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述?哦,你说的是那个被陛下关了小黑屋的倒霉驸马爷、前兵部尚书柳述吧?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你这人,怎地这般说话!那柳述好歹也是因为你才被陛下关进大牢的!况且他还是姐姐我的五妹夫!你怎能如此幸灾乐祸!”
“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那柳述是你便宜妹夫不假,可他被关小黑屋,却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怎地没关系,难道他不是因为当初在陛下面前中伤于你,才被陛下捉去下狱的么?”
“姐姐此言差矣!我不过是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丁罢了,那时又不曾有寸功于社稷!而那柳述可是陛下的亲妹夫来着,又是兵部尚书这种实权重臣,更何况河东柳氏,多有社稷重臣。陛下怎会因我这一个小人物而得罪如此世族大家?”
“哼哼!就算你说得有理,那柳述被下狱又算怎么回事儿?”
“还能咋回事儿?纯粹是他自己倒霉催的呗!”
“哼哼!好好说话!”
一声娇哼,乐平公主的纤手已然攀上了宇文小麻杆儿的腰肢,掐、提、拧、旋,一连串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
“哎呀!痛!姐姐饶命!”宇文小麻杆儿连忙举手投降,不迭声地讨饶。
“快说!”乐平公主做凶神恶煞状,怒声开口道。
“其实,这事儿我也是听人说的,准与不准,想必姐姐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嗯哼?”
“我听人说,当初,姐姐的那位妹妹,兰陵公主,可是很得当今陛下喜爱的!我还听说,当初,还是晋王的陛下,可是动了念头把兰陵公主许给他妻弟萧玚的。”
“只不过,后来,因为文帝陛下更喜欢柳述,就做主把兰陵公主嫁给柳述那倒霉孩子了!”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可这和柳述被下狱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就大了!你想啊,陛下当初既有此念,很有可能,就已经箫皇后以及箫皇后的弟弟萧玚讲过了!哪成想,后面横生枝节冒出个柳述来,扫了陛下的颜面,让陛下在老婆和小舅子面前抬不起头来!这可不就结了仇了!”
“偏偏那柳述为人,才华不高,却又恃才傲物!我可是听人说过,那厮可是连越国公杨素老头都敢当面责骂的!”
“而陛下的那个小舅子萧玚,听说是个老实孩子,人才品貌也算中上之资,再有箫皇后那么一层关系,将来出将入相也非是什么难事儿!”
“这么一对比,陛下肯定更觉得柳述那小白脸儿不是东西了!所以也就更加讨厌他!甚至,有可能,陛下还认为柳述那小白脸误了兰陵公主的终身。所以啊,陛下借着这个机会收拾了那柳述小白脸,让兰陵公主殿下改嫁,也是有可能的!”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你这么说,有真凭实据么?”点了点头,乐平公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用了,大姐!我有真凭实据!”还没等宇文小麻杆儿开口,一个典雅的声音响起,旋即,乐平公主身后的幔帐卷动,行出了一个宫装丽人。
“咦?”闻言抬头转身,宇文小麻杆儿想那丽人看去,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的疑惑。
这宫装丽人,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的凤冠霞帔、珠光宝气,颇有几分宫廷贵妇的风范。
看容貌,此人倒是与乐平公主有那么几分的相像,只不过没有乐平公主看上去年轻。二人站在一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二位应该是姐妹来着。
“见过兰陵公主殿下!”心思急转,宇文小麻杆儿连忙插手施礼道。
“宇文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虚扶了一礼,那宫装丽人上下打量了宇文成龙半晌,目光又在宇文成龙和乐平公主之间来回逡巡了不知几十次,方才再次开口道,“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难怪大姐这么宠着你!”
闻言乐平公主脸升红霞,显然乐平公主已经意识到,刚刚,自己这妹妹藏在幔帐后面听自己和宇文成龙的谈话,应该已经听出些什么来!
不过,脸红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乐平公主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有些促狭地拉过宇文成龙的小爪子,将之拉到那宫装丽人的面前道,“你猜得不错,这位就是姐姐的五妹,兰陵公主。不过呢,你可不能称她为公主殿下,都是一家人,你还是和姐姐一样,称她为五妹吧!”
口中说着,乐平公主已然伸出另一只纤手,拉住了那位兰陵公主的玉手,然后将之和宇文成龙的小爪子搭到了一起道,“是不是啊,阿五?”
杨坚有五个儿子、五个女儿,都是独孤伽罗所生。
这兰陵公主在杨坚的五个女儿之中排行最小,阿五,就是兰陵公主的小名。
纤手搭在了宇文成龙的小爪子上,那兰陵公主触电般地打了个激灵,连忙奋力挣扎着缩回玉手,忿忿瞪了自家大姐乐平公主一眼,又瞟了眼对面那正做满脸无辜状的小麻杆儿,那兰陵公主也不觉脸色绯红。
有着来自母亲独孤伽罗的鲜卑血统,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