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容的想法比较阴毒,那就是让宇文小麻杆儿丢人丢个彻底!
如此,就算现在杨广不马上收拾宇文小麻杆儿,可也会留下一个这宇文小麻杆儿无才无德不堪大用的印象!
那样的话,如果没有啥逆天狗屎运的话,宇文小麻杆儿这仕途之路,也就前途无亮了!
萧皇后倒是看穿了陈修容的阴谋,可樱唇开合了半晌,也没想出啥好的反驳理由来。
如果强自出头的话,太过着相,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落了下成!
而杨广本人呢,心里略微琢磨了一下,也已经有了计较,遂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甚好!如此,宇文小爱卿,你就切先把这首,嗯,那个‘诗’,做完了吧!”
得了杨广的吩咐,宇文小麻杆儿也不客气,从内侍手中接过了宣纸,没有丝毫犹豫地,提起笔来,刷刷点点了几下,便将那写了一半的‘诗’给补全了。
再次从内侍手中拿过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杨广抬眼观瞧,旋即愣在了当场。
半晌,杨广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案道,“好!果然是首好诗!”
一旁的萧皇后和陈修容闻言,也是好一阵错愕,半晌方才如梦初醒,连忙伸过黔首抬眼观瞧。
但见那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如下几行,姑且称之为‘诗’的大字:
忆江南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起先,包括题目在内,宇文小麻杆儿也只写下了三行,更兼不和规矩,句式也长短不齐,若以当下的作诗规范而言,杨广那句“一塌糊涂”的评论倒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如今,宇文小麻杆儿把全部的诗都写完了,虽然依旧是与时下的作诗要求不符,可很明显,这绝对算得上是一首好诗!
就连身为反对派的陈修容也不得不承认,能做出此诗之人,确实称得上才高八斗!
“这首,嗯,算是诗吧,虽然格式不合时宜,但才情斐然,寥寥数语,却道尽了江南胜景,可谓是诗中绝品!看了此诗,朕都有几分怀念当初在江南的时光了!”
“陛下所言极是,臣妾也正是忽然想起与当初陛下在江都的时光,心有所感,方才想排练一个江南风俗的歌舞,故而才请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作诗的。”
萧皇后闻言,也是心中微动,很是适时地在杨广面前敲起了边鼓道。
“如今见了宇文祭酒的诗后,臣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再回江南一游了!”
至于南陈出身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更是心有戚戚,只是碍于刚刚和宇文小麻杆儿的恩怨,不好出言附和而已。但二人再次看向宇文小麻杆儿之际,眼中已然少了几分的敌意,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亲近之意。
沉默了半晌,还是那陈修容率先开口道,“陛下,不知陛下何时才能够再带臣妾等回江南一游丫?”
“唔,这个嘛,爱妃莫急!待朕忙完了这段时间,定然带爱妃等人再次巡游江南!”
“哦,这样丫!那,陛下,您可要快点儿丫!莫要让臣妾等得太久哦!"
“嗯嗯!一定,一定!哎,被这浑小子这么一说,朕也有点儿想念江南的景致了!唔,宇文小爱卿,这诗你做得不错!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一听杨广说要奖赏宇文小麻杆儿,那陈修仪顿时就不乐意了,樱唇一撅,就要再次上前反驳,却被一旁早有准备的陈修容伸手强拉了回去。
但见那陈修容正襟敛容,一本正经地对杨广躬身施礼道,“陛下,臣妾斗胆,想请这位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再作诗一首,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哦?朕也正有此意!宇文小爱卿,你且速速做来!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啊?这个,陛下,小臣我……”
“啰嗦什么,朕让你作诗,你便只管做来!”
“唔,小臣,遵命!”
领命转身,宇文小麻杆儿再次转身回到桌前,提起毛笔妆模作样地咬了半晌的笔杆儿,这才挥毫落笔,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
片刻功夫,宇文小麻杆儿便已再次写诗完毕,一旁自有那内侍上前将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呈到了杨广的面前。
萧皇后和陈修仪等人见状,也再次围了上来,伸着黔首凝神观看了起来。
这第二首“诗”依旧是以忆江南为题,但见诗中写到:
江南忆,
最忆是杭州。
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头。
何日更重游?
不出意外,这首忆江南一出,再次引来杨广、萧皇后和陈修容等人的一番赞叹与唏嘘。
半晌,那陈修容忽然话题一转道,“陛下,依臣妾之见,这位宇文大人对杭州颇有感情。不如陛下便趁此机会,成全了这位宇文大人,将其放到杭州为官,岂不是正好一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