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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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宇文成龙想宇文老夫人都进哪些谗言,总之,第二天,宇文老夫人忽地心血来潮,把自家的三个儿子都一齐叫了过来。
以扩大宇文家产业财政收入来源为借口,宇文老夫人提出了要建一座长安城最高档酒楼的宏伟目标,而资金来源,则只有昨日宇文家兄弟扛回来的那五百吊钱。
至于剩下的资金缺口、人手及具体经营方略等问题,宇文老夫人一概不管,只说你们兄弟看着办,只要不干偷抢掠夺之类的违法事件,一切谁你们折腾!
话刚说完,不待三个儿子提出异议,宇文老夫人便轻移莲步,华丽地转身而去,只留下三个苦逼一般的宇文化及三兄弟在那里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事儿,好像,不归我们管吧?”老大宇文化及满头雾水地看了眼老二娘娘腔宇文士及道。
“好哥哥,这种事情,奴家怎么会知道呢?奴家从来就没管过家族事务耶!”宇文士及翘着兰花指,妩媚地给兄长宇文化及抛了一捆秋天的菠菜。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翻腾,强忍了半晌,最终宇文化及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冲出房间,跑到墙角扶着一棵大树狂吐。
倒是老三宇文智及,因为没有遭受宇文士及的直面攻击,表面看上去淡定得很,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而已。
“哎呀!好哥哥!你怎么了?有了么?几个月了?真让奴家伤心,你怎么可以背着奴家,和别人,那个呢?”丝毫没有身为呕像的觉悟,宇文士及扭着纤腰赶向宇文化及的方向,疑似关切兼吃醋地询问着。
或许是感动于宇文士及的一片痴情,宇文化及以更加热烈奔放的姿态,疯狂地呕吐着。
而后方,老三宇文智及见自家“二姐”的花痴病发做,趁着两位兄长没注意,一溜烟的窜出了院子,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终于夺命而出,远离了伪娘二姐,路上被凉风一吹,宇文智及渐渐冷静了下来。
略一琢磨,宇文智及便明白,此事多半与自己那颇有几分诡异的大侄子有关,遂辨认了一下方向,转头向宇文成龙的跨院行去。
刚到院门口,迎面正遇到宇文成龙领着两个弟弟在贴身小丫鬟婠婠的搀扶下行了出来。
“三叔来得正好,走,和我们一起去悦宾楼!”宇文成龙率先开口道。
“悦宾楼?”宇文智及闻言一愣,旋即迅速回过神来道,“好!三叔我倒也想去会一会那个伍云召!听说那家伙是乙字院有数的几位人物之一,不单家世好,本身的人品学识也都是一流,就连我们甲字院的几个风流人物,也未必比这伍云召强上多少!确实是个值得结交的青年俊杰!”
“值得结交么?”语文成龙问言嘴角微微上翘,“侄儿倒是觉得,这结交朋友,可是要慎之又慎呐!尤其是忠孝王府这种本身权势已高又在民间极有声望的势力!否则的话,一个不慎,可是要遭‘天’妒啊!“
“‘天’妒?”被宇文成龙说得一愣,旋即宇文智及便回过味来,满脸的惊骇之色。
身为大隋官二代,尤其还是那种性格比较冷静、心思相当沉着的官二代,平素里,宇文智及可没少琢磨这些官场秘诀,虽然没有亲身实践,可对官场的理解已经不可谓不深了!
如今再听宇文成龙这么一提点,结合自己所学所知,又对照了一下自己原本的想法,宇文智及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宇文家当真按照自己先前的思路走,那宇文家才是真正的,一步一步走向火坑啊!
一旦惹得天家猜忌,最终能得个全尸,那就已经算是皇恩浩荡、祖宗保佑了!搞不好,那可就是抄家灭族啊!
回过神来,宇文智及脸色一转,恭恭敬敬地对自己大侄子施了一礼道,“贤侄所言极是!若非贤侄提点,智及险些害了我宇文家!”
“只是不知,贤侄心中,对我宇文家可有什么规划?”
“当不得三叔赞誉!”侧身让过了宇文智及的一礼,宇文成龙很是谦虚地说道,“规划倒是没有!浅见呢,倒是有那么一点儿,对与不对,还请三叔指点!”
“贤侄请说!”
“以此树为例,深扎根,勤剪枝,多布籽,不成林,永向阳!”
“哦?”宇文智及两眼瞬间一亮,“还请贤侄细说!”
手指着院外一棵高大的白杨树,宇文成龙开口问道,“三叔可知,这白杨为何能在风中屹立不倒?”
不待宇文智及接口,语文成龙已然自顾自地接着道,“除了这杨树的树干足够结实外,更重要的是,它足有比地表整棵树还要庞大、发达的根系扎根在泥土之中!若非如此,不论这杨树如何结实,依旧是风一吹便倒,日头一晒便枯!三叔以为然否?”
“贤侄此言有理!”宇文智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所谓,树大有枯枝。这树一旦有了枯枝,不但招风,一朝腐烂势必还会影响到整棵树,轻则让整棵树元气大伤,重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