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杨冷冷看着她,悠闲地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起来。
他还不至于打女人,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看来,世上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要比甩几个耳光来得更痛快。比如此刻她像个筛子一样抖着,不是很好玩么?
温馨缩着身体抖了半天,也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赫然对上男人那双犀利的眸子,她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又闭上。过了一会才又敢睁开眼,早已经吓得心律不齐,气喘吁吁的。她心脏不好,最经不起吓唬了。急忙从包里拿出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高杨冷哼一声,笑得异常慎人。“我们部队里有一种刑罚,就是把一个人的大动脉隔开,让血一点一点地流干。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能清清楚楚地听到血滴落在地的声音……”
“啊——”温馨惊叫一声,再也不敢坐那,拿起包踉跄着脚步就走了,像是有鬼在身后追着一样。
高杨挑挑眉,悠闲地享用晚餐。没了碍事的人,东西吃起来更美味。不过,媳妇儿这是不是去得有点久了?小笨蛋不会迷路了吧?
……
温暖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往餐厅走。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让她的心情也闪闪发亮。今天是个好日子!
“暖暖。”一声压抑的叫喊,来自男性的嗓音。
温暖怔了一下,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外走。她与沈君则之间,早已经无话可说。况且在这众目癸癸之下,她可不想被温馨揪着骂她是不要脸的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更不想高杨看到什么产生误会。对她来说,高杨才是最重要的。
“暖暖!”沈君则没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过来。呼吸间久违的熟悉味道,让他的情绪更加疯狂起来,几近失控。
“你想干什么!”温暖挣扎,抬脚去踹他。“你给我放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暖暖,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明知道,却垂死挣扎要一个答案。人都犯贱,非要把自己虐到极点才肯死心!
“是。”温暖看着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灯光昏暗里,她似乎看到男人脸上的痛苦,却并没因此而心软。如果我们会对一个人心软,那是因为还爱着。如果已经不爱了,那么他的痛苦与快乐便再没有关系。
“为什么?你爱上了那个男人?”
温暖看着他的双眼,依旧斩钉截铁。“是,我爱他。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扒掉他的手,她大步离开。才刚走一步,又被他拉住。“沈君则,你够了没有!”
“不够!”沈君则用力地将她抱住,痛苦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虽然已经意识到温暖的离去,可预料到和她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到底是不同的。听着她那样毫不犹豫地承认爱上了那个男人,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迈步就走,他心里揪得喘不过气来。
“沈君则,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温暖心慌得厉害,胡乱地挣扎一通。
“你们在干什么?”被吓得落荒而逃的温馨往这边找沈君则,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就开始爆炸了。
沈君则终于松了手。
温暖挣开来,因为挣扎,长发和衣衫都乱了。微微喘着气,她一言不发擦身而去。
“你给我站住!”温馨冲过去,就想揪住她。
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伸过来,把温暖给勾了过去。“管好你的男人,下次再纠缠我媳妇儿,老子废了他!”说着,搂了人翩然而去。
“沈君则,你对得起我!”温馨气得脸都歪了,狠狠一个耳光甩出去。
“啪——”沈君则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他根本没闪。他在乎的,不是温馨,而是离开了的那个人。脸上的那点疼,远远比不上心里的。人果然都是犯贱的,得不到总是最好。
温馨气坏了,跺着脚几乎是哭着跑了。
沈君则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终于转身,踉跄离开。
“老公,你生气了?”温暖扯扯高杨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生气了。但不是怀疑你跟他有什么,而是你没有大声地喊色狼,只要你喊,就会有人过来救你。说到底,你还是不能对他足够绝情。”
“我、我只是不想当众丢人,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温暖不愿意承认自己还在乎沈君则,至少她自己认为已经毫不在乎了。
“你确定?”他看着她,目光如炬。
温暖无法反驳,心乱异常。一直到坐回座位上,高杨像没事的人一样吃东西,她依然在呆愣地想着他刚才的一番话。这是高杨第一次当面承认他生气了,这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甚至不敢去求他的原谅,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抚他。
高杨吃着东西,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这个小东西,真是笨得可以。就不知道撒撒娇吗?他虽然有一点不爽,但也没多生气。不管如何,她和沈君则曾经是恋人,真要温暖做到那么绝情是不可能的。况且她脸皮薄,又笨,当时怕丢人或者根本没想到可以这样也是可能的。
温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