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16
空荡荡的湖面上,女人清晰透亮的声线铺开,字字珠圆玉润,带着明媚的余音,沁入耳中,便是明知她口吐脏字,也荡得人心里舒坦。讀蕶蕶尐說網当然,这是余慈个人的感觉,天知道浮在湖面上空的黄袍道士,此刻又是怎么个想法。
至于宝光……小道士在发呆。
余慈可以理解。在他们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湖中女子绝美的背臀曲线,尤其是浸透了水,料子极好的衣衫尽都贴在身上,在强光下能透出里边的肉色。尤其女子体态丰韵,曲线收束起伏近乎夸张,无怪乎小道士要发呆,这种场面,又岂是他这种从无经验的小家伙抵得住的?
话又说回来,越是有经验,才越能体会到这里面惊心动魄之处……
还好,余慈总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他深吸口气,将注意力挪开,现在他更奇怪那黄袍道士的反应:谷中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先是以为那黄袍道士的给女人骂堵了,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人的面皮和心计。
那黄袍道悬空不落,境界便不会低了。余慈还记他在湖心的抽空扫了一眼照神图,图上那边广及三里的还丹雾霾,搅得周边图景也微微扭曲,此种情形,余慈也只在金焕和于舟等少数几人的身上见识过。
如果判断无误,此人就是一位还丹上阶的高手,生得也算俊朗,颔下蓄着短须,颇具气派。
可是,在慕容轻烟的讥嘲下,这家伙虽未说话,却是居高临下,看下面的景致看得目不转睛。嘴里面啧啧赞声先是低不可闻,后面便夸张地响亮起来,一路连啧了不知几十声,忽又放声大笑:
“大饱眼福,大饱眼福!轻烟贤侄女,你可与你娘亲大不相同哪。当初换个花式,她也扭手扭脚的,哪比得贤侄女这般爽快!”
余慈听得皱眉,他不是道德君子,也明白双方都在攻敌心神,可是从言论上看,这黄袍道士也算是卑劣到一定程度了。
这次沉默的轮到湖中女子,也就是那慕容轻烟。偏偏黄袍道士不依不饶,搓手笑道:“贤侄女这身皮肉,还要更胜你娘亲三分,这般妙物,岂是用来咬的?到时候,贤侄女就知道,叔父我的卵子……噢!”
污言秽语说至此处,便连一直似懂非懂的宝光都觉得不堪入耳,更是涨红了脸,这也终于打破了慕容轻烟承受的底限,她叱喝一声,随即轰声响动,湖中水柱冲天而起,如蛟龙般扑击而上。
所谓“蛟龙”不是形容,而是确确实实由水柱变化,烟雾弥漫中,水柱细浪扭转曲折,化为头角峥嵘,张牙舞爪的蛟龙,直扑半空中的目标。
水蛟扑击的正前方,黄袍道士却不躲不闪,反而大笑不止:
“贤侄女生气了。这‘玄水化生’的本事,使得戾气太盛。要知咱万象宗,一切法术神通,都指望那个‘变’字,哪有正面碰石头的道理?”
说着,黄袍道士伸手一指,那水蛟哗地大震,塑形的水波逆流,整个形貌都变得模糊,而等其再转清晰之时,头尾竟然是整个地掉了回来,比去势更疾,扑击而下。
女修早在水蛟成形之时,就破水而出,横向侧移,然而那被道人一指转化的蛟龙,如有灵性,忽地一记甩尾,掀起大浪滔天,要将她淹没掉。
慕容轻烟当真像是化为一缕轻烟,在水浪拍击之前逸出。然而拍天大浪之中,朵朵飞溅的水花,却是化为了无数只鸟儿,乍一看去,这由水凝成的鸟儿个个生动,在湖面上飞掠穿梭,又与湖面水汽彼此转化,交织成一片大网,将女修拢在其中。
这一幕奇景,余慈和宝光却没有时间欣赏。两人离战场太近了,交战的余波吹过来,堵得人呼吸不畅,飞溅的水珠也打得皮肤生疼,余慈还好些,宝光修为较弱,明显招架不住。
当下余慈拽着宝光,直接潜下了水,继续朝岸边游去。
交手中的两个还丹修士肯定看到了他们两个,可是没有人为两个修为低下的小辈多投来一眼。
千鸟纷飞的奇景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咝咝啸音骤起,千百只“水鸟”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地炸裂,水珠四溅,在灼目白光的照耀下,如零琼碎玉,却又锋利如刀,追着慕容轻烟的娇躯,与其护体真煞激裂碰撞,哧哧之声连响。
而这还没完,那条掀动大浪的水蛟,不知何时已经潜至近前,自波涌的水面下逆冲而上,时机把握得绝妙,一口将猝不及防的女修吞掉!
光线对比强烈,便是在水下,余慈二人也能看到这幕情形。宝光忘了身处的环境,惊呼一声,当下给呛得很惨,余慈无奈,只能浮上水面,帮他顺气。
刚刚冒头,便听得“轰”声剧震,慕容轻烟周身元气鼓荡,撕裂了水蛟巨口,将其打回水波原形,一时间湖面上哧哧连响,都是水线激飞,发出的破空啸音。
便在啸音中,黄袍道士无声无息地扑下来,伸手直取慕容轻烟粉颈,而女修则反应极快,移身避过,反手回切,双方身影交错,随即拉开距离。
只一瞬间,女修玉颈血迹渗出,滑入肩颈