下意识地侧头闪身,让开了宇文元吉的大锤。
可惜的是,宇文元吉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这厢那白马刚刚开始转动马头,那厢宇文元吉手中的另一柄熟铜锤已紧跟着暴起,直往那白马闪避的路线上封去。
“噗哧”一声闷响中,白马小将胯下的那匹白马瞬间被砸了个万朵桃花开,鲜血脑浆洒了个满地。
等到最前方宇文颢天拨马而回时,却正好观赏到了对方那小将被其胯下白马尸体掀翻砸倒在地的全过程。
打马来到那小将身前,手中丈八蛇矛枪抵住了对方的咽喉,宇文颢天很是趾高气昂地高声呼喝道,“一个回合都没撑住,真是废物一个!来人呐!给我绑了!”
刚刚一跤摔了个群星闪耀,这会儿白马小将刚刚恢复那么一点儿清醒,此刻闻言不由得眼前一黑,悲愤地晕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早有一群数十名的隋军拿着挠钩套索蜂拥而上,不由分说,便粗暴地将那白跑小将自死马尸体下扯了出来,然后里三层外三成地将之捆成了粽子。
主将被擒,后面的幽州兵顿时乱作一团,俨然一群没头的苍蝇。
而隋军这厢,却没有丝毫的客气。
趁着幽州军大乱之际,宇文成龙爪子一挥,便命令手下擂鼓进军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