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营走火啦!”
“是呀!好大的火丫!谁这么不小心丫?咋把帐篷点着了捏?”
“哎呀!不好!咱们的粮食,可都在营里呐!俺帐里还有半块儿腌肉哩!这要是给烧了,可如何是好丫?”
“你那腌肉算个啥!俺帐篷里还藏着半个卤猪头捏!卤猪头丫!你知道不?那可是真正的猪头肉哇!咬一口,滑腻腻、肥嘟嘟的,满嘴都是油啊!”
“咕噜……”
“咕噜……”
一片吞咽口水声!
不愧是一群农民军,军营失火这么大的事儿,这些人竟然都没第一时间联想到敌袭,反而关心无关紧要的事情来!
好在统军的几员将领还不算草包,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有人劫营了。
心里略微一衡量轻重缓急,这几员将领迅速达成一致,回去救火要紧,于是连忙调转队伍,后队变前队的往回疾奔。
铆足了力气跑出五里许,这两万江淮军正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狗一般地直吐舌头呢,前方幽灵一般地凭空冒出数千的骑军,看那衣甲号铠,赫然应该是大隋正规军!
这些隋军,个个高马大,强壮如牛,为首的那隋将,更是比狗熊还彪悍三分,站在地上都比寻常的军士骑马还高!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雄阔海所部的四千背嵬军!
早在尚师徒攻进江淮军大营之际,宇文小麻杆儿就把开始转移阵地,把二线的埋伏转移到了江淮军回营的路上,结果就有了这次围点打援的情形。
“停!停!停!”
意识到不妙,为首的几员将领纷纷高声呼喝着,各自收拢自己的部署!
可还没等这一众江淮军稳住队形呢,对面的隋军已然开始弯弓搭箭!
“嗖!嗖!嗖!”
没有任何犹豫,隋军迎面就是三轮的齐射!
背嵬军的箭法自是没的说,可谓是稳准狠俱全!
一万两千支羽箭砸进了乱哄哄的江淮军军阵之中后,这些江淮军当场就死伤了三四千!
接下来,背嵬军得势不饶人,一面缓缓压上,一面羽箭不停。
一眨眼的功夫,背嵬军便将一壶十二支的羽箭尽数倾泻到了江淮军身上。
可怜这些江淮军基本都是二线三线的部队,能有件像样的衣服穿的,都已经算是待遇不错了,哪里有什么铠甲?结果在隋军的箭雨打击下,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已经折损过半。
眼见江淮军已经倒下了一半多了,剩下的也都是哆哆嗦嗦的毫无斗志,雄阔海也提不起啥厮杀的兴致来,遂踏前一步,手中混铁棍一摆,炸雷般地高呼道,“放下兵刃,跪地投!”
随后的四千背嵬军也跟着收起弓矢,各自抽出弯刀,缓缓催马上前厉声高呼道,“放下兵刃,跪地投降者不杀!”
在隋军惊天动地的呼喝声中,这些江淮军最后一丝的斗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纷纷扔掉兵刃,跪地请降!
大局已定,雄阔海连忙命人上前收缴兵刃,随后留下两千人清点俘虏,而雄阔海本人则再次带着两千背嵬军向前急赶。
由于收拾那两万江淮军基本没费什么功夫,当雄阔海急匆匆地赶到沈法兴和营外时,还并不算晚。
这个时候,宇文小麻杆儿早已领着一千和裴元庆所部的两万隋军汇合。
不过,宇文小麻杆儿并没有急着出击,而是继续躲在后方按兵不动,任由杜伏威和沈法兴死磕!…,
目光在乱哄哄的江淮军中四下逡巡,宇文小麻杆儿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而绝杀的对象,自然就是那个自封为江淮大总管的杜伏威。
有了几次险死还生的经历后,杜伏威终于学聪明一些,不再每次都冲锋在前了,而是高喊两句口号后,便任由一众亲卫簇拥着,低调地躲在了乱军之中!
此刻正值半夜,虽然有火光,可毕竟不是那么方便,而杜伏威呢,又实在藏得比较深,宇文小麻杆儿瞪着大眼睛找了半晌,居然硬是没找到这家伙!
“干爹,要不,咱们这就冲过去吧?不少字这么找,得找到啥时候丫?反正,凭咱们的实力,又不怕那贼头儿整出啥幺蛾子来!”
一旁,秀宁丫头已经等得有些心焦了,不禁出言劝道。
“一边去,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老老实实跟干爹学着点!否则,以后别想上战场!”
训斥完了秀宁丫头后,宇文小麻杆儿也有点发愁了,因为,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杜伏威!
眼珠乱转了半晌,宇文小麻杆儿终于有了计较,遂抬手招过一旁已经等得有些手痒的裴元庆,低声吩咐了起来。
得宇文小麻杆儿的授意后,裴元庆不由得心花怒放眉飞色舞,遂舞动着双锤转回自己的部队,开始召集众将秘授机宜。
片刻过后,在裴元庆的带领下,两万隋军呈扇形缓缓压上自后方对江淮军实施包围。
前方的江淮军还没意识到大难临头呢,这厢隋军已经开始弯弓搭箭,开始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