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俟利发眼中,自己兄长咄吉世就是一头猪!
“嗯,简直就是比猪还蠢的蠢猪!”
“身为百万突厥人的可汗,还自诩文化人,啥啥都向中原人学习,还玩起了什么“离强合弱”、扶植中土造反派的阴谋诡计!”
“可是,你丫的,就没听中原人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话么?”
“身为堂堂可汗,居然一个人得得瑟瑟的跑到离前线那么近的地方督战去,你丫以为自己是千夫长丫?”
“结果咋样,杯具了吧?”
“身为马背上长大民族的可汗,居然被马给踩成半身不遂了!丫的,就你这样的,死了有脸去见长生天么?”
吸收了自家兄长的深刻教训后,这次与隋军交锋,俟利发可没有呆在中军亲自指挥,而是在四万多亲军的护卫下,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山岗上当起了围观群众。
前面突厥兵一乱,俟利发便很快回过神来,目光四下游走了一圈便迅速找到了始作俑者的踪迹!
可这个时候,前方的突厥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俟利发也不敢上前去整顿军马。
“万一要是像自己兄长咄吉世那般,也在乱军中被马踩了,那可就太丢人了!”
“可是,若要就这般放过那群纵火犯,那本汗也太没面子了吧?”
寻思了半晌,俟利发爪子一挥,招过自己手下的两个万夫长道,“你们两个,带人去把那两伙犯罪分子给本汗灭了!”
忿忿于这两队隋军的猥琐战术,俩万夫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各自带队,杀气腾腾地向那两队隋军赶去。
眼见敌军来势凶猛,这两队隋军也不含糊,迅速整理好队形,然后,掉转马头,撒丫子就跑!
临走之前,这两队隋军还没忘了猥琐地向这两队赶来的突厥兵来了个三轮齐射,射死射伤突厥兵两三千人!
这下,两队突厥兵更被挑逗得怒火三千丈,一个个仿佛愤怒的公牛一般,瞄着隋军的马屁股,衔尾追杀了下去。
双方这一追一逃,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相继转过了一道山岗,消失不见。
望着那两厢绝尘而去的人马,中年文士不由得眉头再皱,心中愈发的不安了起来!
还没等中年文士想出不安之处在哪里呢,又有两队隋军幽灵一般地冒了出来!
依旧是一身与突厥兵极为相似的白服,这两队隋军悄悄地摸向了俟利发所在的山岗!
不过,由于刚刚被隋军玩了这么一手,此刻的突厥兵警觉着呢,远远地看着有点儿不对劲,便开始高声呼喝了起来。
行踪暴露后,这两队隋军也不客气,各自整理队伍弯弓搭箭,对着俟利发的这些亲军便是一通乱射!
等到突厥兵回过神来是敌袭之际,这两队隋兵已经各自完成了三轮齐射,射翻了有三四千的突厥兵后,便各自掉转马头,看样子似乎又打算跑路!
“岂有此理,老虎不发威,你当本汗是病猫丫!”
连番被捋虎须,俟利发早已彻底出离了愤怒,颤抖着指着那两群猥琐的隋军咆哮“搞死他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给我搞死他们!哪个能搞死这群隋军,老子我赏他一万头羊!”
尼玛,那两面加起来,好像有一万多隋军吧?才给一万头羊,你丫的打发叫花子呢?
听了俟利发的话后,两厢的突厥兵都不由得直翻白眼!
而俟利发也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小气了,遂连忙改口道,“不,是一万头牛!哪个能搞死这群猥琐的隋兵,老子我做主,赏他一万头牛!”
本就被隋军勾引得仇恨值爆满,此刻再有俟利发疑似大出血的悬赏,两厢那些个俟利发亲军们终于不再犹豫,在两名万夫长的带领下,卷起两道烟尘,直向两侧的隋军杀去。
而对面的那两队隋军,则与先前的隋军一样,眼见突厥兵杀来,那是掉头就跑,一面跑着,还一面勾引仇恨似的,随手向身后抛出了数轮的箭雨,又射翻突厥兵上千人!
再次被拉住仇恨,这厢的突厥兵很是配合地,瞪着腥红的两眼,咬定隋军的马尾巴不放松,玩命地追了下去。
一追一逃之际,不过片刻功夫,这两万多的突厥兵也被隋军给勾引走了!
目光四下逡巡了一圈,中年文士忽然发现,自己和这个俟利发可汗所在的山岗周围,赫然便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而且还大多有伤在身!
“调虎离山!”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中年文士不由得失声惊呼道。
仿佛为了印证中年文士的猜测一般,这厢中年文士的话音刚落,又有两队各五千的白服隋军幽灵一般地冒了出来!
这次,隋军没再玩什么佯攻调戏了,两队人马凭着箭雨开路,气势汹汹地便直扑俟利发而来!
“骂了隔壁的!大哥他找来的这是什么军师丫?分明就是个乌鸦嘴嘛!论出谋划策,就没见他说出一个好主意来,反倒是这咒语,说一个应一个,而且还都是即说即应,根本就不给人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