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变化,皆有其理,是为物理!”
“太阳东升西落,是物理!月有阴晴圆缺,也是物理!木直中绳,水滴石穿,春华秋实,烧水煮饭,皆是物理!一言以蔽之,我们这门物理,就是要讲述万物变化的道理!”
“大家看看手中的是什么东西?”
“琉璃!”
“玻璃!”
“报告宇文老师,这个我知道,叫三棱柱!”
“好!大家说得都对!”
“那么,我再问大家,太阳光,是什么颜色的呢?”
“是红色的。”
“不对!是黄色的!”
“是红色的!”
“是黄色!”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听我说!”
“这次呢,大家说得都对,也都不对!”
“说阳光是红色的同学,我问你,你这么说,是因为早晚看到的太阳是红色的对吧?”
“报告宇文老师,是的!”
“那么,说杨广是黄色的同学,是因为注意到中午的太阳颜色后才这么说的吧?”
“报告宇文老师,是这样的!”
“所以呢,我说大家说得都对!可也都不对!有留意观察过的同学都知道,太阳早晚是红色的,而当临近中午前后,却是黄色的!可是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
“那么,我再问大家一句,雨后的彩虹是什么眼色的呢?”
“是彩色的!”
“是七彩的!”
“对!雨后的彩虹是七彩颜色的!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彩虹,其实反应的就是阳光的颜色!也就是说,阳光本身就是七彩的!”
“啊?”
“不信,你们看!”
“啊!……”
就在宇文小麻杆儿拿着一个三棱玻璃镜口水横飞地忽悠着一群刚刚到青春期的小奶娃之际,教室外,武侯府长史杜如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轻手轻脚地进了教室,杜如晦俯身在宇文小麻杆儿的耳畔嘀嘀咕咕地嘟囔了好一会,眼中颇有几分惶急之色。
那厢,宇文小麻杆儿闻言,眉头皱了皱旋即舒展开来,很快便恢复了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
对着杜如晦轻轻地挥了挥手,宇文小麻杆儿转头继续给那一众小奶娃讲授起了物理课。
见宇文小麻杆儿如此神态,杜如晦惶急之余,也有些佩服起自家这位苏杭两州刺史大人来,别的且不论,但只这份蛋定的功夫,就远非自己可比丫!
带着几分的焦急与无奈,杜如晦再次轻手轻脚第退出了教室。
可怜的杜如晦又在外面的廊檐下团团打转了近两刻钟许,直到不远处传来“当当”的钟声,所有教室都已经开始下课了,这才见到宇文小麻杆儿夹着一本教案,踱着方步施施然地走出了教室!
“大人,您可算出来了,都快急死下官了!”
“急什么?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你瞧你,居然急成这样了!这可要不得丫!为官之道,重在沉着冷静,要泰山崩于前尔色不变!”
“大人,这可不是泰山崩的那种小事儿丫!一个弄不好,这天可都要塌了丫!”
“怕什么!且不说这天会不会塌,就算要塌了,那也不是还有个儿高的先顶着呢么!然后,才能轮到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头上不是!所以啊,不要着急!”
言语之间,二人便已经出了学校,校门口,早有宇文小麻杆儿的马车夫尉迟恭早已备好了马车候在一旁。
待到宇文小麻杆儿四平八稳地上了马车后,这一行人也纷纷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旋即便在一连串的吆喝与鞭梢响声中卷起一道烟尘,隆隆而去。
当宇文小麻杆儿一行人赶回刺史府时,刺史府所属的一干主要人物都已经在议事厅里等候了。
事实上,此番够资格来开会的人并不算多,可都算是宇文小麻杆儿的心腹。
除杜如晦和尉迟恭外,便只有宇文小麻杆儿的三叔宇文智及、堂伯宇文定及、堂叔宇文福及,以及宇文小麻杆儿的三弟宇文成祥,徐德言小老头,沈光小胖子等几个。
高踞主位,宇文小麻杆儿环视了一圈,见大家态度都很严肃,似乎没啥可挑剔的地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杜长史,你先给大家说一说,现在都是些什么情况?”
“下官遵命!”恭恭敬敬地给宇文小麻杆儿施了一礼,杜如晦这才开口道,“据刚刚传来消息,大概一个月之前,在自江都出发往涿郡巡视的路上,陛下传旨征招全国水路兵马征伐高丽!如果此言属实的话,想来,圣旨已经在路上了,最迟不超过半个月,我苏杭两州便也会收到陛下的旨意了!”
此言一出,下面几人尽皆面面相觑。
半晌,还是年龄最长的徐德言小老头率先开口道,“大隋,这是要完了丫!”
徐老头话一出口,众人不由得尽皆脸色再变,可瞟了徐老头半晌,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